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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梁兰超来时,已经春暖花开了。
梁兰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贵气内敛,一般人很难看出这是港城的梁家少爷。
作为一名记者,他需要四处跑,作为一名有钱人家的公子,他跑得很随意。因为要邀请林志宇和他一起走,他还送了林志宇一架d照相机,这可是最新出的照相机,胶卷非常珍贵。
当天林志宇就安排所有人在院子里照了张相,梁兰超还帮他们一家四口单独照了相,最后是他们夫妻找了合影,杨柳扭头看向林志宇,林志宇也看向杨柳。
梁兰超很喜欢林志宇家,便住在了家里,还颇为惬意。
林志宇带他去看了京都的名胜古迹,又见了几位熟识的文坛前辈,接触不同人本就是梁兰超的喜好和工作。
每次出去,都是林志宇开车,梁兰超倒是很喜欢这车,于是提议他们以后也开车出发。
杨柳听闻后,有些不放心,便决定让曹勇一起去,既能帮着开车,遇到困难和危险也多个人帮忙。
既然要开车出去,那就要做准备了。
他们游玩京都名胜古迹的时候,杨柳就开始忙碌起来。
一周后,在杨柳准备周全后,这三人开车出发了。
车上放着足够吃一个多月的干粮,耐磨耐脏的牛仔服、登山服、登山靴、帐篷、雨衣、木炭、小锅等等,就算找不到落脚地在外露营,也能有基本的安全和生活保障。
如今还没有户外旅游,更谈不上户外旅游装备,所以就连梁兰超都对那些户外装备格外喜欢,说是以后也要弄一套。
“说实话,我都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妻子了。她能无条件支持你外出,还能帮你做足准备!”
接触梁兰超的女人,更多的看着梁兰超的家世和金钱,且他是个极度向往自由的人,不想被婚姻捆缚手脚,不过,若是有一个能理解和支持自己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尝试一下婚姻生活。
林志宇要离开的时候格外舍不得杨柳和孩子,可真的出发后却兴奋异常,听到梁兰超夸杨柳,心里也得意,嘴角便翘起老高“这是命,你羡慕不来的。”
“哼,我相信我命中注定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梁兰超说得肯定,其实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家里的男主人走了,瞬间觉得这个院子安静了很多。
夜晚没了熟悉的怀抱,白天少了个需要照顾的人,杨柳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便把心思都投放到工作和孩子身上。
第三天中午,林志宇打了电话回家,正巧林博爬树摔了下来,正在哭,杨柳听到林志宇的声音瞬间心情好了很多。
林志宇今天进了城,就立刻找到电话给她过来。
林志宇说着这两天的见闻,又说想杨柳,杨柳笑道“想我了就回来啊!”
“哈哈,我暂时还忍得住,等实在忍不住了就立刻回来。”
两人聊了几句就挂电话了,杨柳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走到院子里把还在哭的林博抱过来亲了一口。
此后,她每天用半天的时间认真、系统地开始教陈飞絮;从服装起源、布料的分类、颜色的搭配、线描绘图等基础开始,这也是杨柳第一次认真备了教案有计划地教导徒弟。
陈飞絮年轻,记忆力强,天赋加上他非常珍惜这样的机会,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所以,进步是十分明显的。
而林钰喜欢上了绘画,每天晚上都要画一会儿。
曹科也跟着画,但他有些静不下来,时间长了倒也喜欢上了。
杨柳教不了孩子们绘画,便四下托人找了个美院退休老师,每周周六,两个孩子就过去上一整天的课,后来发现陈飞絮也喜欢,便把他也送去了,希望他能多学一些美学知识,拓展思路!
为此,陈飞絮感动不已。
但林钰依然只和曹科说话,陈飞絮作为大几岁的哥哥,倒也不在意,不过难免会有些黯然。
四月,天气已经开始慢慢热了起来,林志宇尽可能找到电话就打回家,告诉杨柳他的近况,以免杨柳担心。
曹勇有时候会打电话到东湖的家里,问问范燕的情况,听见范燕高兴的声音,曹勇心里也宽慰不少。
就只有梁兰超每次见他们打电话,都觉得无法理解,他从没有见过这么黏家人的。曹勇还好,只是偶尔打电话,可林志宇是一到城里就要找电话,看他脸上满足的笑,梁兰超突然有点想成家了,也许,有人等的感觉,也挺好!
范燕接完儿子的电话,心情也好了很多,继续去做饭,虽然是照顾一屋子老人,但都是有自理能力的人,她并不觉得累,反而为能继续在这里干活感到高兴。
晚上回到家,曹祥忠又在和闷酒,见到范燕回家,便冷着脸问“你今儿没带点吃的回来?不是是说你一起都要从林家带吃的回家吗?”
范燕冷笑“你是我儿子吗?一起是人家喜欢曹科,可怜他才让我给他带饭,现在儿子都走了,我还有那厚脸皮带饭菜?”
她走过去把曹祥忠的酒壶拿走了,曹祥忠要闹,范燕径直进了厨房“你呢,要么就好好跟我过日子,等着孩子们出息了给你养老,要么,咱们俩一拍两散,反正儿子们有了出路,我也有工作能挣钱养活自己,我就是不知道你该怎么办?”
边说边开始调玉米面,准备做玉米糊糊给曹祥忠对付一顿。
拿捏住了曹祥忠的命门后,范燕也缓和了语气“我等了你十年,我知道你在里面吃了苦,可你也不想想,我又受了多少委屈和苦楚。那些人说话就像用刀子在割我,你大儿子受不了跑了,我天天晚上哭,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我等啊,盼啊,好不容易把你们爷俩等回来了,可你倒好,听了点风言风语就开始打人。你也不想想,到底是他们跟你亲,还是我们更亲?”
“多少年了,你那些兄弟姐妹没有帮衬我一分一毫,如今你一出来倒是和他们打得火热,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你现在就离开家,去他们家里轮流着住上几天,你再看看你们到底有多亲热?”
曹祥忠其实也知道,靠着门框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从没有说过我心里的委屈,可不代表我就不委屈。曹祥忠,我告诉你,我既然要等你,就是真的等你,我不会一边装着等你,一边又耐不住寂寞和别人勾勾搭搭;我范燕干不出那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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