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苏连英忍不住开了口,她真是看不下去了,同是女人,有必要这样作践为难人吗?
难道,她们就没看到小徐氏被羞辱的都快喘不过气了吗?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好歹是条人命,人都这样了,你们就不能少说几句吗?不想着赶紧救治,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非得再搭上一命,你们心里才痛快是不是?”
苏连英出身武将之家,本身的性子就比较爽直、充满正气,自来就见不惯欺压弱小的场面,当然她也不是无脑的帮人,就是管理将军府的事务上,也是帮里不帮亲。
生而为人,不求做个多好的大善人,至少要心存善念吧?
她们宋家的处人之道,就是与人为善,与己方便。
这曹家女眷的行为着实太过了,这伤的还是自家人呢。
赵氏顿时不满,朝着苏连英反击,“我们曹家的事与你何关?自古以来正室夫人教导妾室跟小辈,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她们就得老实的受着。”
夏柠拉住了气愤的宋母,转而看向赵氏,“呵!伱谋害了一条人命,你管这叫教导?你们曹家的规矩可真是了不得啊,瞧瞧,多威风啊,随便害人性命也只不过是教导规矩而已。
一条性命又算什么呢?是吧?都是她们活该,你可是正室夫人,就是把她们一并弄死也是你应有的权利,是不是?当真威风啊,怕是连当今圣上都没你们曹家的规矩厉害吧?”
“啪啪啪~”
说完,夏柠自顾自的拍起了手掌。
“你们放心,你们曹家家风如此好,我肯定会好好的帮你们宣传宣传,也让世人知道曹家如何家规森严,家风优良,最好让圣上也听听,到时没准会给你们曹家赐下一个牌匾呢。”
“.”曹家众人的表情变来变去,听得是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鬼话?
这满满的讽刺与嘲笑,当他们听不出来吗?
还有,这左一句曹家厉害,又一句曹家威风,还满口都是曹家规矩,却又句句不离害人性命,简直是听得他们的脑仁一阵阵发疼。
这算哪门子的夸赞?甚至还搬出了圣上,这是当他们曹家如今的罪名还不够重吗?
总之,曹家众人听的是既气恼又害怕。
夏柠一阵怼完也不再搭理这些人,转身对着宋母与小婶说道,“伯母,你跟小婶快去帮着瞧瞧,把人安置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最好也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别再感染了,我那里还有些药,我现在回去找找。”
“好。”
苏连英二话不说就应下了,她过来本就是奔着帮帮忙的想法,而且这件事还真得她们妯娌俩来做,毕竟小柠还是个未婚姑娘,哪能让她去接触小产的妇人?
就是她想去,她也不会同意的。
“谢谢夏姑娘,谢谢两位宋夫人。”
闻言,曹天荣激动的又一次跪地磕头道谢,他家媳妇有救了!
“谢谢你们~”大徐氏也是感激不已,心里备受感动。
赵氏反应过来,直接恼羞成怒的挡在了夏柠的面前,“我让你们救了吗?这是我们曹家的事,不需要你们多管闲事。”
“.”夏柠无语的撇了撇嘴角,有时候这人啊,真是越蠢越恶毒呐。
宋少钦上前一步站在了夏柠的前面,他目光直视赵氏,声音极淡,“滚开。”
“!!!”赵氏惊得后退了两步。
夏柠也懒得跟蠢货见识,转身对着宋少钦说道,“我去拿药,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她撇了一眼曹家众人,快速朝着队伍最前方小跑而去。
她刚匆匆从马车上下来,也没来得及挎上她的小布包,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从衣襟里掏出来吧?
再说了,在赶来之前她都不知道小徐氏的情况,现在就能立马拿出对症的药来,岂不是更奇怪?
当然,她瓷盆空间里自然是没有针对女人小产的药物,不过她却有其他的药物,她之前考虑到宋家的女眷,可买了不少补气血之类的药品。
比如益母草膏、益母草颗粒、红枣阿胶、四物汤等等。
除了这些,她也备了一些调经止血的药物,因为不清楚宋家女眷的月事情况,所以不管是好还是不好,她都做了准备。
而小徐氏如今已经流产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止血,控制出血量,其次就是补充气血,减少对身体的损害。
虽然她没有十分对症的药物,但流产出血多少跟调经止血也能挂上点边,再者,她还有云南白药胶囊,也有很好的止血效果。
这两种药加上一起,想来应该对小徐氏流产出血的情况有帮助吧?
夏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即便效果甚微,可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啊,但凡有个大夫在,她也不会这样做,如今就只能试一试了,总不能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徐氏出事吧?
另一边,赵氏见拦不住夏柠,顿时气得跳脚,还想继续撒泼耍横,却被曹老大呵斥了。
“闭嘴!赵氏,谁让你胡言乱语的?你一个妇人什么时候能当咱们曹家的主了?滚下去。”
果然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简直是愚昧无知!
没听清楚方才那个海外女人话里的意思吗?难不成还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曹家草菅人命?
有些事情私底下怎么做都行,只要明面上有理由过得去就成,毕竟大户人家谁不是这样管教的啊。
可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行,却不能直接摆在明面上来说。
这个弟妹整日就知道与他家媳妇争来争去,完全不动动脑子,所以说啊,这女人就是麻烦,就是种累赘,除了生养孩子跟暖床以外,真是一点不顶用。
赵氏就见不得人人维护大徐氏她们,还十分的不服气,“大哥,难道我说错了吗?这确实是我们曹家的事,旁人有什么权利管别人家的事情?”
“还不住嘴!”
曹老大气得脸红脖子粗,真是个蠢货!
看来是以前的好日子过惯了,他与二弟平时也很少插手后院的事情,以致于养得这帮女人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话真是完全不顾场合。
也不看看,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又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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