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男主挺惨的。”
得知此事后的姜棠由衷的开口。
谁能想到未来以杀扬名的大暴君，年轻时候干的都是些好事呢？
萧胤寒有头疾，加上被关后心情恶劣，脾气越发暴躁。
有时候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甚至会故意找茬折腾人。
姜棠曾亲眼见过一个任务失败的护卫被他一脚踹出去，吐了口血，又爬起来继续干活。
主院的人是“拿命干活”，这句话可一点都不是开玩笑
闲的无聊的狗王爷热衷于找一身边切人的茬，就连姜棠爷不曾躲过。
只是她人聪明加运气好（有外挂），每次总能惊险躲过。
久而久之，她成了男主身边唯一一个没被他折腾过的下人。
谁曾想，这样的特殊竟然激起了萧胤寒的好胜心？
他开始只针对她，为难她，给她找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连带着让院子里其他人的日子变的好起来了。
大家甚至心照不宣的觉得：像姜棠这样“牺牲自己照耀他人”的人，就该多来些才好。
姜棠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她必须要让男主变得“正常”些才好！
而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半夜，姜棠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睁开眼睛能看到主院的方向有火光传来。
【男主遇刺，院子里正在捉拿刺客。】
系统的声音让姜棠的睡意瞬间消减，人也清醒了些。
她想到下午时候刘公公曾提出过让她给男主守夜，但是被男主拒绝了。
虽然对方的原话是：“丑这样的白天看看就算了，晚上再见到我怕做噩梦。”
姜棠当时就想给他一大逼兜，让那个逼－王清醒一点。
“所以我运气其实还算不错的……”姜棠喃喃说着。
就在系统想开口的的时候，她忽然睁大眼睛，一双美眸在夜色中美如星子：“那张噩梦符还在吧？给他用！”声音中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激动。
系统：？？？
宿主是在公报私仇吧？是吧是吧是吧？
这种时候不应该给予男主温暖，借机获得他好感吗？
送张噩梦符算几个意思？
而姜棠的回应是：“当然是先把他打入低谷，再施于援手啊。”
这样的效果不比干巴巴安慰好多了？
系统不懂，但大为震撼，甚至有点点同情男主了。
谁让他摊上朵铁石心肠的黑莲花呢？
系统甚至隐隐觉得，有这样的宿主，提前完成任务也不是不可能。
－
次日清晨，姜棠按照往日的时间去书房伺候的时候，发现今日院中的气氛比往日更加低沉压抑。
院子里所有人都很安静，就连树上的鸟叫声都小了。
这种感觉在男主出现时达到了巅峰。
萧胤寒昨晚杀了人，又连续做了一夜的噩梦，整个人气压很低，一张俊美的脸沉如阎罗，平时不笑时就够吓人了，现在出去，估计能直接吓哭小孩子。
跟在他身后的刘公公同样是一脸菜色，那张奸臣脸看着也更加刻薄了。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提醒：【宿主，男主的状态很危险，你小心些。】
这倒是姜棠没有想到的，她微微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谁知嘴角刚刚勾起，她就感受到一道恐怖吓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一抬头，除了那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疯批男主还有谁？
一旁的刘公公也察觉到了王爷的视线，正要呵斥姜棠退下，就见少女对他……不是，对着王爷露出一个灿烂可爱的笑容。
刘公公心头一凉：完了，这丫头要没了。
可谁知他以为会发火的王爷只是冷冷的嘲了一句：“别笑了，丑死了。”
就坐回了书案后。
刘公公大惊：就这？就这？
再看那被骂“丑”的小丫头，竟然还敢对着王爷眨眨眼睛，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模样。
刘公公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他不理解了。
不过好在，这种奇怪的感觉在王爷开口吼人的时候有消失了。
看着那一脸阴戾的男人，刘公公甚至有点想掏出手帕擦擦额头：
对吗，这种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腿软的大煞星，才是他们家王爷啊。
姜棠在边上安静的伺候着，看着萧胤寒一个上午就把整个院子折腾的鸡飞狗跳，很多人差点哭着出去，一边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看来拿噩梦符效果还不错啊，下次还可以再试试。”
系统没有吭声。
萧胤寒的手指在桌面上点啊点，速度逐渐变快
下一刻，他猛地抓起面前的茶杯就要丢出去－－
“王爷。”
一道甜蜜温柔的女声如春风掠过耳畔，打断了他的动作。
“干什么？”萧胤寒抬起头，眉宇间充斥着阴郁暴戾的威压。
姜棠却好像没有看到他的怒意，笑盈盈的开口：“王爷忙了一上午也该累了，不如让奴婢为王爷按摩一番，解解乏？”
姜棠的大胆听得屋子里的其他人心惊胆战，尤其是地上跪的那个，差点要被王爷砸破脑袋的人，更是一身冷汗。
刘公公站在旁边，听到姜棠的话时是很不赞同的，他觉得这丫头太过作死。
萧胤寒没有说话，一双狭长危险的黑眸扫过少女温柔美好脸庞，最后落在她干净澄澈的眼睛上。
他微挑唇，话中满是浓浓的杀意：“按得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姜棠却好像没有听出他的威胁，笑得更甜了：“按的好不好，王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就在众人以为王爷会拒绝的时候，他竟闭上了眼睛往椅子上一靠。
这动作……
是同意了？
面对刘公公诧异的眼神，姜棠客气一笑，然后对男主说：“请允许奴婢先净手。”
刘公公看向王爷，他没睁眼也没说话，这是同意了？
外面很快有婢女端着水盆进来了。
当姜棠伸手入盆中轻轻搅动水声的时候，耳中响起许久不见的系统音：
【萧胤寒喜欢你的识趣，攻略点数＋1】
姜棠顿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洗着手。
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洗了手，确保手上没有一点异味之后，才抬步朝闭目养神的男人走去。
看着少女坦然自在的表情，刘公公恍惚间产生一个错觉：
若是这丫头真的按得不错的话，从今日之后，王爷身边怕会有她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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