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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互助会的一员?”

互助会代表着什么,麦尔登当然知道,社会地位摆在这里,他比普通人多了不少消息渠道,就算没法掌握更多细节,但麦尔登也能肯定互助会成员都是基因实验的失败品。

对这个组织,麦尔登向来是同情居多,起码今天之前是这样的。他曾经参与过数次为互助会捐款的活动,每一次的金额也不是小数目。

但是今天,麦尔登深深怀疑自己的那些钱是不是都喂了狗?

“你和黄维然折腾出的电影剧本,只是为了给秦湛下套?”麦尔登倒是没有太在意自己被利用的事,他只是真心觉得浪费了一个好剧本。

“你这次到医院来,是互助会派你来保护我的?我有危险?”这么多天没被允许走出医院半步,危险的意识早已植入麦尔登心中,尽管他本人并不清楚危险究竟来自何方,而且多少有些不屑。但是安蜜儿的突然到来,多少还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安蜜儿连续点头,说了三个“是”字。

不过对于最后一点,她还是多给了一句说明,“不过,并非互助会派我来,我只是受到了秦湛的委托。”

要说安蜜儿近期的任务核心,便是担任秦湛的联络人,某种程度上也按照他的吩咐做事——当然,这些都是互助会安排的,安蜜儿自认从始至终自己都是互助会的一员,绝无二心。但是,单就保护麦尔登这一件事而言,具体是互助会的授命,还是秦湛的委托,安蜜儿觉得区别还是相当大。

麦尔登缓慢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是否真的领悟到了。

思量了一会儿,麦尔登还是认为不能将安蜜儿与互助会混为一谈。

他十分郑重的对安蜜儿道,“我先说声抱歉,之前我实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复杂,远比我预期的要复杂的多。我过去从来没有考虑,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所以我现在有些不能确定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做朋友。但是,我不认为我们是敌人。安蜜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欢迎你留下来,这里虽然有些闷,但好在环境还不错,适合疗养。”

安蜜儿真的留了下来,尽管她自认为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秦湛的委托,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呆的久了,心态真的一点一点变得平缓。

与麦尔登的谈话,只有初到时那一次。大概是麦尔登体谅她有不能说的苦衷,尽管自己心头疑云重重,但真的什么都不再问。不过两人相处的时间的倒是不短,虽然称不上朋友的相处方式,但也不是寻常意义的保镖与被保护者。一起享用三餐,喝个下午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个天,相处的倒也非常愉快。

借着难得的清闲机会,安蜜儿可以沉下心思考一些过去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思考的事。

然而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平静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

其实安蜜儿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麦尔登敏锐的感觉到空气变得异常沉凝而肃杀。

特别是病房周围出现了几个陌生面孔,麦尔登好几次撞见他们与安蜜儿低声交谈,也不知双方交换了怎样的信息,反正说完之后各自脸色都相当难看。

麦尔登本来已决定不再多问,但随着气氛越来越压抑,他觉得如果自己还视若无睹,那么就不是绅士风度,而是真的傻叉了。

再说了,他从来也不是只会躲在别人背后的弱者,他也拥有相当的能量——当然,前提是掌握足够的情报,根据实际情况作出相关应对。

不过这一次的麦尔登稍微用了点不同的手段,他没再继续找安蜜儿,免得关键时刻又不忍心,而是趁着某位陌生来客落单的时候,将之堵在了消防通道里。

后者着实没想到大导演竟然也有嘴皮子之外的行动能力,对当前的遭遇全无防备,然而真正面对了,又不能直接用武力突破围堵——担心万一力道没控制好,保护对象就此命丧黄泉。

唯一可供选择的应对手段似乎只剩下……装傻。可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装,就听麦尔登凉丝丝的道——

“行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互助会的一员。你隐形眼镜没戴好,红瞳都露出来了。”

对方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去摸眼睛。然而手才抬到一半,蓦的僵住——隐形眼镜哪会那么容易掉?

他被诈了!

这位的脸色当即变得相当不善,既有对自己中计的懊恼,更多的则是对麦尔登的怨恨。

也亏得大导演见惯了大场面,不然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但即便如此,麦尔登还是不可抑制的越来越慌。从本质上来说,他只是个文化人,而对方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那一类,动起手来,自己这边根本没有胜算这种说法。

麦尔登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选在僻静的消防通道了……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更不知对方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收敛了全部表情,以一种不动声色的,近乎刻板的目光打量麦尔登几眼。然后,他淡淡的说,“安蜜儿把我们的来历告诉你了。”

麦尔登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不合时宜的绅士风度让他在这个时候还忍不住替安蜜儿着想,她向自己坦诚互助会的事,不会被组织当成叛徒吧?

谁知,对方听完只是点了下头,不见喜怒。

随即他异常平和的道,“也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些事情,况且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内容,我们互助会只是为了同伴间的相互帮助,请你这样的名人了解一些情况,或许还能获得社会的广泛同情。”

麦尔登一时间有些每太明白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乍听起来好似一番冠冕堂皇的陈述,但仔细辨别,似乎又有几分辩驳的意思,以及些许……拖人下水的怂恿意味?

对方说完之后,似乎也不在意麦尔登是怎样的反应,自我介绍道,“我是组织派来协助安蜜儿工作的,叫我‘亚摩斯’就行。”边说,他还边表示友好的伸出了手。

没有更多选择的麦尔登只能伸手与亚摩斯握了握,但好不容易把人堵在此地,还承受着意料之外的人身风险,对于有些问题,哪怕硬着头皮也需要问清楚,“你们加派人手,是会发生什么危险吗?”

亚摩斯其实也能理解麦尔登,毕竟有可能关系到自身安全,任何人都不可能等闲视之。他斟酌了一下语言,“麦尔登先生,你不用担心,危险并非冲着你来。只是多少与你有点关系,我们也是为了确保万一。”

麦尔登叹了口气,也不端着了,害怕就是害怕,直说也正常,“听你这样说,我就更加没法不担心了。我曾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与这一切有关系——尽管我依然没闹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被卷入已是不争的事实。如今你说,我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一定关系,难道不会被卷的更深?”

大概也认为对方的确有点无辜,亚摩斯便又追加一句,“主要是你的老朋友要来拜访,而有些人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老朋友?麦尔登率先想到一位,“秦湛?不对呀,他前段时间常来,而且这医院都是他安排的,也没见谁阻止呀。”

亚摩斯提示——多少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观察麦尔登的反应,“还有一位,与秦湛关系匪浅的。”

麦尔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不会是慕景吧?!”

哪怕是在当前处境之下,麦尔登也没有忘记自己对女将军的倾慕,那毕竟是他毕生的梦想——以慕景为原型拍一部电影什么的。

亚摩斯以叹气代替回答。他是不能理解有什么值得麦尔登兴奋的,反正对他和互助会的同伴来说,为了接应慕景,实在是极其麻烦又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