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立马吩咐道,“去,马上将那两个宫人带过来。”
沐心暖的脸色有些难看,抱着宗耀就回了承乾宫。
与此同时,她马上派春玉去沐府走一遭,看看是不是这样的消息也传到了沐府?
“说,你们二人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两名宫女自然是吓得不轻,这可是集皇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娘娘呀,她们自然是不敢得罪。
“回娘娘,奴婢,奴婢也是听外头的人说的。”
“胡言乱语!你们深居宫中,何来与外头的人有接触?若是不说实话,那就送去慎刑司吧。”
“娘娘饶命呀。奴婢是听外头的侍卫大哥们说的,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还请娘娘开恩。”
沐心暖的眸光一沉,“不知真假,就胆敢在宫里碎嘴?你们是故意等在了假山那里的,不是吗?如果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将这样的消息透于本宫知晓?你们真以为本宫在后宫无事,所以,便看不出你们这些个小伎俩了?”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呀!”
“方姑姑,让人去查一查她们二人的所有亲朋关系,将她们的住处也仔细搜了。本宫今日心情不好,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与她们耗着。”
“是,娘娘。”
方姑姑领命出去,这两名宫女才是真的吓坏了。
以往在宫里遇到了这位皇后娘娘,也一直都是表现温和宽厚,想不到,今日竟然是发了如此大的脾气,看来,这一回,她们怕是在劫难逃了。
“娘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们也不是有心的。”
沐心暖冷哼一声,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们?
原本以为这后宫没有其它的嫔妃,也就安生了。
没想到,竟然是还有人不肯安生,想要在后宫里翻江倒海?
也不看看她沐心暖是不是那等心慈手软之辈?
她沐心暖的确是心善,可是这种心善,也不可能是针对所有人的。
多年不曾动手了,看来,她倒是让对方以为自己是个好性子的,没脾气的了。
这一回,自己若是不能给她些教训,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软柿子了!
“来人,将这在宫中造谣生事的二人拖出去,每人杖责二十,再去问话。”
“是,娘娘。”
“娘娘饶命呀,奴婢真的不知道呀。”
沐心暖根本就不理会这些人的哭喊声,直接进了内殿,躺在榻上,开始琢磨着,这次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那么皇上为瞒着她,自然是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的,可是这些宫女,又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呢?
若是她们肯招,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可问题是,这两人的样子,只怕是死也不肯说的。
不由得,沐心暖便想到了上次在楚府发生的事情。
沐心暖实在是坐不住了,直接换了朝服,乘轿撵去了御书房。
端木初泽一听说阿暖来了,心里咯噔一下子,看来,定然是有人走露了风声。
“你们且退下吧,朕还有些要事要与皇后商议,余下的事情,明日再议。”
“是,皇上。”
“阿暖,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能等我回去再说?”
“我问你,阿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端木初泽的眸光一暗,左右看了一眼,拉着沐心暖的手,便进入了内殿。
“阿暖你先别急。阿轩无事,你安心便是。只是现在有些事情,我不方便与你细说。你只要信我,阿轩一切无恙就好。”
沐心暖眼中的狐疑更甚,“可是你让阿轩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了,所以才瞒着我?”
端木初泽紧抿了唇,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好一会儿才道,“阿暖,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将那个散布流言之人给揪出来。另外,别让晴儿受到影响,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才刚坐稳了,不能出什么差错的。”
沐心暖声音有些闷,“这些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只是,想要揪出那个人,只怕是不太容易。”
“阿暖,这次的事情,十有**与那个罗侧妃有关。我已经得到消息,上次给静儿下毒的人,便是罗侧妃指使的。而且之前庄氏陷害晴儿,也是受了她的教唆。”
“罗侧妃?她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仅仅只是一个罗侧妃,只怕是不敢布下这样大的一个局的。”
沐心暖的脸色微变,“你在怀疑明王?”
端木初泽摇摇头,“不!我从不怀疑二哥。这件事情,他不知情,而且,我让人查了罗侧妃这么久,终于查到,她私底下还是与外界的人有着秘密来往。半年多,他们只见了三次面。你说,这个罗侧妃是不是很谨慎?”
“那可曾查到了那人是谁?”
端木初泽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个名字,沐心暖当即就吓坏了!
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错愕道,“不会吧?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为什么没有?此事,我已经派了暗卫去盯着,相信也快要有一个结果了。”
沐心暖轻咬了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那阿轩?”
“阿轩没事。之事的刺杀之事,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我只是为了能让阿轩有借口不出营帐罢了。你放心,我派了暗卫跟着他,不会让他有事的。”
“你安排的,我自然是放心。只是阿轩那样性子有些毛燥地,果然能帮着你做些大事么?”
“不要小看你的弟弟。他虽然是不曾在边关立下战功,可是他这几个月,却是从来没有表现的急燥和不耐烦过。这次让他去边关,我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呢。”
沐心暖瞪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还敢说?”
端木初泽连忙伸出了双手,“好好好,我错了。来,你先坐一会儿,安安心。我将桌上的那些奏折批完了,我们就一起去福寿宫用午膳。”
“快去吧。”
沐心暖看着他认真而忙碌的侧影,不免心生感慨,能为一代明帝,已是不易了,自己怎么还能要求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