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夏抱紧手中的文件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不是的,阿......靳总,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来给你送文件的。”
说完她赶紧把文件夹放下,而后红着眼睛跑开了。
白妩匪夷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小夏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说了一句她为什么不去上课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我太严厉了呀?”
【叮——绿茶被动技能触发,气质+10!】
靳廷见白妩并没有对林思夏和他的关系起疑心,顿时松了口气,揽过她的肩膀就道:“没事,是她脸皮薄,跟你没关系。”
随后,在关上门的瞬间,他看了一眼林思夏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
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得想个办法摆平一下才是。
转过身,他又立马切换了温润的笑脸。
“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白妩自然的在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两口才不紧不慢的道:“我来的这么早当然是有事。”
说着她打开提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沓文件。
“电影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风头也消的差不多了,公司法人的资格也是时候该转让给你了。”
闻言,靳廷有些惊讶。
他前不是没有怀疑过白妩转让法人资格的用意。
可这段时间,他怕林思夏的事情会引起她的怀疑,所以就一直没有提起合同的事。
一方面是心虚,一方面是试探她的真心。
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提起了,并且还将转让合同全都拟好了。
看着那厚厚的几叠合同和上面的签名,靳廷一半是感动,一半是欣慰。
“这么急做什么?反正我们是夫妻,法人在谁那都是一样的。”靳廷假仁假义的道。
白妩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擅长做生意,留份干股等着分红也就算了,这法人还是你继续做吧。”
003也有些不理解,【宿主,你原来不是打算把靳廷架空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主动把法人让出去了?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拿来的。】
白妩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我自然别有用意。”
她让出法人资格,一来是为了彻底打消靳廷的顾虑,让他彻彻底底的相信自己,并且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动。
二来嘛,她这些天和那些董事周旋,又在公司里和高层来往了这么久,早就把博兴的底细摸了个一干二净。
和她猜的一样,博兴在靳廷的手底下早就成了个空盒子,账面上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周转的资金,就连财务也是漏洞百出,甚至还有偷税漏税的嫌疑。
她若继续做着这个法人,那岂不还是继续给靳廷这个人渣擦屁股。
不如把这个个定时炸弹甩出去,最后再将人一锅端了,省的再费力气扶持这个早已千疮百孔的公司。
这也是那天纪修和给他的启发,距离收网没有多少时间了,她也得给自己找好后路才行。
与其在国内等着这几个并不善茬的人报复,不如带着巨款潜逃出走。
在白妩的催促下,靳廷还是把合同签了,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他开口道:
“这样吧,我再把工资的10%的干股分给你,这样一来,你还有不仅可以拿更多分红,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也能在公司里转转,我们也好多些时间相处。”
白妩没有拒绝,笑着同意了,转身又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靳廷虽笑着眼神却闪躲了一下,下一秒,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他的表情又凝固了一瞬。
“怎么啦?”白妩抬头问他。
她表面上装的很茫然,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看靳廷这个反应,这电话十有八九是那个林思夏打来的。
靳廷却没有要接的意思,把手机收回去就道:“没事一个投资人打来的,不重要。”
白妩笑了笑,“怎么能是不重要呢?公司现在在关键时期,每个投资、每个合作都十分要紧,你还是赶紧接电话吧。”
“对了。”她话音一转,眸中渗出了几分狡黠的光,“和启山集团的那个合作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靳廷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及这件事,脑袋里一团乱麻的同时下意识得道:“我还在考虑。”
毕竟圈内最近兴起了启山集团可能遇到大麻烦的流言,他不得不谨慎起来,将早就该签的合同一直拖到了现在。
白妩想了想道:“以我的意思不如早些签了。”
“为何?”
“阿廷,难道你不觉得最近的流言有些奇怪吗?”白妩反问他,“启山集团那么庞大的一个资产,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出事?还偏偏是在我们和他签合同的时候,难道你不怀疑是有心人故意要毁坏我们的合作才在圈内煽起的这个流言吗?”
白妩这么一说,靳廷倒有些警惕了起来。
确实,这几年来私下里盯着博兴的人不下其数,保不齐是有心之人眼红他和启山集团的合作故意搞得这么一出。
想到妻子之前为自己的操心劳累和分忧,靳廷点了点头:“好,就听你的,我明天就带着人去他们那把合同签了。”
白妩嫣然一笑,“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那你先忙吧,我走了。”
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后,白妩挥挥手离开了办公室。
靳廷脸上的笑这才慢慢地消失了下去,而后接听了一直都在震动的电话。
“喂?”
他的语气十分冰冷,电话那头的林思夏也听出来了怯懦着开口:
“对不起阿廷,我不是有意要——”
“你是不是私下里和白妩说些什么了?”靳廷直接打断了她质问道。
“不不,我没有,是她,是那个女人有事瞒着你!”
靳廷不悦的拧起了眉,“林思夏,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过,不要插手我的家庭,你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的那些吗?”
林思夏连忙辩解,“不,靳廷,我是好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是那个女人——”
似想到了什么,林思夏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知道,她走后那个女人一定在靳廷耳边说了什么,所以靳廷此刻肯定是听不下去她的话的。
与其多说惹他生气,不如找个时机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