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亲近,她去了也是客人,人家忙着办宴席,还得抽空照顾她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白云溪看着小姑娘为难的神色,轻笑一声,
“其实我挺喜欢住在客栈的,平时家里忙,很少往县里走动,趁着这个机会刚好可以在县里转一转。”
“住在家里也不妨碍白姨出门儿逛街,到时候我陪着你,你想去哪里都行。”
听着小姑娘的语气,白云溪笑眯眯的看着她。
“家里办宴席,你娘一个人定然忙不过来,你得跟在身边跟着帮忙。白姨身边有雯幽,你娘身边就你一个闺女,你要是不在,谁帮她呀?”
听着白云溪的提醒,小姑娘立马为难了。
“可是娘说一定得把白姨请回家。”
“心意白姨收到了,既然是事关小五的拜师宴,明儿一早我就让他过去帮忙,等到后天再让他过来接我们一起过去也就是了。”
小五听着娘的安排,认同的点点头。
“师姐,就按我娘说的办吧,我现在送你回去,明日一早我再去府上帮把手。”
章亦珊没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我坐马车来的,直接回去就成,师弟还是留在客栈陪着白姨吧。”
“距离不远,我送你回去,耽误不了时间。”
有小五相送,白云溪也没下楼,站在窗户边看着两人坐着马车离开。才招呼雯幽坐下来休息。
转眼之间,拜师宴到了。看书喇
一大早白云溪起来洗漱一遍,换上一身绛紫色衣裙。在雯幽的帮助下,挽了个平髻,插上新买的两支老银簪。
略施了粉黛,简单修饰了眉型和唇色,给人一种端庄稳重的感觉。
雯幽也换了一身儿碧青色衣裳,头上插着新买的兰花簪。碧青色虽然比鸭蛋青色稍微柔和一点,但配上雯幽清冷的神色,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是冷冷淡淡的。
刚收拾好,小五也穿戴一新的走了过来,看着娘和雯幽的装扮,也就愣了了便微微躬身。
“娘,牛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好,带上礼物,咱们出发。”
白云溪指了下桌子上摆放的礼品,示意让小五带上。
自己搭着雯幽的手,两人一起下楼。牛车晃晃悠悠,也就一刻钟就到了章家大门口。
看着章家门头上悬挂的绸子,白云溪嘴角一抽,不知道的还以为章家办结亲大喜呢。
牛车刚停稳,就听到院子里一阵脚步声,章家一家三口笑容满面的出现在门口。
白云溪扶着雯幽的胳膊下了牛车,轻笑一声,“今儿,我们算第一个来的吧?”
听着白云溪的语气,章宜人上前一步,笑眯眯的点头。
“没错,你是头一份,早就盼着你来了,偏你拒绝,非要住客栈。
听着章宜人的语气,白云溪温和一笑,
“主要是时间太赶着,怕你忙不过来,为了小五的拜师宴。宜人姐姐辛苦好几天了,我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有心帮忙,但县城里的规矩我也不太懂,索性窝在客栈偷懒,也不给你添乱。”
听着白云溪的解释,章宜人嗔她一眼,
“得,左右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赶紧随我进去,咱们好好唠唠,一会儿客人就该到了。”
白云溪刚跟院长打声招呼,就被章宜人拉着进了院子。
小五和雯幽抱着礼品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
章家是个两进的院落,章宜人拉着白云溪在前院客厅说了几句话。便把人带到二进院了。
二进院有个小花园子,种植了各种花卉,适合招待女宾。
白云溪看着她这院落,忍不住赞叹一句,“你这院子收拾的真是别致,比我们乡下有品味。”
“噗,你可别夸我,我这小地方,哪能跟你那四合院比。”
章宜人带着她在园子里转一圈,顺便把拜师宴的事儿给她大概叙述一遍。
“我家老爷创建青宇学院后,在县城还算有些名望,今日拜师宴,来的人不少。到时,小五会在前厅帮着一起待客,也算混个脸熟,以后在县城行走,也多些方便。”
听着章宜人的叙述,白云溪感激的冲她福了福身。
“院长对小五的知遇之恩这辈子也无法报答。只求他多些出息,多给院长长脸。”
看了白云溪的态度,章宜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
“哎呀,你我这关系以后无需再客气,小五既喊我一声师母,我便把他当成儿子一般对待,云溪只管放心。”
说话间,门口婆子进来禀报,说是客人到了。
章宜人拍了一下白云溪的手,“你先进厅堂坐着歇脚喝茶,我去迎一迎。”
“今天你是主人,只管去忙,我呀,今儿就客随主便。”
白云溪催促一声,看着她带着丫头婆子穿过月亮门。刚要带着雯幽进客厅歇脚,就听到身后响起章亦珊的声音。
“白姨,我陪你喝茶说话。”
看着小姑娘今日一身儿粉紫色的衣裙,发髻上插着同色系的发簪,耳饰。
把整个人衬托的粉嫩白皙,娇俏可人。
“亦珊今日真好看,粉嫩有朝气。今日客多,你母亲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你去帮忙吧,我这里不用刻意招待。”
“白姨说的哪里话?您今日才是最重要的客人,我今儿就陪着你说话了。”章亦珊挽着白云溪的胳膊,笑眯眯的陪着她进入客厅。
片刻后,章宜人陪着一个比她年纪稍长的妇人走了进来,两人寒暄几句,章宜人就给白云溪介绍。
“这位是学院刘夫子家的大娘子。这次去府城,就是刘夫子带队。”
听着章宜人的介绍,白云溪笑呵呵的冲她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刘大娘子。今日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原来你就是秀才公的母亲啊,能培养出那么出色的一位儿郎,定然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刘大娘子打量着白云溪,看着她端庄沉稳的气度,心里暗暗点头,不愧是举人娘子,确实有气度。
就是命运坎坷那些,让人惋惜。
听着刘大娘子的心声,白云溪微微一笑。
“我就是乡下妇人,当不得您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