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仙尊平日里生活的比较无趣,除了修炼还是修炼,说要带着娇娇出来玩,结果还是问娇娇要到哪里去。
不过娇娇也不挑剔,她说想要回到落云峰去待一会儿。
她回来之后,几乎只有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才会回到落云峰,在进入秘境之前,她白天的时间大多是在和天命宗的一些弟子在玩。
到了落云峰之后,娇娇一眼就看见了仙尊爹爹特意为她种的那棵树。
她小跑过去,阿渊在后面跟上,云清仙尊大步走几步,轻轻松松跟上两个小孩子的脚步。
娇娇仰头看着这颗大树,格外开心。
“爹爹,娇娇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吃到这个果子了?”
这树上的天灵果已经快要成熟,看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娇娇就可以吃到成熟的特别好吃的天灵果了。
云清仙尊语气温和,“是。”
娇娇格外开心。
她想着,下次回来,应该就可以吃到了。
没错,娇娇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看现在的环境还算不错,至少比起她见过的很多人性来说。
可是,在从秘境回到天命宗的路上,她看到了一片环境优美的绿地,有枯萎的表象。
她想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而这个问题,她想,要去另外一位爹爹那里之后,才能得到答案。
这片天地本来就生病了,娇娇应时而生,本来就有她要承担的责任。
不过,她来到这里陪伴仙尊爹爹的时间还是太短,娇娇又留了两天,直到那天下午,和阿渊在落云峰的院子里看到一棵小草发黄,她本来在和阿渊玩耍开心的神色逐渐淡了下来。
落云峰是云清仙尊的居所,整个天命宗,只有这里的灵气最为浓郁。
可以说,这里的灵气,可以让花草生出灵智,无论四时变化,花草树木都永不枯萎。
可是现在……
娇娇把那棵发黄的小草不着痕迹的拔下来,轻轻揉搓两下,那棵小草就随风消失不见了。
阿渊注意着她,自然是发现了。
他担心的询问,“娇娇怎么了?”
娇娇扬起一抹欢快的笑容,“没有怎么呀,阿渊,说好了不许偷偷看我的,你竟然还偷偷看啦,阿渊你快说,是不是在耍赖?”
阿渊的耳根一瞬间就红了,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刚才娇娇的不对劲,连忙闭上眼睛,“没,我没有……”
娇娇笑嘻嘻的去拉阿渊的手,“阿渊害羞了,是不是被娇娇说中了?”
“我就知道,我最聪明了。”
阿渊无措的不知道说点什么。
娇娇看着他太可怜,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第二天一早,娇娇就和云清仙尊提出了自己还想要去别的地方玩。
云清仙尊愣了愣,又轻声说,“可是娇娇的果子还没有成熟……”
娇娇笑意盈盈,“可以等娇娇回来之后再吃呀,娇娇会尽量在果子成熟之前赶回来的,好不好?”
云清仙尊不想让娇娇刚回来没两天就离开,不过,他也不会拒绝娇娇的请求,更不想阻止娇娇的自由。
所以,纵然心中不愿,他还是答应了。
娇娇抱住仙尊爹爹的腿,“爹爹最好啦。”
云清仙尊叹口气,轻轻的摸了摸娇娇的头发。
“爹爹,那个小孩子,就要麻烦爹爹……”
“和爹爹说什么麻烦的话。”云清仙尊打断小姑娘的话,“去玩吧,玩的开心点,那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连一个小孩子都养不好。”
娇娇点头,又把从秘境带出来的小兔子给了仙尊爹爹。
这只兔子回来那天她都给忘记了,还是后面看储物袋,才想起来还有一只小兔子。
“娇娇不在的时候,就让它代替娇娇暂时陪伴爹爹吧,已经给它喂了一颗灵果了哦,小兔子不需要每天吃东西的。”
云清仙尊接过那只小兔子,小兔子本来在睡觉,结果在被云清仙尊接过去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注意到是谁抱着自己,连动都不敢动。
娇娇着急离开,又陪了仙尊爹爹一会儿后,去看了看那个小婴儿,就和阿渊离开了。
阿渊有些奇怪娇娇匆忙的离开,刚开始,娇娇好像要多待几天的。
很快,他就想起来昨天娇娇的不对劲,那时候娇娇可以转移了话题,他一时之间就给忘记了,不过现在想想,说不定是因为这件事才让娇娇选择了立刻离开。
他小声地问娇娇,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娇娇很无奈的说,“因为娇娇还要去看另外的爹爹啊。”
小姑娘愁眉苦脸,“娇娇真是太忙了。”
阿渊却知道,这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不过,看出来娇娇不想说出来,他还是沉默的闭上了嘴。
不过,阿渊的观察能力很强。
这一路上,虽然娇娇一直有掩饰,而且和他的相处也都很寻常,但是,他仍然发现到,娇娇对于植物的注意力,好像格外专注一些。
想起来那棵在娇娇手下消失湮灭的小草,阿渊好像找到了一点头绪。
他们已经离开天命宗很远很远,娇娇路上没有特别着急的赶路,但是,也没有休息过几次。
阿渊中途让娇娇吃了两颗灵果,专心致志的陪着她赶路,直到他们来到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森林。
入目全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小草花朵四处都是,这里看起来,很有春天的气息。
可娇娇和阿渊都知道,这里一年四季全是如此。
他们没有在外面停留,直接进入。
在他们穿过去的时候,娇娇的手心发出了一点浅浅淡淡的亮光。
与此同时,在森林最中央的一棵巨树的枝干上,男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像是绿色的明珠,又像是宝石,碧绿通透,黑色的发丝隐隐看上去,竟然还能透出来一点浅浅的绿色。
男人身上穿着简单古朴的白色长袍,皮肤极白,看上去,像是可望不可及的神明。
他轻轻的勾唇,看起来格外温柔。
男人轻巧的从树上跳下,落地无声。
他的长发被一根木簪松松垮垮的束起一些,其余随意的散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