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寒鸦群飞!
“哐当哐当”的门窗声在四周不断响起。
“小姐,我…怕。”
桃果说起话来都在发颤,紧紧地挽着谢小欢手臂,很害怕的样子躲在她那身后。
“没…事儿,不是还有剑风在这里嘛,若是真遇到了什么,不会不管的。”
谢小欢心里同样的恐惧,双手握得紧紧的,目光打量着四方,脚步缓慢,沿着玉园墙边上的一条小道向村中心走去。
村里的上空挂着黑云,像是要迎来一场真正的暴风雨。
时而听得农户院里的杂物被风刮得倒地之声,着实被惊吓了好几次,双腿开始有些发软得行动已不自然。
殊不知在她们前去的方向,正在进行着一场恐怖的战斗。
“停,小姐,前面我们不能再去了。”
“为何?”
“因为…前方传来很恐怖的声音,像是恶鬼决斗一样。”
“确定吗?我怎么什么也没听见。”
呲牙咧嘴的恶魔之声,在桃果耳畔回响,心里泛起恐慌,越往前走那声音便会越来越响亮……
然而,此怪声唯有桃果能听得见,并且传来的相隔距离也有一里的路程。
并不知晓自己身怀异能,以为只是比他人耳朵较为灵敏一点而已。
传来怪声之地正是六十年前有一位心怀邪术之人,花了大量的时间和财力,将木西村南一处墓地进行深度挖掘。
经历长达三年的时间,终于建造出一处天斧神功的地影螺池子,又有人称之为地葫芦。
约有十几丈之宽,深度二十丈有余,建造完成之后,邪术之人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只因无人长期对其打理,被贯注了雨水,久而久之,池水越来越清澈,被当地村民誉为天泉。
为此,还给当地村民带来了许多的好处。
不巧的是,一直以来地影螺池子盛着几十年的水,没有天干,也没有裂缝,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在一夜之间漏得一滴也不剩
后来,传言是那邪术之人将其带走,成了真正的地影螺。
附近的村名也就不再敢去靠近,渐渐地,天泉也就被世人淡忘!
瘟疫当前,鲜于枫也只是临时用来做一处焚烧台,毕竟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
殊不知,就在鲜于枫外出没多久,从临村运来一批瘟疫死亡者,被终极门弟子抛入地影螺池里时,底部渐渐地冒出一些黑烟。
黑烟逐渐弥漫整个地影螺池,那些未被焚烧的尸体被渲染,竟然都活了过来一样。
瞳孔突然间放大,仿佛像两个超大的黑炭在洞口燃烧,指甲变成了黑色,生长迅速得变成利刃,血管瞬间跟着放大,形成紫色布满着全身。
通红的唇齿像是喝过血浆一样,整个模样都很渗人。
突如其来的事件,终极门弟子为了镇压怪物,也损失了不少。
此事一出,焚烧台发出了紧急信号弹,这才将附近所有的弟子呼应了过去。
桃果听到的怪声也是那些活死人传出来的。
他们经过了长达两个时辰战斗,凡是听到信号呼应的弟子,陆陆续续都赶了过来。
活死人越来越变得强大,反而是终极门弟子元气逐渐被消耗殆尽。
有的甚至已经被那些活死人啃得惨不忍睹!
并不知情的她们,桃果的警觉,使得谢小欢对其充满了好奇感,不听劝阻而继续前行。
穿过农户的大院小院,目光被那些一团团黑烟所吸引。
蹑手蹑脚的向其慢慢靠近,刚穿过一户人家,一眼望去,数十名终极门弟子将地影螺池形成了包围圈。
他们挥起长枪与那些活死人拼死搏斗!
“丧尸?”
惊得谢小欢突然发软得站不稳,扶住了旁边一棵早已干枯的树木,才稳住了脚跟,脱口而出。
那般景象,也只是在影视中看过大致相同的画面。
突然身临其境的感觉,又怎么不会感到害怕。
剑风并未发现她们已经到了此地,见此情景不妙,抄了近路亲自去玉园找她们却扑了个空。
鲜于枫临走时还特地交代过,灵夫人不可有任何闪失,因此特别的着急,心急火燎的在村里四处寻找她们。
“小…姐,怎么…那么多…怪物,我们…快离开吧!”
桃果也被惊吓的脸色发青,说话也不听好使,结巴了起来。
谢小欢的衣角也随着她颤抖的身子在摆动。
恐怖的画面,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深深地刻在脑海。
想要拔腿离开,腿脚发软却不听使唤的立在那里。
眼看着那些活生生的人一点一点的被丧尸所吸食,最终也变得同那些活死人一样恐怖。
那些英勇的终极门弟子同样也畏惧,害怕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有的甚至经不住这般恐惧而逃走。
眼看着,终极门弟子是一个接一个遇害,活死人反倒是越来越多。
心,压得很沉很沉……
“倘若他们抵挡不住,走出村外,那面临的将是世界的毁灭,即便不是自己生活之地,可这世界是存在的,能感觉到真正般的痛……。”
谢小欢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而落,她的恐慌不是自己,而是面向整个人类。
驻守村里的终极门弟子个个都是精干,都逃不过那些凶猛的丧尸,更不说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沉默着……
想到了在水院的情景,似乎有着被同样的邪气所渲染,骷髅突变幽灵,死人变成了活死人。
“难道,我的到来就是为了阻止丧尸……!”
心一凛!
若是换作初到此地时,兴许毫不犹豫地就会去助上一臂之力。
可此时不同,她害怕,因为那些疼痛都是真真切切的。
又恐惧,若不是自己那般的猜想,那么自己也会变成那副怪样,永远也都与自己的世界所告别。
这般内心的针扎像是在生死搏斗,只在一念之间!
然而,脑海中仿佛有粟灵儿在呼唤着她,驱使着她的灵魂一样,抬起脚步缓慢的向地影螺池靠近。
“小姐,您,不能去……。”
“果子,不怕,我可以的,那里应该就是要寻找的答案,必须得去。”
桃果紧紧地拽着她往回走,一句“果子,不怕,我可以的”这句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
此话比起那些丧尸还要将她惊愣。
果子这个名,自儿时起,每逢被人欺负,粟灵儿都会对她说上这一句。
眼前自称不是自家主子的谢小欢,又如何能一字不差的说起,似乎已分不清真真假假。
无论多么想知道答案,却也不舍谢小欢这般去范险,全力的阻止她那前去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