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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心宿之落日天机 > 第十章 流沙日影。1、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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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成涛回到省城已经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我又做回了我的大学老师,机械单调的在大学和住所间两点一线。这种生活看似枯燥无味,但是我可以做我喜欢的课题研究,而且再也不用像前一段时间每天都游走在生死边缘。现在的我,白天可以享受慵懒的秋日暖阳,晚上可以安心踏实地睡觉,自得其乐,舒心安逸。

而成涛忠实地履行着对于落日天机古画和我的保护职责。无论在哪里,古画都随身携带,连睡觉时都把古画压在自己头下;对于我更是做到了“贴身护卫”,每天早晚护送我上下班,还肩负起了我的生活保姆,一日三餐的伙食都是成涛负责。

还真别说,成涛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真的像爷爷所说的那样“外粗内秀”。他学东西很快,一个月的时间,根据网络上查找的菜谱,外加自己琢磨,居然厨艺大有长进,再也不似在蓉姐客栈做饭时那样笨手笨脚。尤其是海鲜疙瘩汤做的最为好吃,我可以说百吃不厌,我甚至开玩笑说成涛今后可以开个饭馆,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成疙瘩”。

但是成涛的天性是“放荡不羁爱自由”,虽是一成不变的保护和照顾着我,但是经常抱怨日子的乏味无趣,经常怂恿我去鹳雀楼看看心月他们,一心一意想着再探鹳雀楼。

而我却不为所动,倒不是我忘记了天机重任,而是我深深地知道在没有参透落日天机古画谜题的时候,贸然去鹳雀楼,只能是徒劳无功。而且有睿智的心月在鹳雀楼那面,一切都不用担心。

每次想起心月,我心里都有一股异样的悸动﹍﹍﹍﹍。

晚上,我也经常和心月打打电话。我们都不是黏黏糊糊的人,每次通话内容都没有“情”啊、“爱”啊的,都是一些正常的交流,谈谈最近的情况,交流下有没有新的发现,了解下蓉姐母子是否走出悲痛,说笑下成涛的糗事,等等。虽是这样简单朴素的交流,但是在交谈的言语中,我们都可以深深感受到对方的殷切的挂心。

说一件糗事。刚回到省城时,我是安排成涛住在书房的沙发上的。可是第二天,成涛趁我上班的时候,购买了一张单人床放进了我的卧室,还和我的睡床并排放在了一起,两张床头之间只有一个书桌相隔,这样我的卧室就变成了双人宿舍。下班后,我提出了严重抗议,很显然我不希望成涛睡在我的一旁。成涛却一本正经的说是出于保护我的需要,他还提醒我难道忘记金刚和山魈半夜来我家盗窃的事情了!我知道成涛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极不情愿地和成涛过起了“同居生活”。

这样给我的生活就造成了一些不便,例如我和心月打电话时,我就要避开成涛去书房。但是有害必然有利,晚上临睡前,我可以和成涛多沟通交流下对于落日天机的想法。

这一天,我下班回来,吃着成涛做的晚饭。饭后,和往常一样,我和心月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等我回到卧室时,成涛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单人床上。

我皱了皱眉头,吸吸鼻子,厌恶地对成涛说:“你的汗脚臭死了,快去洗洗!”

成涛不满地嘟囔着,但是还是起身去洗脚了。

我从成涛的枕头下面摸出钉金绣面包裹,打开,拿出手折,徐徐展开,再一次细细审视这幅看了很多遍的古画。

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和成涛把这幅古画观摩一番,对于这幅古画已经了然于胸。气象巍峨的鹳雀楼、蜿蜒磅礴的黄河、急转直下的河道,乃至每一个题字,每一方印文,都已然默记在心里。

我仔细地看着,甚至揣摩着画家的每一次用笔,还是没有发现,看来今晚又是一无所获了!

这个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屋内所有的灯光都黑下来。

成涛急乎乎地手持打火机从卧室外跑进,听声音他没有穿鞋,是赤着脚,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干瘦的身形。成涛走到我面前,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让我禁声的手势。

我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手里握的古画。在打火机影影绰绰的光影中,我看到古画的笔画有了细微的深浅区别。

成涛帮我合上手折,快速放进包裹,然后让我躲到了卧室一角,而他也熄灭打火机,随手拿起他床边的粗棍棒,守在我的身前。

此时,从我家楼下,“中国好邻居”张哥家传出孩子的声音:“爸爸,停电了,快找找有蜡烛吗?我还没有写完作业呢!”

接着是张哥着急地说:“从来不停电,家里哪有蜡烛啊!你别着急,我现在去买!”

因为最近几日天气反常的闷热,家家户户开着窗户,张家父子的对话清晰地传进我们的耳中。

我给成涛说:“没事吧!就是普通的停电!”

成涛还是让我禁声,小声说:“我印象中,长大后可是很少停电!”

这时候,所有的灯忽然都亮了。这个短暂的停电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时间。

我一看成涛,仅穿着短裤,赤着脚、手拿短棒站在我身前,活脱脱一个水浒好汉“阮小二”。

成涛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了供电局,确认了真的是一场罕见的停电事故,才略微心安。

真的应了爷爷那句话,成涛果然是“外粗内秀”。有他在我身边,我确实可以高枕无忧。

我重新展开古画,再次审视,可是刚才在羸弱的火光中,一瞥惊鸿发现的笔画的深浅区别,却再也找不到了。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甚至拿出放大镜,一笔一划的反复观察。

没有用,一切都是徒劳,看的我眼睛生疼,却再也找不到笔画的深浅区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刚才在惊慌失措中看走了眼?还是其它原因呢?

而最终,还是这位“外粗内秀”的成涛启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