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用管我,我还能再多喝几杯。”
有人听到这话只能去扶着,趴在桌案上面的胡定山,有二人想要把胡定山带离这里。
此时这一顿闹,让胡定山已然清醒了不少了,他听到徐达在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有人扶着他,胡定山顺势起来了。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里留的时间越长越糟糕。
虽然他并没有和安阳郡王打招呼,但是这一顿闹已经让他明白了,今天虽然说是一个庆功宴,但是显然武将别有用心。
他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给安阳郡王庆功的,而是想要搞事情,只是胡定山还没有弄明白这些武将和安阳郡王的关系。
而且他现在也有一点迷迷糊糊,他觉得这里有阴谋诡计,但是却又想不清楚。
胡定山只能是脚步踉踉跄跄的和这些武将一起往外面走,再往外面走到门口附近的时候,他感觉有几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他。
如果在平时他肯定会留意这种现象的,但是现在他的酒还没有完全清醒。
所以他还是被动的和武将一起往外走。
从远处看去,胡定山好像是被武将前呼后拥的带离了这里。
等到武将把胡定山送回家之后,胡定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一觉醒来这才回忆着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糟糕了,这些家伙昨天和文官打到了一起,而我又和武将掺和一起,恐怕这一次自己被徐达给算计了。”
胡定山喝了一碗凉茶,头脑放清醒了一点儿,他随即意识到了一个不好的问题。
“看来徐达主动的接近我,可是有目的的,而且当时的徐达很可能根本就没有喝多。”
“他只是不想参与到其中,然后又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故意的装成喝多的样子。”
胡定山瞬间就想通了这个道理,他揉着太阳穴,因为他想清楚了这个道理之后,后面的事情他也就想的明白了。
原本他是属于跟在朱元璋身边的人,他不需要让自己做出选择,哪怕就说是文官和武将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他和文官和武将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矛盾。
他站在这些人的周边也是若即若离,他并没有表明自己非要站在哪一方面,但是有了昨天的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昨天那些文官可是看到了他和武将打的一片火热,而且文官和武将动手的时候,这些武将又是率先的保护着他,把他从宴会厅给带走了。
如果这落入了那些有心人的眼睛之中,这种解释可就是胡定山已经选择了队伍。
他现在已经站到了武将这边,胡定山想到此处的时候,他一拍额头。
“徐达这个老狐狸呀,他这是给我用了这样的一招,怪不得猛灌我酒呢。”
“我说他平时对我也是笑脸相对,但是绝对没有昨天热情了。”
胡定山知道,如果是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如果是在没有参加宴会的状态下,或许他不会和许大走得这么近,而且面对着这些武将的热情,他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但是昨天喝了几杯酒之后,他迷迷糊糊当中就不知不觉的中了对方的算计。
如果是他起来和安阳郡王交流,他必然还会去文官那边和一些文官攀谈几句,毕竟他不能总是留在武将这里,这样也会产生误会。
但是正是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被徐达让人给灌多了。
这就已经导致了后面的事情,他都根本没有做。
“这要是想解释清楚,可能是要花费一些口舌了。”
“难道王守仁不知道这个道理吗?难道王守仁这一次已经选择站到武将这边了吗?”
胡定山心中猜测,这和自己一样年轻的王守仁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他又猜测这之前海瑞到了他们那里打招呼,有没有什么目的。
如果之前这些看着好像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举动,现在仔细一想又好像是有意义,但是具体有什么事情,现在胡定山推断不出来。
“大人,昨天你喝多了那些武将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专门的说了还会过来看你的。”
仆人过来给胡定山添水的时候,顺便的说昨天这些武将把他送回来之后的事情,胡定山听到这话眉毛皱的越来越紧。
如果是在让这些武将主动的登门拜访,然后把自己的门槛给踏破了,这就代表着他站队武将这边的事情已经注定了。
“这些家伙还真会玩儿,谁说武将全都是莽夫,他们使用这些招数,还是真的一招接着一招。”
“我不能等他们主动的过来了,这样会让我长一百张嘴也没办法解释,我必须要先避避风头。”
胡定山考虑好了之后,他直接吩咐仆人,但凡是有武将过来拜访,一律全都挡在外面,只需要以他正在研究为借口就可以了。
仆人听到这话感觉非常的诧异,又听到胡定山说要区分文官和武将来拜访的时候。
他专门的询问,如若是有文官来拜访的话,应当如何。
“有文官来迟拜访,也要用这样的借口,但是态度要和蔼一点,告诉对方,我有时间的时候会给他们下请帖,或者是我也会去拜访。”
“注意观察这些文官的态度,一定要解释清楚,我现在很忙,而且还是皇上交代的任务。”
胡定山考虑的偏科,才说出这万花语,他现在知道如果把文官直接就聚集在门外面,这是武将愿意见到的事情。
这就等于他们还没有出手,胡定山就已经主动的将误会送到了文官的面前了。
这会让文官误以为胡定山已经选择站在了武将那边,所以才没有见他们。
但是胡定山现在如果马上就见文官,而不选择建武将的话,也会让武将那边心中有想法,他可不想只教一个方面而得罪另外的一个方面的人。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不见,但是态度上又有区别。
如果有文官留意,到胡定山这里的武将,他谁都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