如今黄嫔和郁流慧一同住在玉芙宫,郁流慧住在东偏殿。
枝儿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也不多说,拿着玉环就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郁昙思索了几秒,又转头看向素铃。
“你找人去给母后那边传个消息。”
“怀瑜,你去暗中盯着,等到了玉芙宫,你就找机会动手。”
……
有皇后和怀瑜在,郁昙十分安心地睡到了天亮。
素铃一边给郁昙梳头,一边讲她早上听到的传闻。
枝儿和郡马的小厮在玉芙宫附近刚碰面,就被御林军发现了。因为怀疑两个人是在私会,不合规矩,所以当即扣下来了。
玉芙宫离凤仪宫不远,所以此事也惊动了皇后娘娘。
事关嫡公主,而且皇宫中竟然能混进来外男,严重程度就大得多了。
所以今天一早,皇后娘娘就带着这两人去见了太后,还召了永泰郡主和郡马进宫,就等着皇上下朝后一同审理呢。
郁昙美美地涂了口脂,对着精致的铜镜照了照,俨然心情不错。
“走吧,我们去看戏。”
素铃的心情也轻快起来,“殿下这几天精神好了很多。”
想开了就好,其实外面的人未必像四公主说的那样都在背地里耻笑殿下。
殿下再不好,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公主,容不得谁轻贱。
郁昙到了太后的慈宁宫之后,才发觉皇后不仅是来请太后了,连带着请安的嫔妃在下面坐了七八个。
黄嫔虽然和皇后关系并不好,但是那两人是在玉芙宫被发现的,所以黄嫔也在这里。郁流慧在黄嫔旁边,眸中透出几分忐忑。
郁昙和皇后心有灵犀地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中都是胸有成竹的淡定。
郁昙在皇后的下首位置坐下后不久,皇上就过来了。
太后命人将枝儿和郡马的小厮押上来,两人嘴里还在不断求饶。
尤其是枝儿,一脸慌张地哭嚎。
“求求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和外男私会,奴婢不想死啊!”
小厮震惊地看了枝儿一眼,这可是秽乱宫闱的死罪啊!
“草民根本不认识她!郡马救我啊!”
永泰郡马皱了皱眉,皇上他们在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
枝儿吸溜着鼻涕转头看向小厮,既惊讶又痛苦。
“你竟然不敢承认……”
郁流慧看到枝儿并没有直接供出她而松了口气,但是又因为枝儿这个“私会”的说辞而犹疑不定。
明明她们一开始商议的是往郁昙身上泼脏水,怎么枝儿不干脆咬死了她是替郁昙给郡马传消息呢?
“皇姐的贴身侍婢和郡马的小厮竟然有私情,只是你们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相见啊。”
“莫非,”郁流慧捂嘴低呼,“莫非皇姐和郡马常常见面,所以下人们也就熟了?”
“你胡说什么呢?”
太后先不悦了,“你皇姐也是你可以乱嚼舌根的?”
“无凭无据的话也敢这么说出来,看来黄嫔教女不善。”
太后对黄嫔这种没有家世的女人一向不喜,连带着也不喜欢郁流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