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风,不得劝酒。我跟白大娘一见如故,不算外人,不必如此。”
说着,谢大郎君还冲雯幽笑了下,
“雯幽姑娘是练武之人,身手了得,不饮酒是好事。”
雯幽看他一眼,眼神波澜不惊,这样的公子哥她见多了,一个个的要么自认风流才子,要么是装沉稳装大人。
在她面前摆谱,也的看她领不领这情?
听着雯幽吐槽的语气,白云溪忍着笑,也不忍不住多看谢瑜两眼。
别的不说,在她来这里的三年,眼前这位是她见过最贵气的年轻人,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吃得好,穿的好,给长相加了不少分。
看着雯幽不咸不淡的态度,谢大郎君也不生气,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这点他懂。
“谢瑜冒昧,白大娘在这庆县,若是有事,晚辈愿意献绵薄之力。”
“那就多谢你了,今日空闲,带着孩子们出来逛逛,没什么要紧事。”
白云溪看着他,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远看是个温润玉如的年轻人,近看也是个温润如玉的年轻人,但她从觉得这人的温润如玉的表象有点假。
况且,她到现在为止,都没听到这人的心声。
坐了一会儿,寒暄了片刻,白云溪客气的起身,
“时候不早了,孩子们该等急了,我们要启程回家了。”牛车,走得慢,耗费时间。
谢瑜点点头,冲旁边的宜风看了一眼,那人立马抱来一个盒子,放到白云溪面钱,在她好奇的眼神中打开盒子。
看着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十锭元宝银子,白云溪诧异的看着谢瑜,
“这是什么意思?”又是赠菜又是送银锭子,直觉,这不对劲儿。
“白大娘不用客气,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用这些身外之物,表示心意,请大娘莫怪。”
谢瑜微微一笑,眼神下意识的盯着雯幽,那姑娘依旧一无所动。
白云溪盒子里的银锭子,伸手拿起一个,仔细打量,她来这里的三年多,所见都是铜板,还有一些散碎银角子。
整锭的银子今儿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时期的银子都是有规格的,从大到小,五十两,二十五两,十二两,七两,三两。
而她面前这盒子,装的都是七两重的,白云溪掂了掂,看了眼底部的落款。
谢瑜对于白云溪的好奇倒是没感到意外,市面上成锭的银子只有大宗交易中才会出现,老百姓平时见的最多的都是铜钱,散碎银子都是极少的。
立在旁边的宜风,看着白云溪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扭过头撇了撇嘴。
看这没见过是世面的样子,他就说给这些人银锭子太奢侈了,大郎君还偏不听,看看,拿着银锭子就舍不得撒手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没见好东西。
尤其是银子这等好东西,哪个见了生不出贪婪之心?
也就他家郎君心底善良,非要报什么救命之恩,都多久的事了,换旁人早就忘了,也就他家郎君一直惦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