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岁岁，境界这种东西，真的能无限复制么？”
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李不忘在纳米网络中询问人工智能。
“当然，仙人并不是什么具有唯一性的力量，复制给任何人都是可能的，所谓修为，完全可以高效量产。”
高效量产……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只要让秦德艺不断的晋升，收集足够的数据，未来就能量产大罗金仙，让全球人类都成为大能，这样……可行不？
“不可行，大罗金仙看起来很强，其上限决定于全局资源管理系统，也就是天道，换个角度说，就是我们建立起来的模拟天道，越多大罗金仙，越逼近这个上限。”
确实，小岁岁说的有道理，人工智能模拟天道，然后赋予纳米机械持有者模拟修为，而这个模拟功能的上限，明显受限于生产力。
而以生产力为基础，建立的专门宇宙作战系统，其上限，却是生产力和作战单元双方一同决定的。
技术的可复制性质，让更多人拥有更多的平台，相比之下，天道不具备可复制性，天道就是一个房地产，谁第一个占据了天道，谁就控制了修仙世界的一切。
就算弄出第二个天道，天道不具备叠加效果，还是要无数凡人去作为培养皿支撑。
而这一点上，科技文明的上限就非常高了，宇宙有多大，资源就有多少，就能支撑其多庞大的战斗序列。
追寻实践的现代科技，扎根在客观世界之中，客观世界的上限，就是科技的上限，这个上限，极有可能是不存在的，科技的极致发展，甚至有可能是无上限的。
当然，如果有人一定说宇宙的资源也是有限的，那确实没错，可到了那一步，就真是面对可持续发展问题了。
到了那一天，修仙文明早就不是人类需要认真面对的问题了。
等到李不忘从思考中挣脱出来，现实世界才过去1秒，而这一秒，棋鬼已经跪在地上，虔诚的匍匐着。
这情况有点让李不忘抓狂，到底是自己的计划过于成功，还是有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前者，那就有点跳脱现实了，如果是后者，则意味着又有自己掌控外的事情发生了，这真是让人不开心呀。
李不忘眯起眼睛，视野之中出现虚拟屏幕，人工智能的分析数据图表呈现在棋鬼的四周。
“巨大的恐惧，和极端的虔诚？”
这个心理辅助模块是不是表达能力匮乏？
这两个看起来有点矛盾的心理状态同时出现在棋鬼身上，让李不忘很难理解棋鬼的状态。
无法利用心理透析得到想要的情报，李不忘只能将视线从棋鬼身上抬起，看向四周。
“莫非，又是这个精神病院的缘故？”
棋鬼近乎疯掉了，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颤抖，这人之前被自己吊打，遇到那种心理挫折，依旧能心情平淡，为何会突然如此？
李不忘的视线扫过那个乞丐剑仙，此时的乞丐，完全就是一副精神病的姿态，他在跷跷板上，和另一个病人正在愉快的玩耍。
最后，李不忘只能将目光停留在嫌疑最大的钓鱼神经病身上。
“名字：谢无敌，将六彩，刘天蚕。目标多次在历史上出现，在数张二战时期报纸图像上识别到目标的容貌，无法核对具体身份。”
哇！
人工智能吃瘪了。
这个钓鱼神经病的身份果然有大问题，二战期间的报纸上面有他的脸，这……人工智能真的能从二战期间的报纸，那种质量的图片上分析出具体人脸么？
李不忘一边怀疑人工智能的算法精确度，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钓鱼神经病。
“小家伙，你看着我干嘛？你也想钓鱼？”
“不……你为什么不带上我送你的头盔，我只是好奇。”
“哈。”
将话题重新引导到那个头盔上，那可是李不忘送给他的，能够抵挡大罗金仙攻击的头盔。
“你拿回去吧，我钓鱼从来不代头盔。”
李不忘看着那钓鱼老轻轻挥一挥衣袖，那头盔就飞到了自己面前。
不装了么？
不过，现在还真的不适合捅破对方的身份，当然，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真正的身份。
“不推荐管理员继续下去，从对方的神态分析，他拥有超越大罗金仙实力的可能很高。”
超过大罗金仙的修为，那是一种在不同修仙文明有不同名字的境界。
这个境界，有点类似仙祖代言人，拥有近乎全部天道的权限，人工智能的建议没错，一旦和这种人爆发冲突，那结果是毁灭性的。
地球的地壳都有可能遭不住这种战斗！
至于能不能赢，李不忘也是很没谱的，目前手上的手段，止步于核弹，就算用上魔法，对方能不能突破时间暂停还不好说。
高端仙人，据说已经掌握所谓‘法则’，指不定人家也会玩时间呢。
李不忘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地上还在匍匐的棋鬼，想了一秒，心生放弃。
“这个老头就算了吧，让他在这里当狗吧，原来，元婴老怪见到大罗金仙，也会有这种冲动。原计划还是让他给昆仑带去科技的曙光，算了，换个人也行。”
这么想着，李不忘将目光投向了昆仑三杰，这三人的身份有点低了，她们对昆仑山的重要程度决定了他们的价值。
不过……
应对这个神经病院的计划，要提上议程了。
到底是团结精神病院，还是想办法除掉这里的神秘本土仙人，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信息太少，随意做决定是非常不理智的，不过……
“先试试吧！”
这么想着，李不忘在纳米网络中下达命令，远在李不忘家中的红毛，突然抬起头，鸡头发出咯咯的声音，两秒后，它站起来。
然后，红毛化作一条红色的线，消失在门后。
红毛通过李不忘留下的传送门，走捷径，很快就来到了精神病院。
火红的鸡毛，如同烈日焚烧，很难想想一只鸡，竟能如此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