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看着河岸两侧蹲着的人,扯了下唇角,“别人如何咱们不管,过好自己的日子最要紧。”
“娘,我们都知道。”
白安焱看这河边蹲着的几个人,握着自制的鱼竿,心里没有多少波动。
‘娘说的对,清水河是大家的,谁愿意钓谁钓,只要不来找她们麻烦就行。’
“云溪妹子,你这是要下田?”说话间,宋王氏扛着锄头从后面跟了上来。
“是啊,我跟着孩子们去那边山坡看看开荒的进度。”
白云溪回头,看到宋王氏,在她的身边,还跟着小闺女麦花,“宋大嫂,你们母女来也下田呢?”
“可不是吗?前面那块地杂草多,这都入秋了,趁着结子之前拔一拔,免得来年张满地。”
宋王氏说着,冲她挑挑眉,凑近一点,低声说,
“喏,看到了吧,眼红你能钓上鱼的人多了去了,经过昨天你一通发威,他们才消停了,不敢上门找你麻烦,否则你有的烦呢。”
白云溪无奈的摊摊手,“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孙氏触我霉头也不是第一次了。吃爹喝爹还骂爹,天下就没这么个理儿。”
“噗~,你说的没错,孙氏那种人确实不能惯着。”
宋王氏说着,看了眼走远的几个孩子,捂着嘴低笑一声,
“你是不知道,孙氏醒来,死活不走。后来闹的厉害了,你二伯估计也烦了,直接让几个儿子把人绑到板车上,拿着休书,把人给送走了,连东西都没让收拾。”
宋王氏说着,啧啧一声,“孙氏这次算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着。”
白云溪摇摇头,二伯那一家子,尖酸刻薄小气抠唆,能做出这种事她一点也不奇怪。
“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且,她不相信孙氏的所作所为二伯家会毫不知情,二伯娘什么人,掌管着粮仓的钥匙,没有她的默许,孙氏也没米给白癞子?
事情败漏了,二伯家一推二净,全砸孙氏头上了,用一句贪嘴就想骗过她,当她傻吗?
反正她只想杀鸡儆猴,至于是不是鸡的责任,她并不是太在乎,只要能让自己安生就行。
要怪就怪孙氏蠢,被人被人当枪使,半斤八两,她也不冤。
宋王氏看着白云溪,砸吧嘴,“孙氏虽然活该,但她养的孩子也不咋地,亲娘被绑着送走,竟然没有一个出头的,全都躲在房里没出来。”
养儿养女混到这地步,也不知该说她可怜还是可悲?
提起孙氏的几个儿女,白云溪一愣。
孙氏比她都大几岁,生了三子一女,全部成家了,孙子都比丫丫大两岁,二伯家也是四世同堂呢。
可惜,上梁不正下梁歪,父母品行有亏,做子女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跟宋王氏分别,白云溪来到开荒的坡地,
看着已经开好的田地,翻过的土被太阳晒干了,属于土质松散的黄土地,含沙量也不少。
坡地存不住水,土质干燥,这样土质严重缺乏营养,属于标准的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