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奸贼逆子,竟敢抗罪拒捕?!”
魏忠贤胸有成竹的轻笑一声,那邪魅的表情之下,尽显“姜太公稳坐钓鱼台”般的老谋深算。
“太子殿下,事已至此,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还是束手就擒吧。”
魏忠贤身前的魏骏成对着朱由校“好言相劝”道。
“啊!啊!”
此刻的朱由校两眼充血,面目狰狞,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彰显出那腾腾的杀气,似要与这众人拼命了一般。
“我大明圣上的好太子呀……今晚,咱家还给你请来了一位贵客。”
魏忠贤冷嘲热讽了一声,道:“来人呀,给咱家请出来。”
“是!”
众东厂侍卫们领命道。
“校儿,校儿!”
话音未落,只见一美貌少妇,约三十岁出头,她连撞带闯的冲破了侍卫群,窜进了人群之中,来到了太子朱由校的面前。
“母后!”
朱由校定睛一看,此人赫然是自己的母亲——泰昌皇帝朱常洛的选侍王氏,王才人。
“校儿!”
王才人的双眼噙满了泪花,她用那双纤纤细手抚摸着自己的儿子朱由校的脸庞。
“母后!”
朱由校再次呼唤着自己的母后,同时,泪水瞬间便夺目而出,顺着他那年轻稚嫩的脸颊流淌而下。
“太子殿下,现在您还想抗罪拘捕吗?”
魏忠贤奸诈的幽幽道。
“魏忠贤,你……真没见过尔等卑鄙无耻之徒!”
朱由校被气的是两腿发抖,他用手指着魏忠贤,颤抖着声音骂道。
“校儿,别说了,都不要说了。”
王才人在自己儿子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母后,我是冤枉的,这些都是他魏忠贤的阴谋诡计!”
朱由校愤然道。
“校儿,不要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这是要致我们以及整个后宫太子一房于死地。曾经王气浩荡的紫禁城,如今已是邪风肆虐。圣上病魔附体,文武百官架空,是非黑白颠倒,奸邪宦官掌权!”
聪颖的王才人“一语道破天机”,立马便揭穿了魏忠贤的逆天阴谋与诡计。
“选侍娘娘,圣上正值壮年,如日中天,此番虽龙体欠安,然假以时日,终将康复痊愈,且今之朝廷依旧运转良好如故,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全权报效我大明,何来汝之“邪风肆虐、黑白颠倒”之言?!”
魏忠贤厉声质问道,又言曰:
“到是你这位太子殿下,先残忍手刃兄弟,又欲与杀父弑君,违天地之纲常伦理,反先祖之言传宗训,犯此逆天之大罪!昔唐时“玄武门政变”之惨剧,竟在我大明紫禁城内重演!实乃我朝之不幸,大明之悲哀!”
“魏忠贤,你血口喷人!母后,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我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这帮奸臣贼子设下的弥天大局!”
朱由校怒吼道。
“校儿,母后相信你。”
说罢,王才人依附到了朱由校的耳边,轻言细语道:
“校儿,快跑,不要管我,此刻,你只有殊死一搏,杀出一条血路了!”
说罢,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儿子,不成为他此刻的负担和累赘,王才人一把夺过朱由校手中的利剑。
只听“咔嚓”一声!
王才人手握利剑,用尽力气挥剑自刎,仰脖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