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歪门邪道。”
沐风重哼一声,拔出长剑,一道邪凛剑劲迫出,迸溅四周。
剑劲迸裂巨石,向着一个巨人射去,穿透巨人之躯,随即巨人幻化无影。
他又是一抖长剑,一道剑花显现,向着另一个巨人射去。
那个巨人也是为这剑劲射散,只是他突然感到脚底异样,有些吃痛,低头一看。
满地青草竟是化作许多毒蛇,向他窜来,卷来,噬来,万头攒动,很是可怖。
他已被咬了,腿上鲜血直流,一圈圈蛇身盘箍在双腿上,向着上身一层层卷来。
“可恶。”沐风大吼一声,运起力量一震,暴起气圈,十米内的蛇身被震的血肉成浆,血糊糊一片。
沐风长身飘起,就又有无数利箭射来,让他不得不剑耍如花,磕飞,斩断,搅碎一支支箭。
“什么鬼?”
待利箭消没,沐风还是被射中几箭,流着鲜血,也功力颇耗,虽然觉得是幻觉,但太过真实,让他无法镇定,不由自主地相抗。
他向着身中之箭拔去,却拔了一个空,但身上依然很痛,血还是在流,一定是中招了,但不知中了什么招?
他怒气交加,猛地暴喝一声,声浪层层叠叠,激起空气流荡,所有幻觉消失,终于望见白千道在山崖上,冷冷注视着他。
“白千道,屑小之徒,只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沐风狂冲而上,中途只是一个借力,就已上了山崖。
突地,炸雷在身边响起,炸的他浑身血肉翻飞,这是白千道画的雷符,但这画符的精髓,比较耗时间,也就画了这一张,埋在山崖顶上。
沐风差点被炸回崖下,也顾不得浑身吃痛,一道邪异凛凛剑劲,角度刁钻地刺向白千道。
白千道身躯飙高一丈,宛若浮云,飘忽不已,炸空掌不停地炸去,便是再邪的剑法也难以刺到他。
“轰轰……”
“呲呲……”
山崖上乱石激飞,草木爆碎,沐风虽然受伤颇重,但毕竟是一流高手,实力不可小觑,逐渐占了上风,令得白千道身上多出一道剑痕,血飙射而出。
白千道冷哼一声,给自己身上贴了张顺风符,身法激进一倍,便又是一剑余霞幽尽,这不是沐风能破解的剑法,而他的功力也消耗太多。
沐风的邪剑势崩散,短剑穿透了他的腹部,他也只能击中白千道一掌,但有些软绵绵,与白千道面对面中。
“混账。”沐风欲爆出余力,震飞白千道。
突地,白千道朝他吐去,血色夹杂一股黄雾直喷他的面部。
那草蛇,藤箭俱是蕴含毒性,他已是中毒,再由黄雾激发运行全身,令他浑身酸软,剧痛袭身,已是无法聚力。
白千道又是炸空而去,令得他皮开肉绽,掉落在地。
短剑已是拔出,再顺势刺下,直直戮入他的心脏。
他不甘地怒吼:“卑鄙……”
白千道再是一脚踢去,就把他踢的头颅都歪斜,这才落在他身边。
“沐风……蠢货……”白千道也是耗力过度,身上负伤,但犹有余力,一脚抬起欲踩下。
“不……求你……不要杀我……”沐风真的怕了,恐惧地求饶。
“晚了。”白千道一脚踩下,沐风的脑袋稀烂碎。
突地,他的身躯一晃,避开一道袭来大力,却是一道如烟如云的劲力从斜刺击来,击中了他。
他晕厥之前,愤恨不已,这两个虚伪之侠。
不知多久,刺痛感让他厉吼一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米冠和守蓝,静静地盯着他,而他被刺穿了琵琶骨,功力已然丧失。
“你们妄称侠义,卑鄙无耻……”白千道怒吼。
米冠淡笑道:“白千道,交出你的秘密,我们可以放你活着离开。”
“什么秘密?我没有秘密……”
守蓝说道:“我们不信这世上真有无所不精之人,你一定获取了什么神奇秘籍,才能无所不会,交出来吧!”
“我若有秘籍,自然会随身携带,没有就是没有。”
米冠目色阴阴,说道:“不愿意说的话,也别怪我对你用刑了。”
这里是个山洞,白千道为用刑,凄厉的惨叫声回响在洞内,生不如死。
待他第五次昏厥过去,守蓝注视着他血肉翻卷之躯,疑惑地道:“难道他真没有那类秘籍?”
“哼,我不信……”米冠凶声道:“我必须超越帅天骄,一定要让他交代出来……”
十日后,守蓝的一根针,让白千道犹如万蚁噬身,也不知是多少次,晕厥了过去。
守蓝有些无力地道:“这般也没用,他都不求饶,我真没见过这般强悍的意志力。”
米冠目色发狠,说道:“我们经常折磨他,他总有意志力崩溃的一日……不获得他的秘密,我誓不罢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对邪恶夫妻专门折磨白千道,用尽了一切办法,但都不能让白千道屈服。
他们胆颤,心恐,依然不愿意放弃,每次都是留白千道一口气,等养了一半伤,再继续折磨。
十年,白千道已是二十七岁,满头白发和胡须,拖的很长,瘦骨嶙峋,身上遍布伤痕,但熬着一口气,还是没死。
他忍受着残忍的折磨,心中怨毒之极,在图谋反击。
是的,他虽然被刺穿了琵琶骨,功力尽丧,却还有反击之力,便是他的本命力量——生命真鉴。
本命力量本是在他的心中,很是突兀玄奇,让他都不敢置信的存在,因此一直没施出过。
现在暗无天日,苦受折磨的日子里,他在不停地暗念一道秘咒,能从这空间中汲取一点力量,让他得以夺取。
只是这般力弱,夺取也异常艰难,直至十年后,心志相对弱的守蓝破防,为他剥夺一丝气运,瞬间就让他的功力恢复不少,而更多的力量消逝体内,让他很是不明。
他继续隐忍,剥夺了守蓝三丝气运,一丝灵魂能量,一丝命运能量,这让他的功力再恢复许多,而她明显精神紊乱。
她絮絮叨叨地开始劝解白千道屈服,不知自己精神不对劲,却感到时常疲累中。
白千道的功力恢复不少,便又对米冠下手,一月后也是成功剥夺,这让米冠也经常神智恍惚起来。
两人情绪愈发暴躁,时常争吵,直至精神萎靡,这加速了白千道的剥夺。
某日,米冠和守蓝再次激烈争吵,也感到了劳顿不堪,但他们只以为是为彼此烦神所致,浑然不知白千道悄悄站起身。
白千道恢复了所有功力,还有所长进,反击开始了。
首先是光笼笼罩,令得米冠和守蓝吃惊不已,再用力穿攻击他们。
他们慌乱中欲爆开光笼,奈何精气神大衰,功力显得很弱,只能震的光笼巨颤不已,反而被力穿搞得狼狈不已,直至被力穿在身,一道道血洞,使得力量更加衰弱。
米冠和守蓝虚弱倒在地,无力反抗,而目光毒戾,恨之入骨的白千道并不打算杀他们,他欲把这对邪恶夫妻炼成诡奴,这才是对他们的最强报复,最大羞辱。
米冠和守蓝被炼化中,精气神衰弱的他们,意志力没那么强,经常恐惧地求饶中,但白千道被残酷折磨了十年,心中恨毒了他们,岂会有一丝心软。
两月后,看着趴伏在地,喊着主人的米冠和守蓝,白千道大笑,没有得意,只有甚久没有的快意。
这十年,受的所有痛苦折磨,也改变了幻界中的他,让他的心念趋于恶毒。
他折磨着米冠和守蓝,发泄着,直至当着米冠的面,对守蓝……
米冠垂下头,心中没有怨毒,只有无尽的悲哀,这是他们自找的,而成为诡奴的他们,只有顺服之意,没有一点反抗之心。
一月后,白千道启程,这时的他已是完全成人的身材和面貌,十年经历之惨,让他的目中经常会闪过一丝凶戾光芒。
若没有失去记忆,他的心性也会凶戾起来,但一般心智很沉稳,不会被这残忍过往泯失了人性。他只有古装幻界的记忆,虽然本性不会变,善良的心性已被深深隐藏起来,真正步入恶的范畴。
米冠和守蓝跟着他,随时为他折磨,羞辱,这是他的持续报复,直待有朝一日厌烦为止。
白千道的杀戮心严重起来,有点放飞自我,谁惹了他,就要被杀,遇见山贼最心喜,往往是屠戮一空,一个不留。
因此,他又戴起了面罩,米冠和守蓝同样如此。
在一座城里,一个少侠无意中招惹了他,还恶骂了他,他追上前去,直追到其家。
凶戾的他,亲自杀那少侠,指使米冠和守蓝屠杀。
“砰!”一声,白千道把米冠踢倒在地,米冠吐了口血,爬起来与守蓝一起跪下,身躯簌簌发抖。
白千道看向一个女人,怀抱婴儿,只是这对母子被米冠一剑连穿,惨死在地。
他没先说不杀妇孺,米冠是个伪君子,心地颇为歹毒,便连这个年轻母亲和婴儿也杀了。
静静地看着,他的心中一丝善意浮上心头,只觉这般不对,不能这么做,但再目及那亡去少侠,想起其曾无端恶骂自己的嘴脸,再是恶意满怀。
“哼,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滥杀。”
米冠和守蓝连声道是,白千道也没再继续惩罚,冷脸无情地走去。
一个时辰后,一道身影从此飞跃,嗅到了浓重血腥味,落了下来。
看着这满宅内的死人,这人皱着眉头,又是飞跃而去。
很快,这里来了大批捕快,一番探寻,有邻居说看见三个面罩人从此走出。
于是,通缉令下发,一群执法者人手一份,展开对三个面罩人的追杀。
如此一月后,几个执法者死去,就有传闻其中两人是为玉君少侠米冠和烟云女侠守蓝,他们也是被打入恶列,被称作玉君少恶和烟云女恶。
满武林震惊,又有两个侠步入恶途,而且还是潜力深厚的一流高手,因此木柳山庄被愤怒的武林侠客摧毁。
某处,守蓝一掌劈死一个执法者,目色含忧地道:“主人,以后追杀来的执法者,想必是一流高手了。”
白千道冷然道:“不管是谁,敢追杀来,都杀了。”
米冠和守蓝跟着他一年有余,见识了许多次他的霸威,真正在那十年中,他们就在恐惧他的强大意志力,可说深入他们之心,俱是恭声道是。
他们不知,有一个功力深厚的一流高手,是为钦天监的一个身份地位很高的人物,组织起了一队武林高手,追杀而来。
这人正是那日路过,发现惨况的高手,后告知当地官府,因此对此事颇为关注。在听说通缉犯中有米冠和守蓝,还死了好些执法者后,他勃然大怒,亲自出马。
此人唤作如生,正是如生仙帝,现在武林中绰号摘天手,混进钦天监中,在其中地位节节拔高,成为主事者之一。
他组建的这队高手,包括四个一流高手和两个二流高手,而二流高手正是天南双花。
米冠也不知,天南双花是钦天监的密探,负责监视武林,随时传报钦天监,以便谬帝国掌控武林的动向。
武林人物若是群起造反,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真能推翻当代帝国的,因此谬帝国一直派有密探在武林中。
天南双花为米冠认作好友,对他自是颇为熟悉,带上她们还是有作用的,因此为紧急召回。
这队高手一路追去,就听到一个传闻,武林中又多出一个绝世高手,是为影子女侠影漾。
影漾成就绝世高手,早已为武林人意料之中,而她对帅天骄的痴情,也是名传遐迩。
她是帅天骄亲口承认的情人,彼此若不是苦练武功,早已成就眷侣,但又有谁能不承认他们已是公认的神仙眷侣呢!
白千道在某处听到这个消息,撇了撇嘴,这帅天骄是天纵之才,影漾也是天之骄女,但他的姨姨麦天雪,才在他心中拥有最高地位。
此时,他正准备渡海中,欲在东海寻找到古龟,取了它的蛋,但是心中没数,不知能不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