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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清平子双肩的是王处静与曹国蓑萝,见他说着就开始动手,往自己的玉手摸来,忙缩回来,抬脚踢向他,自然被清平子轻松避过,旋身已到二女身后,伸手往她们肩头一搭,道:“二位姑娘,君子动口不动手,没听说过吗?”

王处静反手捏住清平子的手腕,含笑道:“道长,瞧瞧热闹可好?今儿事不关己,何必怂恿一个痴情人去送死呢?伤亡倒没什么,伤了两国和气可不好。”

清平子见蓑萝也伸手来拿他手腕,任凭她们拿实后,道:“要不是知道王姑娘是王家之人,还以为你是曹国派来的奸细呢,竟帮起曹国太子来。”

清平子抽空望了韩卿那边一眼,随着刀百忌的意外出场,丰门也插手进去,韩卿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曹正纯虽贵为曹国太子,想来也不敢随随便便在天泰王朝对执政门派之一的丰门动手,这是足以引发战争的行为,不至于如此小白。

在王朝东部边境与天齐王朝、曹国大军对峙的镇东军主帅,丰门出身的镇东将军石佑伦,也参加了今夜的通车仪式。身为丰门门主之子,又是一方大员,你打个脸试试?

“清平子,别多管闲事。”二女将清平子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王处静小声道。

“王姑娘,听你的口气,好像挺乐见其成的?”清平子望了一眼已看不到情况的远处,又看了一眼王处静。小娘子这话有些奇怪,看起来真要偏帮曹国。

“咳!”王处静将拿住清平子手腕的蓑萝推到他面前,“道长,知道蓑萝妹妹为什么躲到天泰王朝来吗?刚与太子妃离婚的曹正纯,想纳她续弦,立为太子妃,这是逃婚来着。幸而朝中也有很多大臣不想看到太尉府继续增加权势的筹码,用心阻扰,否则早被捉了回去。”

清平子看着扭扭捏捏放开自己小手的蓑萝,奇怪道:“你爷爷贵为太尉,太子妃就是将来的皇后,人臣之极,再也找不出适合女子更高的权位了,有什么不好,值得你躲到天泰王朝来?别和贫道扯什么爱情的大道理。我看曹国太子虽有些孟浪,倒是一米八有余、一表人才的样子,挺般配的嘛,模样、身份、地位,至少配你绰绰有余。”

“咳,清平子。”蓑萝脸一红,没有说话,仍是王处静开口,“你知道太子妃为何宁愿不做太子妃,将来不做皇后也要与曹正纯离婚吗?太子妃被逼急了,拿匕首横在脖子上,当众大哭道:‘要用放大镜才能找到,时间不超过三秒,谁用谁她喵的知道。’一米九又怎么样?高大威猛又如何?一表人才能当饭吃吗?”

清平子看了一眼已经红到耳根的蓑萝,非常没有形象的大笑起来:“嗯,一米八有余,高大威猛,果然不能怎样。我说……离婚太子妃的话是认真的吗?你们确定不是借口?谁看过?”

越笑越可爱,越笑越没形象,周围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他们,王处静拿住手腕的手用上了劲道,道:“跟你说正事呢,以为诓骗你吗?太子妃一家被判充军,现在就在乐安郡边界,不信你去问问啰!”

“问问就问问,谁怕谁。”如此好玩的事情,一定要确认清楚后与别人分享,失传了太可惜。清平子看着蓑萝,舔了舔嘴唇。

“干嘛?色眯眯的看着我,信不信让你显微镜也找不到?”

“噗……咳咳……嘿嘿……呵呵……”清平子目不转睛看着恼羞成怒的蓑萝,见她一直脸红不说话,还以为是娇羞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开口就使必杀技,真正绝杀贫道于此。

“好了,安静看戏吧。”王处静也放开了清平子,“以大艺人韩卿的身份和名气,只要这一对成了,必然太子妃没跑,蓑萝就可以回家了。以太尉嫡亲孙女的身份,在曹正纯正式继位之前,不可能再有想法,等他继位,黄花菜说不定也凉了。”

清平子看了看自己被王处静捏红的手腕,这丫头劲还不小,你是认真的吗?

没想到二女还打着这样的算盘,曹正纯突然跳到齐郡来求爱,会不会也是她们在里面使坏?有意思。

清平子这边的拉拉扯扯结束,韩卿那边的火药味刚处于上升阶段。

“区区一个艺人而已,曹国太子来者是客,丰门何不大方一些?这就是我王朝执政门派的待客之道吗?”说话的是臧文公,他是在陈涉世家授意下,提前来齐郡布置。

明夜齐郡有韩卿的演唱会,后日夜里有一场拍卖会,陈涉世家似乎对造化之钥志在必得,经历过之前那次的哄抬价格,陈家已经明白,抢造化之钥之事,怕是瞒不住,那就大大方方的来。

所以安排解门、节门派人过来,提前布防,暗查鬼祟之辈,并预备退路,待争夺造化之钥有了结果,好相机而动,顺利带着它回狼居胥山,以免又被抢走。

关系到造化之钥的争夺,其中凶险,可想而知,自然非是一般高手可以插手进来。解门臧文公与节门司马进,门主级别的必须亲自出面,还不知道行不行呢!

“臧门主,你说的倒是轻巧。韩姑娘无论再怎么说,也是我天泰王朝之人,更是我丰门请来的贵客,若随随便便被人欺凌,你当我丰门算什么?何况,曹正纯虽贵为曹国太子,终究是敌国太子,臧门主这话,听起来倒有些卖主求荣的味道在里面,这可不是执政六门之一的大贤该说的话,更何况是一门之主。”开口回怼的是石少川。

祖父石佑伦站在他身旁,自然不惧臧文公,胆子也不是一般的肥,羞辱意味相当明显。丰门不怕死的传闻,果然名不虚传。当然,其中自也免不了两家一直仇视对方的历史原因,所以臧文公不客气,石少川同样不给面子。

“你……竖子敢尔!”臧文公手指石少川,看起来想动手的样子。如此羞辱,还是出自一个晚辈之口,不生气那是骗鬼的。

“再者,我丰门再不大方,也比不上解门。当初因为数学题之事,将整个王朝的数学老师和学生全部告上工判,谓之侵权,还想要王朝提起公诉,讨要专利费,咱要点脸行吗?”石少川微微一笑,全不顾及臧文公的怒火与身份,竟然继续开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