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记八千年】
昔日霸主落下帷幕,在以异能作为底牌的威胁下,三方罢手促合,而在平静一段岁月之后,红衣接引使降临,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开启。
三方尽离兽山,也不得不尽离,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丢出去,选哪个?当然是自己走,而像瞬间改天换地那种模式怪物也可以办到,只不过有些太费周折,想想还是算了,有序的离开更好。
能带走的尽皆可以带走,想留下些什么也可以留下点什么。
幕族这是他们从红衣那得知的名,而这个名同样是怪物的赋予,带着一些未来的野望,帷幕多少层?一层又一层。
八千年岁月的孽火燃尽,而今后燃烧的是熊熊业火。
当幕族出山,面对那无穷无尽的魔潮...瑟瑟发抖,不用怀疑,幕族是打不过魔潮的。
怪物培养幕族用了多少灵资?除了岁月之外,几乎可以说没有。
所以别看八千年岁月的战火很长很久,但幕族面对如今的魔潮就是一个弟弟。
帝都红衣因幕族的出山开启了第一次长途护送任务:护送幕族抵达战城,而在战城可转至封界的花园古城,那里才是幕族今后能发育的根基所在。
三层战场并不适合幕族,至于战城...
红衣的任务仅仅是护送幕族到战城而已,至于幕族是不是呆在花园里,是不是想建立一座新的主城,红衣便不管了,他们能做的只是给予一些提醒,可幕族想要安安逸逸的进入战城那是做梦。
红衣的数量有青衣多吗?没有。
实力上有青衣高吗?同样没有,但潜力比青衣更高一点,但这份潜力只是说进步快那么一点点而已,想要超越青衣更需要岁月的磨砺。
当初青衣是六门,而如今的红衣才三门而已。
百丈红衣,三门之力,护送一丈拖油瓶抵达战城并不容易。
别看是百位红衣保护一个,但如今的魔潮可不是初时能比的了,红衣就算是面对魔潮一样有危险,更何况是横击了,而幕族就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尽管当初青衣生下了不少子嗣,但这些子嗣想要上到顶层战场那是越来越难了。
因危险!
没有庇护,一上来就得嗝屁,而上来的时间要是不同则会形成阶梯,这是必然的进程,每一层战场在逐渐形成固化。
红衣能上来这么多,还幸亏当初青衣量多,呵护的到位,二层的天之骄子,上到第三层就是普通小兵,打魔潮小怪都有些费劲,毕竟三层的灵资不是二层可以比拟的,尤其是在最初的时候拉开了差距。
如今帝都在二层的红衣那才叫一个多,只不过也就是多而已,除非他们主动接引,不然别想上来,系统直接评定你实力不够,分割以进行固化,从而另辟蹊径,老大的作为。
三层是主城压着小怪打,而在二层如今是小怪压着主城打,至于一层...能抗便是很不错,虽说三层战场每层进入了固化阶段,但迟早会趋于同化,直至殊途同归。
这一次护送任务很艰难,无论是对于红衣还是幕族来说都是如此,而这也是帝都有史以来第一次远行,但这并不是最后一次,往后的岁月还有更多的帷幕等待护送。
当护送至离去了,却在也回不来的时候,红衣的使命便到了结束的时候。
期间能活下来多少红衣?未知。
七千元六门青衣仅活下来三丈,如今虽说只有百丈红衣,但今后会更多的,虽然死的也更多就是了。
护送瓷娃娃是给红衣的历练,护送的次数多了,保护的那便更到位,能从二层上来的红衣自然更多了,而这同样是让幕族在进一步的相合。
再者这样的护送其实也是向天争命的一个过程。
八月之后,红衣跟着远征军前进,那就是当炮灰,而守着一亩三分地,呵呵,那估计今后就会得被老天吹来的一股风给卷走,与其让老天吹风来卷,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偌大的三层战场,虽说群狼遍地,但总得需要那么一些人在干护送的差事不是?不是谁都有那么一个闲暇的时间往来于战城和战场之间的。
第三层的战城,才是最适合第二层上来的子弟过度的那么一个好地方,谁都需要一些新鲜血液的,虽不如第一梯队强悍,但这代表的是后继之力。
在红衣开始护送瓷娃娃的时候,兽山这边也开始了最后的收尾,以便开启新的篇章,不过这第二次开启的篇章也可以说是旧的,只不过在细节方面会和第一次不同。
第一次兽山留下了这么一位旧王,但第二次不会在留下了,皇室同样会被连根拔起,而幕王则会死的一个不剩,而复苏后的幕王其中会有那么一位继承上代的残留。
嗯...旧王传承。
当然这其中有不少的问题需要进行梳理,而帝一和这么一位旧王说了很多很多,他需要打开这位旧王的心结。
兽山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恨不恨?就算不恨,怨不怨?就算不怨,有结吗?
一句又一句由小到大的述说,进行梳理,梳理旧王的心扉,把坏的说成好的,还好的说成美的,把美的说成愿望,把愿望说成景象...
颠倒事非,扭曲黑白,重塑认知。
当然仅凭一张嘴那是说破天也太可能,还得需要让人家看到,看到上下间的不同,看到左右间的衡量,帝一便带着这么一位旧王在封界四处游历。
游历在事非之间追本溯源,游历在黑白岸上观望混河,游躺在混河之中认知觉悟...
帝一除了曾今对待修罗这么认真过,旧王还是第一位,虽说这位旧王如今很垃圾,但人家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的那一种,要说旧王和怪物之间的差距...王是王,怪物是怪物,王不需要理解太多的知识。
当游历结束,帝一最后带旧王看了一眼抵达战城的幕族后,归巢回到兽山。
“他们遗留的是你的。”
幕族离开,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了,但带不走的有吗?当然也有。
那些破败的遗迹、废墟、枯骨...这些带不走,又不属于遗弃东西都归属于旧王,像这样的东西在兽山很多很多。
八千多年岁月留下了多少残痕?这些都需要旧王来背负,来清扫。
“工具吗?”
旧王喃喃。
这样的清扫和背负代表什么?或许在今后他会变的人不人鬼不鬼。
帝一沉默。
工具吗?或许是。
有些王本身就是属于禁忌行列的,而旧王便是其中之一。
背负满身杂质和污秽于身是什么下场?就算核心在精纯,也迟早变的混乱不堪,成为某种不可名状之物。
这样的不可名状的怪物是他们需要的吗?是。
只不过不是谁都能成为这样诡异的东西,就算成为了,但这可是禁忌的事物好不好,他们要避免反噬。
谁也不想遭受一些禁忌事物的反噬,就算他们是一个个怪物。
所以帝一负责解开旧王的心扉,让其甘愿化身禁忌。
为了今后化身禁忌的未来,这样的理由足够吗?不够。
但如果知晓了一定的未来呢?有些路是注定的,除非舍弃所有。
新王、新皇出世,旧王跟着一起出去是什么后果?当新皇容新王于皇图之中,那之后旧王面对的则是封印,因旧王代表图着中的残缺,需要拿旧王来补全这份残缺。
其中的区别无非是镇压,还是自愿而已。
如果不跟着出去的话,少了旧王的影响那么这一张图便能成为完整的图。
少一份补全,多一份完整。
少一份补全,多一条根系。
哪种更优一点?差不多。
前者慢,而后者更早。
当宿命铺展,是否会坦然接受自己的宿命呢?不会。
当宿命来临时,面对宿命是否会选择抗争呢?会的。
接受宿命,以抗争的方式拿回自己的命运,这是旧日洗礼,属于旧王的。
离开的幕族会为旧王拿回天命,而留下的旧王会为他们铲平王途之上的坎坷,让其不至于后退无路。
当至归期日,一位又一位挣脱宿命的旧王,斩断那些归来的宿命是问题吗?不是。
除了上天之外,王这个鬼玩意可以说是最变态的,作为禁忌的王支旧系,其变态程度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斩断宿命的能力可怕不可怕?可怕。
一位生灵若被斩断了宿命,那么天底下没有人会在记得你,而要是彻底斩断的话,那么呵呵...这个世界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了,因为你的宿命已经被彻底斩断了。
谁都看不见你,谁都摸不到你,你也不可能看见和摸到别人。
宿命之力,绝世封尘。
谁能把宿命线全部给掰断呢?
因果是通向宿命的门禁,但一种因一种果,一次只能掰断一根,太少太少。
得要多才行,得要多才能一次性的全部掰断。
世上什么东西最多?养分?或者说杂质?差不多。
无需拥有,只需归属,仅需掌握,那么巨量的杂质一挥而下,足以把任何人都彻底淹没,大力出奇迹。
王途便是大力出奇迹的方式,杂质不属于我,但我能用就行,而旧日王支便是通向宿命的近途,其前进的速度可以甩因果几万里。
只不过当旧日宿命遇到因果循环,可能旧日宿命斩出来的就是一个鬼玩意了,这就相当于使用权和归属权的对拼,当然是归属权更为优秀一点,但宿命线真全部归属于你吗?所以就算是玩因果的,也不想承受宿命一刀。
怪物想打造的就是这么一个禁忌的大杀器。
“怎么做?”
旧王问道。
“旧悉附生,心抗不落。”
帝一说道。
这是很简单,亦是很复杂的一个流程。
如泥土是熟悉的事物,那么则把泥土沾巴沾巴到自己身上,但沾巴沾巴的同时,亦需抗拒,这样泥土才会脱落,才会只粘上那一份熟悉的事物。
同时这份抗拒,亦是在保持内在的自我。
简单的沾巴沾巴,掉落的沾不上去了就留下,重复这么一个过程,其中的难点在于抗拒。
既要沾也要抗,既聚也要拒,直至熟悉什么是悉物,而在这个长久重复的过程中身体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吸力,当吸附熟悉之物沾生不落,旧支已成。
旧王等同于行走在旧日大地上的吸尘器,不属于这片大地的都会被吸附碾碎,当掉落之后自然归属于这片大地了。
“明白了。”
旧王点头。
心抗不落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于旧王而言并不难,万兽、万族归根究底,都来自万室的衍变,抗拒不陌生的事物便可以了,他不需要那些,至少初时是不需要,他还没有到让大地化为旧土的那种程度。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不仅仅需要一定的天资,更需要一个很高很高的起点,不然走一片地域需要一生那简直是白扯。
当旧王行走在大地之上时,新的篇章也开启了。
一如既往,重新开启一重帷幕。
只不过这一次生出的旧王是否留下,于怪物而言无所谓。
一位旧王足以,多则更好,而教导幼儿,重新启蒙的工作便正式转交给旧王了,当然仅仅是旧王一位是不够的,需要那么一些帮手才行,幕族虽然离开,但留下小小的一部分助手和幼苗。
剧本谱写完毕,一切只待重奏。
当然剧本可能会在今后慢慢的产生一点又一点的变化,因在这片大地有了这么一位旧王,黑暗的神秘学得以萌发。
“你说这像不像克苏鲁神话?”
帝一静立着看向远方的兽山笑问,而他的身旁是博士。
“世界中的文明是假的。”
博士标志性的推推眼眶。
“不先弄假的怎么成真的?”
帝一怪怪的问道。
“做人要脚踏实地,少摆弄一些遥远的未来为好。”
“你在和我说吗?我很久之前就不当人了。”
博士:“......”
“你说二级文明中那些奇奇怪怪的鬼玩意真的无解吗?”
帝一问道。
如果按归属的话,那么旧系分支,在文明中应归属于二级行列,只不过文明中的二级鬼玩意是无解的,而世界中是存在解的。
“这不是解吗?”
虽然博士很不喜欢回答白痴问题,但有时候还是得附和一下的。
“世界能解文明的死结,文明能解世界的什么?”
博士的眼眶向上动了动,似乎在翻阅着尘封的档案:“文明的死结是世界的良药。”
这是一个尘封的结论,因用不到,离他们太远,但必须要记载,因不记载他们会忘掉,强制性的忘掉。
一个世界有的东西,另一个世界并不一定会有。
想象是一个世界的财富,但这些想象并不能带到另一个世界中,所以需要把想象到的东西记载起来,这样才能带到另一个世界中去。
末世的很多东西,在封界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东西你根本想象不到,所以需要载体,就像根基一样,没有根基等同于无根飘俘,会散掉,只不过这份根基来自记录。
以能力来记录是最简单,也是最为方便的,但能力一定衰退了,那么记忆则会遗失,所以他们都是采取的最笨的方式。
每一个怪物都有一些珍藏的小本本,而能力更多的是打开这些小本本的密码。
当能力上携带的记忆遗失了,那么看看小本本便能重新拾取。
一份记,以能载生。
一份忆,以物回忆。
这不是未雨绸缪,而是小心谨慎到特别过分。
除了上天和同类,他们其实不是很看得上外来的诸天各族,因有很多很多的秘闻都是从他们手中流入诸天各族的。
如博士和帝一随便一句话都能把涅凰、痴王、清袖之流问的翻脸,只不过这些异类追赶的很快就是了,因封界尽管不是末世,但很多很多东西都是存在的过的。
至少在怪物的眼中封界很完善,于想象之中任意遨游,这是世界的优点。
至于文明...一级以上的文明,便进入到有些事不可言,不可想的地步,想要肆意遨游得先给自己套上一层保护罩。
“文明的死结是世界的良药,那么文明的良药在文明中叫什么?”
“权柄?”
名称这回事有很多很多,不过依照他们来源于幻想中的认知,权柄是最为合适的。
“以权柄之能辅以文明重启之力,让一生所有的遗憾,一个又一个命运的转折点,尽皆以完美的形势度过,从而缔造出无解的死结,你说它们如果能重来一次还会这么做吗?”
帝一笑问。
“当然会,这是它们必然的进程,而且别忘了,它们可是能重来很多很多次的。”
博士说道。
“额...”
帝一哑然。
以文明之力的确可以重来很多很多次,重生在文明之中并不稀罕,只不过知道的很少就是了,因每次重生都是一次重启,能保留原本的很少,而大多数文明都会在第一次重启中破灭。
因在一次重启之后,等于给自己的文明加上了一个死亡倒计时,如果不能在倒计时来临之前重启自身文明,消失便是文明的结局。
第一次重启等同于打开了一个缺口,让这个文明能出现至少那么一位保留原本记忆的重生者。
这算世文明的火种?或者说救世主?差不多,只不过救世主往往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一个文明要不容易熬到了重启的地步,但因为救世主是这么一头蠢猪,结果整个文明瞬间蒸发。
当然文明也有可能是个猪脑袋,搞密而不宣那一套,自觉机智,结果把重生的那颗火种瞒在鼓里,达到双双嗝屁结局,这样的例子在文明中是最多的。
文明的发展史,可以说满满的都是血和泪,因为他们的第一个对手是上天。
让你们成为了高级文明了,我岂不是要没了?
天生就站在天的对立面的文明,甚至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今完成了什么壮举。
“好端端的说这些,是不是曾今有什么遗憾?也难怪,毕竟你只是小人,还挺复杂了,这一复杂了那转折点也就多了。”
博士表示很理解。
“呵呵。”
“我这是不常说一说,自己都要忘了好吧,没你算的那么复杂。”
帝一说道。
“不复杂吗?原本计划好好的一个三方交汇,是谁一改在改,最终改成了文明的模板?我看馋我身...咳...惦记科学重启的魅力。”
玩笑是这样开的吧,博士咧嘴笑了笑。
“狗屁!馋你?糟老头子,也不看看你那德行,你配吗?”
“呵。当初是谁说咱们末世三贱客,要时不时的击击剑,摩擦生火花,避免生疏来着?”
“你得好好修复一下的你数据了,你肯定感染了病毒。”
“哦。”
“还有事吗?”
博士问道。
没事你可以滚了,别在这妨碍我这个糟老头oK?
“你得更新一下数据了,比如重启这东东的弊端,而重启是不是完美的,你需要计算一下,顺便存档一下。”
帝一说道。
就这事,其他没了。
“科学是脚踏实地的攻克一个个难关,你飘的太远了。”
重启有弊端吗?完美吗?抱歉,这种未雨绸缪的东西科学不擅长,这是世界的专科,不过虽然他不擅长,但这里有擅长的不是?他负责记录就好,就当是记录一个还未发生的病毒参照体。
“文明的第一次重启等于是从世界中打开了一扇通向文明道路的缺口...”
帝一的特殊小本本:博士。
这个小本本比他自己的普通小本本厉害多了,还能自行完善的那种,有关于文明的东西交给博士准没错,等完善好了,他在来照抄,抄具体技术...抱歉,看不懂,但抄其中的细节流程还是很看懂的。
“咱们不算下层,只算禁区,从禁区开启一个缺口之后,文明的道路开了,但缺口也产生了,既然产生了一个缺口那么必要流失。
流失的是什么东西呢?天的身上若是开了一个洞会流出什么?不知道。
这个缺口便是天身上流下来的东西,那么流下来这种未知物质之后,自然得换另一种物质去堵住。
禁区之中,一半世界,一半文明,这个缺口可以说是某种交易的通道,也可以说文明在一次又一次得到窃取那种高端物质,让这个通道变的更大的同时,顺便把上天给毒死。
世界之中是什么最为强悍?体魄。
文明之中是什么最为强悍?精神。
而在禁区之中这种强悍的体魄和精神则是处于一个均值状态,让文明中的人能以精神为代价去从上天那兑换出全新的体魄,那么新的体魄出现之后是以精神铭刻记忆,还是以肉体呢?
肉体。
禁区本以精神作为记忆的铭刻,但因打开了一个通道之后开始逐渐转变,转变成肉体,因没有强悍的肉体并不能承受住重启。
一个球顺着转习惯了,在逆着转的话,必然会崩,所以一个全新的躯体去适应,从逆转中初生,然后在顺着来,这样下次自然能承受在次逆转了。
但每个人的初生时间,顺序,携带的记忆和精神都是不同的,如果是全面重启,那么怎么才能保证一切和原来一模一样呢?
一只蝴蝶便能煽动风暴,多只蝴蝶甚至能掀起海啸,一旦偏离了原本的轨迹那么迎来的则是巨变,这种巨变可能是搅合在一起,搅的乱七八糟,从而形成了文明的下层支撑。
文明最初是什么样的我们的确不知道,但可以想象最初的重启必然会比搅合的一团乱麻。
下层是一团乱麻了,那么上面自然会产生排斥,有了排斥之后则会向上跃进。
这时文明之中便会出现三个通道,一个向世界,一个向文明,一个向深渊。
向世界的通道能让你拥有新的体魄,扛过重启。
向深渊的通道由于是混乱中初生,能让你免受混乱的影响,这就像是一个V字下面有一横,有了支撑。
本来向世界的通道得向天交出精神的筹码,但因为有了下层的支撑点,这份筹码变成了拉锯战。
天是混乱的吗?不是,但深渊是混乱的吗?同样不是,但一个可能是从混乱中初生的。
面对沉寂的深渊和沉寂的上天,那么在夹缝中的文明自然能寻到出路了,但交易总归是需要代价的。
有了深渊庇护的文明,沉寂的深渊不能剥夺其精神,那么还能剥夺什么?旧生,但旧生和深渊都是有毒的,上天能要?就算沉寂了上天亦是有本能的存在的。
但上天不要的深渊会要吗?当然要。
重启之时等同于开启了上下两个通道,而夹在中间的文明能知道重启时候发生的一切吗?不知道。
旧生不是向上,就是掉落向下,夹在中间的文明根本接不到。
但最初嘛,估摸着可能是上天占据上风,所以依旧需要用精神来交换新生,以此来扛过重启,当然这只是结论之一,也许文明能以精神为媒介强行蕴育新生。”
“比如你...”
帝一看向博士。
数据生命?其实也就是精神的一种转变而已。
“额...扯远了。”
帝一自我反省,他本来打算说什么来着?重启的弊端,结果又扯到源头上去了,对此博士表示见怪不怪了。
“当一座文明铲除掉了天,以混乱为支撑,那么其晚年也必然迎来混乱。
当一座文明没有混乱作为支撑,那么为了保证其一模一样的轨迹,更多的只能以虚拟构建一世,在里面历经一生,而没有任何经验,等待转生。
这是没有思想,而只有经历的虚拟数据,但这些数据若载入幼儿的体内,让他变重新有了一生的经历,只不过思想和经验这回事得重新开始。
初生如同木偶,但什么都听得懂,都会干,因为它们有经历,有了这些经历之后他们可以慢慢回想,以新的认知来回想一生之经历有什么用。
而这样尝试的次数多了之后,在一次载入之时他们则会保存一定的思想在内。
这是以最为普通的方式慢慢的达到重启的范畴,最慢,但同样最为安稳,文明一直在前进没有退步,但可以慢慢的达成重启退步的能力。
这样的方式同样是在窃取世界之力,只不过一个是开个大口子,一个是慢慢的吸吮,好处就是排除了晚年的混乱癫狂,而坏处则是你这么慢,别人可不一定容许你这么慢。
一步闪到腰,才是通道文明的作为,因寿命太短,百年匆匆,它们等不了那么久。
一步步慢慢来,以化天之能,掌权柄之力,这样的重生可是说没有任何弊端,因为他们已经在岁月中锻炼了充足的适应性。
但一如开始的那样,在一次次重启之后他们会变的只有经历而没有思想的木偶,回归到死亡的怀抱。
一次完美的重生,也代表着衰退的开始,就算是权柄之力亦不能给它们带来永生,因它们是按照最为正统的方式前进,那么拿到的权柄是会腐朽的。
腐朽的权柄交给新生儿才会重新焕发荣光,从而让下一代的完美来的更晚一点,不过权柄是会来带影响的,就像力量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一样。
所以腐朽的权柄实际上并不容易拿到,但完美的重生却是最为容易实现的,而这样按照正统道路前进的文明重生者,是文明之中最为上佳的容器,专门可以容纳那些古古怪怪且无解的诡异玩意。
当完美与不完美的结合之后,完整了。
一座前进的很慢很慢的文明在后期能得到很多很多的诡异武器,从而自成体系,只不过容器很脆弱就是了,而里面的收容物却异常很强悍,有了容器之后更是能随便用。
如果容器自然而然的死了,那更好了,这下容器脆弱的毛病彻底没了,谁拿到收容物都可以乱嗨,只不过容器毕竟挂了,而收容物用多了则会慢慢成长,直至需要付出代价,并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如果收容物蕴育出了自己的灵智,那么九成是嗨过头了,不过这类嗨起来的收容物,又能被那些掌握权柄的收容,而权柄如果腐朽了,那么这类高端的收容物则会按照权柄的规则行事。
不过按照规则来的权柄腐朽了,但收容物却没有腐朽,成为了异类,那么能不能这份腐朽的权柄时不时的散发一点生机,一点情感呢?估计是可以。
腐朽的权柄,因这种异类的收容物得以完成交替,这也算是文明除了世界之外的另一位良药,只不过这样的良药数量远不如世界中的多。
更何况世界更需要文明中的死结,以此来让世界陷入死寂,也是让世界更加稳固。
“你觉的在封界我们能遇到文明中那种无解的诡异吗?”
帝一笑问。
“在封界估计没戏。”
博士说道。
但其他地方就是另说了,比如封界的遗迹之中。
九天之上的老大,要说没干掉过任何文明,就算是身为计算生命的他也不信,估计连宇宙都不止干掉了多少个,毕竟在文明中的宇宙可是很廉价的。
论干架,能重启宇宙,形成多元宇宙的文明,真不一定能干过重生文明。
人家退不是真的退,而是假退,但重启宇宙则是真退,那么人家自然可以借助这份真退来完成以退为进。
能慢慢悠悠躺到重生的地步,要说不阴险,那就是一个笑话,人家虽然寿命少,但信息绝对是巨多的那一种,而他的路同样是走重生文明,只不过身处于世界之中得变动不少。
容器这东西在文明中可以玩玩,在世界...呵呵!那是秒秒钟给你撑爆。
“泥土在厚实,那也只是泥土,连杂草都不如随意践踏,你觉的什么能力才能抵抗来自深渊的堕落呢?”
帝一问道。
“恐惧?”
博士摇摇头,光是恐惧不够,单纯的恐惧只会加剧堕落的效果。
“欲不满,因情不为己,欲不死,因死而灭情,欲向死,因无望而求存,望情不忘。”
“泥土太多,杂草太多,祂会任由我们进行收割吗?”
帝一说道。
“祂的确可以办到,但你能肯定是以文明的方式?”
博士说道。
“搞得好像你能肯定一样。”
帝一翻翻眼皮。
“文明是更为贴近深渊一端的,这尽管是猜测,但拿世界和文明对比,深渊对文明无疑更为亲近,既然更亲近那么无疑在文明的身上才能得到深渊抗性,而在世界之中更多的是对着冲。”
“两个莽夫干架,一人一把菜刀,结果是同归于尽,而如果一个莽夫穿了一层内甲,那便不同了,就算被砍成了重伤,但至少能阿噗阿噗大喘气。”
“仅凭猜测可没有几个人会信你。”
博士说道。
“什么叫猜测?这叫衍算好吧。”
帝一表示不服气。
“有目标吗?知道在哪吗?时间知道吗?文明的特性你明白的,衍算对待文明行不通,它们是没有未来的,你怎么能衍出未来?不行的,你只能漫无目的的找。”
博士直接开怼。
虽然他们都挺闲,但并不代表没事做,仅凭一个猜测全漫无目的的去找,呵呵。
帝一摇摇头:“有一种文明是有未来的,它们从未后退过。”
正因为有这么一类文明在,他们才能想象到,因他们是以世界的方式开启的文明之路。
“太少,少到可怜。”
“别忘了,我们可是从文明中出来的,有线索理应我们第一批发现才对。”
“宅宅更健康,糟老头子我并不准备探险。”
“糟老头子很多槽,还是可以随便探探险的,我都拉胯下过两次大型副本好不好,你连一次大型副本都没下过,好意思说吗?”
“好意思,不过...有目标的话未尝不能玩玩。”
听到这句话帝一笑了:“和尚那家伙在很久之前敲我下副本来着,但一直到现在都没声了,你可以去哪个副本瞅瞅。”
“什么副本?”
“迷失。”
“听名字就是个噩梦。”
帝一:呵!不是噩梦叫你?想屁呢,而且看你和文明更亲近才叫你去探险的好吧。
“在哪?”
博士同意了。
去看看未尝不可,但最多也就派一个小小小分身去试试水。
“嘻。”
帝一开心的述说了一遍位置。
文明的线索在和尚那?不确定,反正他们都是很宅的那一种,从身边找起准没错。
要是迷失那没有...正好他最近是准备出门的,刚好可以看看其他的苗头,当然不是探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