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古语翻译为夜色如水——此刻,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喧嚣的稻草节终于帷幕拉开,人潮汹涌,热烈的氛围充斥着空气中。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欢声笑语。
“你真的不参加吗?”室友拍了拍蔚曼的肩膀,“我了解你通常喜欢宅在宿舍里,但今年的晚会将迎来一位异国风情的公主亲临演出!错过这场盛事,恐怕将成为你此生最大的遗憾!”
“我是土生土长的南大陆人,注定了我的双眼能够穿越千山万水,遥望月球。”蔚曼轻轻地耸了耸肩膀,浮夸的说道。他一向对各种活动不感兴趣,也很少主动去参加,但当他听说这次的公主是喀索拉时,心中竟生出了些许好奇,他在想这个有些傻瓜的人到底能表演什么。
“傻叉爱去不去。”室友撇了撇嘴巴,随后推门而出。
“我去。”蔚曼爬下床戴上眼镜凹了个造型后紧随其去。
购买特等席的穷学生是否该遭受批判呢?有胆执笔批判,写轻飘飘的文字,有胆执棍批判,骂声肆起却迟不下手。
“这小道具得劲啊,摇一下还闪了光,得值不少钱吧?”
喀索拉摇晃着大灯笼泡炮枪,光斑在她脸上肆意照动。
“早市批发的,你要是想要的话,我二十稻香币卖你三支。”
陆翻译也窃了一瓶于冰箱冰冻的伪进口汽水,小气泡贼拉凉,入喉即涨。
“这个也是早市批发的?”
莫帕拉从箱子中掏出了一串脸谱,红的白的蓝的都有,早市还挺齐全的,啥啥都有。
“这个脸谱的确是源自于早市,不过价格不菲,是我租来的,所以只供观赏不可亵玩。”
陆翻译大手一挥却没能夺过手疾脚疾的喀索拉,不仅如此汽水还因此洒了满地。
“抠搜的,就一破脸谱还可远观不可亵玩呢~”
喀索拉扯下红色脸谱就往脸上戴,活像是红屁股猴子扮关公——绝对正宗。
“我是初次涉足配角之位,所以渴望聆听你这个资深跑龙套的人生领悟,这或许对我未来在演艺圈的发展有所助益。”
中鹄诚恳的穿着大狸子装束向拿起拖把捋起袖子擦地的陆翻译说道。
“话说回来,这狸猫玩偶服不会也是早市上批发的吧?”
中鹄捏了捏衣角,警惕性十足的又问道。
“当然不是,你这件衣服是夜市批发的。还有,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可怜的配角!”
陆翻译拄着拖把站在那里,停顿半晌后又继续开始拖地。
“我应该出一本书才对,书名就叫《翻译成功法则》。”
她将拖把甩到一边,接着走安全通道离开了幕后,像是迈向了深渊,喘不过气。
抬眼,是咔办琳米。
“太疯狂了,陛下,我还想活下去。”
“我从来没有逼迫你留下。”
......
“我们按原计划进行,首先是我和莫帕拉,还有大白鸟的二人转3.0版本,接着是小面包和莱德茵的杂耍,最后压轴是姜绊绿美甲弹吉他。”
喀索拉变着脸谱主动担负责任开始介绍流程,可她怎么会如此正常呢?
“?我们都主动请缨上赶着展示自己,你们俩浑水摸鱼想看我们笑话是吧?”
喀索拉一个国际手势充分提现了自己对蔡子秦和久的鄙视之情。
“Loser,我是野心勃勃的派对之王,我擅长制造惊喜。”
蔡子秦意味深长的露出一个微笑,随后将身后的粉红色鲜艳礼炮踢到箱后。
“...别来左右我。”
久缩在角落,犹豫不决,像是童话中寻不到水晶鞋主人的忧郁王子一样。
You say what?
“你爱玩不玩,谁惯的你啊,飞天小女警集合!”
喀索拉召唤了自己的跟班。
“慢着,你起的这是什么不像话的名字!”
莫帕拉意识到了不对劲。
“嗯...这个二人转3.0版本新鲜团队的队名确实有些不妥。”
中鹄的话让喀索拉再次绞尽脑汁的思考起来。
“额,莫帕拉你本来就是男女混血对不对,这样,你先配合我和大白鸟女一下行吗?”
喀索拉握着陆翻译遗弃的拖把棍略显不耐烦的与莫帕拉商量道。
“太傲慢了,我本可以和姜绊绿一起弹吉他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你们同甘共苦共患难。”
中鹄抓着把狸猫耳帽戴好,然后像一个真正的成熟的领导者对喀索拉说道。
“我的意思是队长已经归你所有了,这个起名权应该交由我才对。”
中鹄图鉴匕首。
“嘘,你们听,是鼓掌声和琢吸管声。”
莫帕拉耳朵贴近深帘,打断喀索拉和中鹄的对话。
“超牛我现在要做一个游戏。”
“啊!我*!”
莱德茵一个祖玛连撞将喀索拉撞出帘去,莫帕拉见状紧随其后。
就在这关键时刻,中鹄犹豫了。
这奇葩的服装,浮夸的台本。
即使我身为一个配角,也不该沦落如此下场。
我不允许自己的扮相如此愚蠢。
中鹄在此时,觉醒了。
“我会在幕后时刻关注着你的,不论你在台上起不起眼。”
姜绊绿说完便将中鹄推了出去。
脑袋轰的一下像炸锅豆腐一样软趴趴。
座无虚席啊。
太熟悉了,这一双双期盼的眼神。
不规则3.0版本转《河神狸猫换斧子》:
“我本樵夫砍柴用石斧,日夜如此是顾母。如今枉为一樵夫,河中落得一石斧。河神念我有孝心,白日临岸作贵宾。且看她生得黄发白脸蓝眼睛,牙尖嘴利说话不文明。”
“你这樵夫是呆瓜,恐是自小不会将神夸。我也不与你说大话,但我问你问题你得实话答。一是,你可曾起歹心欲碰瓷奔驰?二是,你阿母种得萝卜你可曾偷吃?三是,虽为樵夫但你可有博识?”
“一歉,是我口中出粗鄙之言。二歉,是怪我不识与神仙见。三歉,因未将神仙亲引岸。四歉,是恐我答案多怠倦。”
“你这樵夫废话多,我不与你费口舌。不答你半年挨饿,我也将此化冰河。”
“一答,碰瓷奔驰是违法。二答,阿妈体差只种茶。三答,就是我自夸,清华北大,小欻欻。”
“你你你,实诚樵夫属第一,我应赠你半仓米。美名帮你颂千里,再愈你母的病体。如今石斧还予你,金斧银斧换猫狸。”
喀索拉愉快的和莫帕拉跳着叽叽喳喳舞,就在台下鼓掌之余,她一个眼神递给了中鹄。
我靠我绷不住了。
现在念这台词不是等着笑场嘛。
看我即兴发挥篡改一下流程。
你问我想要的是什么。
听我最爱的歌。
“狸猫的一生不受任何拘束。”
中鹄捡起了藏在地角的道具塑料泡沫斧子。
“啧,她这是要公然袭击我们啊。”
喀索拉看的一愣一愣的。
“既然她已经即兴发挥了,那二虎,咱们俩也不能坐以待毙。”
莫帕拉眼珠子一转,有了一个点子。
“你一个金斧子,我一个银斧子,咱们仨演个斧头烟口南陆组。”
莫帕拉把最沉重的金斧头交给了喀索拉。
喀索拉心高气傲兴奋不已的接过斧头向大狸猫砍去。
台下,掌声如犀牛部落击鼓传花,一口铁锅拦不下。
蔡子秦就看着离谱的三人在台上举着斧子扭来转去。
然后,他释怀的笑了,接着一手拍了拍面包某某的肩膀一手摸下莱德茵“铁”牛角。
“他们这德行都能博得如此掌声,那你们的表演不得治愈所有人的眼疾。”
未完。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