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哼哧哼哧的把张帆搬了过来。
张帆仍然以盘膝打坐的样子,没有任何动静。
威廉把死亡之镰放到张帆脖子上,道:“投降,或者我先杀了他。你要知道,你这护身宝物虽然好,但久守必失,给我足够的时间就能破开它。到时候你再落到我手里,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陈晓竹犹豫不定。
她知道一旦投降,等待她的必然是残酷的下场,但是要不投降,张帆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威廉杀了他?
陈晓竹下定决心:“好,我投降。但是你得先放了他。”
威廉摇头道:“我没这么傻,放了他找我报仇吗?必须要带他回去,让家主控制住他才行。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全家死,要么全家活,都由你。”
陈晓竹紧紧握拳,手心里全是汗。
她有心拒绝,但怕威廉真的杀了张帆。
但投降了,万一威廉不守承诺呢?
她左右为难。
威廉见陈晓竹不能下定决心,道:“让我帮你一把。”
他拿着死亡之镰在张帆脖子上一割,道:“忘了告诉你,这死亡之镰非常神奇,杀人之后可以把对方的灵魂囚禁在里面,随意的玩弄。以前囚禁的灵魂都太弱了,没玩几天就彻底消散,张帆这么强,希望他的灵魂能多坚持一段时间。”
说着,他就用力割了一下。
“住手!”陈晓竹惊怒道:“答应,我答应。”
“嗯?”
威廉没理陈晓竹,他低头看着张帆的脖子,别说把头割掉了,上面皮都没破,一点痕迹都没有。
虽然威廉只是为了吓唬陈晓竹,并没有真的要把张帆的头割下来,但也是用了力的,而且拿着这强悍的神器,怎么可能连层皮都没破?
威廉不信邪,用了更大的劲割了一下,但仍然是没有任何伤痕。
威廉怒了。
自己炫耀了半天,威胁了半天,结果连一点皮都不能伤到,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的脸吗?
“给我死!”
威廉双手握住死亡之镰,高高举起,朝着张帆的脖子上狠狠劈砍下去。
“住手!我都说了投降,你为什么还伤害他?”陈晓竹惊怒道。
砰!
回应陈晓竹的是一片刺目的火花。
死亡之镰砍到张帆脖子上,竟然像是打铁一样,迸发出一朵朵的火花,但张帆的脑袋别说掉下来,歪都没歪一下。
“这、这怎么可能?”
威廉愣住。
他的手下也都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
他们也都知道这死亡之镰有多厉害,作为死亡神教神皇的武器,不光拥有多种能力,锋利度也是超强,可以轻易的切开超过半米厚的钢板而没有任何阻力。
这样的武器,再加上威廉的力量,竟然连让张帆动一下的资格都没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不,我不信。”
威廉深吸口气,口中念念有词,死亡之镰猛然大放光芒,一层层灰黑色气体迅速包裹死亡之镰,让其变得更大更恐怖,然后狠狠落下。
砰!
这次死亡之镰确实斩出了一点血光,但那不是张帆的脖子,而是一根指头。
“你……”
威廉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帆。
张帆收回手指,看着食指上那不到一毫米的口子,惊讶道:“这是什么武器,竟然能伤到我?”
“小帆!”
陈晓竹喜极而泣。
她没想到,这关键时刻,张帆竟然醒了。
张帆朝陈晓竹愧疚道:“让你担心了。”
这次吸收的能量太多,张帆一时间来不及全部消化,只能将其强行压缩在丹田内,就消耗了点时间,却没想到差点害到陈晓竹。
威廉顿时勃然大怒,充满了羞辱。
他全力出手,又激发了死亡之镰的各种效果,竟然只在一根指头上划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口子,而且对方竟然还很惊讶能伤到他。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今天的羞辱,必须用你的血才能洗净。”
威廉大叫,身体一晃,瞬间化作十几道影子,围绕着张帆旋转,而后辟出上百道镰刀。
与此同时,威廉的手下们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出手。
他们有的用枪,有的是冷兵器,但无一例外,威力都不小,可以轻易杀死灵境的武者。
但可惜他们面对的是张帆。
张帆摇摇头,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攻击,而是伸手轻轻一抓,就把死亡之镰抓到手里,然后一抖道:“松手。”
威廉身不由己的松手。
他不敢不松,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死亡之镰传到他手上,他怀疑只要松的晚点,就会被这股力量给废掉。
张帆把死亡之镰放到面前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上面有几十种可以添加负面效果的诅咒,难怪能伤到我。”
威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张帆不仅能硬抗死亡之镰,而且还能一眼看出死亡之镰上的秘密,甚至连诅咒都奈何他不得,这到底是上面怪物?
难道那山神就这么强吗,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普通人变成这样?
不,也许他自己就是山神。
威廉顿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要是张帆就是山神,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凡人根本没这么强,只有神,真正的神才会这么强。
“你是山神?”威廉的声音带着颤抖。
张帆惊讶道:“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很不简单啊。你是谁的人?”
陈晓竹道:“他是班纳特家族的人。”
“班纳特家族的人?”张帆皱眉道:“我们没仇吧?”
陈晓竹解释道:“因为他们的家主和皎皎打赌你能不能活着回去,要是输了就得赔付给皎皎两万多亿米金,所以特意来拦截你。”
张帆眼前一亮:“两万多亿?皎皎真是不错,旺夫。”
陈晓竹顿时心生醋意。
自己来了这么久都没能给张帆带来什么利益,结果白皎皎一出手就是两万多亿米金,直接秒杀了她。
以后张帆会不会更加看重她,而把家里主事的权利给她?
陈晓竹心中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