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茗澈出来之后,目光便率先落在了郁昙的位置上,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激动。
郁昙自然也感受到了魏茗澈的目光,礼貌而疏离地笑了一下作为回应。
魏茗澈的眸子闪了下,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却因为仪式正在进行而只能暂时咽下。
郁希瑶一直在注意着魏茗澈,自然发现了魏茗澈对郁昙态度的不一样。
而且从前恨不得立刻就嫁给她的人,现在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她明明坐的位置并不是太靠后,魏茗澈却像完全没看到一样。
郁希瑶有些不解,难道郁昙也在打魏茗澈的主意,还背着她做了什么让魏茗澈感动到移情别恋的事?
郁希瑶心底嗤笑一声,天下男子果然都是些贪慕虚荣之辈。
口口声声说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转眼却又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权势而凑过去,将之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罢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魏茗澈这样的蠢货。
就算魏茗澈心里没有她也无妨,只要能将魏茗澈困在她的后院,就能得到魏茗澈背后的权势。
郁昙垂眸饮酒发呆,言礼就坐在她旁边,她一直盯着魏茗澈看的话,怕言礼会误会。
纤白手指转着手腕上的玉镯,散漫的视线落在雕花的桌案角上,逐渐分散。
言礼的凤眸清浅地落在郁昙的身上,轻声问道。
“殿下在想什么?”
郁昙回神,“在想言公子行及笄礼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惜本宫当时并未前去观礼。”
言礼微微愣神,身边所有女子都在观看魏茗澈的及笄礼,还不时有夸赞魏茗澈好看的声音出现。
而眼前这人,竟是在想自己么?
言礼的脸有些热,小声回答。
“我的及笄礼在山野之间举行的,因此并未邀请诸多京城权贵。”
言礼幼年时由祖母教习课业,后来祖母归隐山林,言礼舍不得,便也跟着去住了一段时间。
言礼十六岁该行及笄礼的时候,因着怕祖母不想回京城参加,索性在山林之间举行了。
正巧他也不喜欢京城中那些虚虚实实的耳目和试探,便也没有邀请一个人,只有父母宗亲在侧。
郁昙点头,眸中闪过了然,“难怪本宫未曾听过。”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交谈着,言礼面色淡静,眼眸中却始终含着温和的笑意。
言怡偶尔看看这两人,心中有股微妙的白菜被拱了的伤感。
不过这拱白菜的可是当今太女,未来的女帝,她心里就更伤感了,因为太女殿下可能才是那个白菜。
言怡缓缓饮了一口酒,若是女皇真的选了言礼作为未来的太女正君,那不管言礼愿不愿意都得出嫁。
皇命不可违,如果言礼也喜欢太女殿下的话,两方都不用为难,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知不觉间,仪式已经进行地差不多了。
跪地听完训的魏茗澈站起来后,家奴开始唱报来观礼的贵客们的赠礼单子,魏父也命人将膳食端上桌。
郁昙并不很饿,因此吃了不多就放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