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辆车队浩浩荡荡出现在虎跳峡谷的官道上,不远处的悬崖峭壁上挂着两道人。
“清衣,有香薄草!”
“摘了!”
悬崖的最最最上方也站着一道人影,伽蓝的闫师——闫立业,面无表情,忧心忡忡,看着悬崖峭壁上的两人,他有种他家丹圣被带坏的感觉。
“报钟离神将,神凤军一千人集合完毕!”
舒雁,新任陪戎校尉的文书官,和这次随军而来第十神将钟离大人交接军务。
舒雁也不客气,拿着手上的名册直接点名。
“李祥庆!”
“到!”
“报年龄,属相。”
“二十三,虎。”
“张秀贵!”
“到!二十四,牛!”
“诸葛季禹!”
“到!二十二,兔!
“乌鲁阿特!”
“到!二十二,兔!
……
……
远处三道人影慢慢悠悠走来,其中一人背着竹筐,三人和看热闹的兵卒混在一起。
一张被圈了名字的名单递到钟离手上,钟离直接递给了神凤军将领裴秋大将军,裴秋大将军没接,说:“本将军要见陪戎校尉”
“校尉不在!”
“玩忽职守!”
舒雁朝裴秋大将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色道:“裴将军,请注意您的言辞,就在刚刚,陪戎校尉已经荣升为凤翎神将,排神将位十一。”
神凤军将领裴秋大将军不可置信的看向钟离神将,钟离轻轻点头。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虽感觉憋屈,裴秋大将军还是双手接过名单。
一只手毫无预兆的从裴秋大将军手里拿过名单。
“叶盛,出列!”
“到!”
“叶盛,年二十二,属兔,长兄叶锦,任刑部侍郎,本人在库鲛族之战中身中数刀,叶盛可以说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
“叶盛,脱衣服!”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过来。
伽蓝呵斥:“脱!”
叶盛倔强的站在哪里,他不肯脱。
伽蓝看向神凤军将领裴秋大将军,说:“神凤军不愧是第一军,军纪严明,也对,本将只是个外人,还请裴秋大将军您开个口!”
裴秋大将军脸色已经沉到谷底,心里暗骂,这些小兔崽子,无奈道:“脱吧!”
万众瞩目也不过如此,这名叶盛心一横,开始脱上衣,白白净净一片,别说刀疤了,肌肤连晒都没有晒过几次吧。
已经十二月了,寒风凛凛,叶盛不由一个哆嗦。
伽蓝说:“穿上,入列。”
“李田力,出列!”
“到!”
这是个稚嫩的声音。
伽蓝面无表情背诵:“李田力,年二十四,属蛇,身高七尺,李家湾人氏,在库鲛族之战中为掩护同袍背部中刀,肩胛骨被刺穿。”
“脱!”
这个年纪身高都不对的假李田力可怜兮兮看向裴秋大将军。
裴秋大将军再次无奈说:“入列吧!”
假李田力如释重负,归队。
伽蓝把手上的名单递还给裴秋大将军,反问:“如果是你,你愿意要这样的神凤军吗?丢脸,丢神凤军的脸!给死在库鲛族之战中的神凤军亡魂丢人。”
“那一战你们死了二百一十三人,雷兴洋,田阔生,周念鱼,赵和,…..!”
熟悉的名字,已经没有了人,裴秋大将军眼睛红了,下面很多神凤军老兵眼睛也红了,更有者已经呜咽起来,那一战打得太惨了。
直到此刻,裴秋大将军才想到问:“您是?”
钟离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答:“这位就是凤翎神将池蓝!”
裴秋大将军:….
突然伽蓝冷冷的说:“裴秋,你知法犯法,敢当何罪?你欺上瞒下,敢当何罪?不尊军令者,敢当何罪?”
“裴秋,为将者,不分轻重,国之重器在你眼里又是什么?”
……
一声声问责,一句句都是军中大忌,裴秋大将军第一次感觉自己错了,他茫然抬头。
伽蓝也正看着他,说:“军棍三十!钟离神将你来执行!”
说着,翻手间手里多了块鱼符。
好果断的杀伐,又恰到好处,钟离不得不佩服,军中自有军中规矩,钟离行军礼领命:“是!”
裴秋大将军也是条汉子,看见鱼符那一刻,已当众跪下。
“啪!”
“啪!”
…..
三十军棍不多不少刚刚好,警醒老兵,给新兵震震心神,又敲打了自以为是的裴秋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