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昙便停下了脚步,想听听郁希瑶究竟想说什么。
魏将军已经向郁昙投诚,自然事事听郁昙的吩咐,当即也随着郁昙停下。
虽然她们从书房过来,来得有些晚了,不过听秦文英身边那几个人的议论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心知她再不出现,怕是真要被扣上这顶帽子了,便让人开路,打断了郁希瑶的如意算盘。
郁希瑶见到郁昙,惊慌地低眉敛目,装出一副畏惧的样子,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皇妹不敢这么想。”
不敢,而非不是。
畏惧郁昙的权势,不敢当众承认罢了。
郁希瑶心底一点都不慌,左右郁昙和魏茗澈有私情是事实,她只不过略施小计让他们的关系暴露于人前罢了。
魏茗澈这贱男人敢朝秦暮楚,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郁昙淡定地冲着秦文英伸手,这个刚才才毫无规矩的纨绔立刻浑身一抖,脑门冒汗地把手上的信递给郁昙。
她敢冒犯魏茗澈,却绝不敢当面对郁昙不敬。
毕竟郁昙是未来的女皇,日后想要她脑袋搬家只是一道圣旨的事。
郁昙接过那信扫了一眼,是模仿的原主的笔迹。
虽然原剧情中没有这一段,不过郁昙对郁希瑶的想法多少也猜到了几分。
但魏茗澈这个变数,她的确也不清楚。
郁昙的眸子不自觉地落在魏茗澈的身上,后者投过来羞涩又担心的眼神。
嗯,透着清澈的愚蠢,应该不是穿书来的。
八成就是重生了,毕竟重生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智商。
郁昙这意味深长的一眼,让许多已经不敢揣测的人心里又多了几分怀疑,就连言礼心里都敲起了小鼓。
“皇姐,这信是你写的吗?”
六皇女还未成年,心性单纯,和所有皇女关系都不错,她心里好奇得很。
没人敢问郁昙这个问题,不过她们是亲姐妹,问一句应该没关系吧?
六皇女这么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郁昙不答,纤白的指尖在手腕佩戴的玉镯上轻点,站在她身侧的魏将军立即听吩咐做事。
魏将军横眉倒竖,威严地问:“这信是谁送到小公子手上的?”
语儿指向那个送信的家奴,那家奴早就因为这番事端给看傻了,现在被人指出来,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知道的都说了。
“……小的一时猪油蒙了心,听那自称太女殿下属下的女人说太女殿下和小公子早就情投意合,信了那话才帮那女人送信的。”
郁希瑶的目光在郁昙和魏茗澈的身上来回移动,十分不可置信又伤心的样子让人动容。
“皇姐……茗澈……”
郁希瑶痛苦地闭上眼睛:“半月前魏公子还与我城东画船相见,没想到这么快便与皇姐情投意合了……”
“算了,希瑶自知无法与皇姐相提并论,今日是希瑶自取其辱了。”
郁希瑶平日里没少遭人白眼,不过那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少,所以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