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让的夸赞,王羽并没有飘飘然,反而是将功劳往刘宏身上引,但如果仔细揣摩的话,就会发现这句话很有深意。
表面上说皇帝,高瞻远瞩,用人得当,实际上再说,正是因为给与自己较高的军事自主权,才能取得如此战果。
而且,王羽见张让这家伙,居然要扶自己起来,王羽直接一个闪现发出。
王羽:使用闪现。
王羽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从他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对眼前这个太监,并不怎么感冒。
“将军谦虚了。”
对于王羽呈现出来的态度,张让没有一点的在意,因为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此时此刻,张让反而更加热情的,和王羽寒暄起往事来。
看到一向嚣张的十常侍,今日却表现出如此姿态,白居易等人不禁感叹自家主公,如今拥有的军事实力,已经让十常侍都忍不住出言拉拢。
亦或者说,他们接下来会有求于王羽,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低的姿态。
“哎呀,瞧我这记性。”
张让与王羽一番寒暄后,猛然想起他的另一个任务,还要给另外一人传旨呢,当场便是发出一声惊呼。
见在场的众人中,没有骠骑大将军王腾,张让立马询问身为主角的王羽道:“敢问关内侯,不知道骠骑将军何在?”
“说起来,骠骑将军当年威风凛凛,风光无限之时,我还只是一个小小中常侍,只能远远的观望骠骑大将军当年的英姿!”
“没想到此时,到是能够亲眼一见了。”
别看现在的张让,位列十常侍之首,掌握一部分的大谁何,在刘宏麾下能够狐假虎威,但是二十多年前的张让,只是宫廷里面一个普通宦官罢了。
到汉桓帝晚期,才担任小黄门一职。
汉灵帝时期,担任中常侍!
不过,这个时候的大太监乃是王甫,在他倒台之后,才轮得到如今的张让。
听到张让此言,王羽稍作沉吟后,这才缓缓解释道:“张常侍严重了,家父现在不过是白身,骠骑将军一职,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革除了,可不敢受如此之称!”
“况且,河套之战虽然初步取得胜利,但是那些被占领的草原之地,还需要派兵把守。”
“家父现还在河套,与诸位将军商讨接下来的事宜,所以暂时还没回来!”
“哦,原来如此,河套有骠骑将军安排,定能做好规划,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哪张让也在这里恭喜前将军,父子二人很快就要再添新功了。”
张让当即奉承王羽,把他夸的那叫一个绝无仅有,如果是一般人听到这话,早就飘漂然到,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过,对于王羽而言,也就这样了。
毛毛雨罢了!
这时,张让好像猛地又想起了什么任务,还没有完成呢,这才顿时惊呼道:“哎呦,关内侯啊,瞧我这记性,真是人老了,东西记得也不清了。”
“不瞒你说,这次陛下也有对令尊,骠骑将军的封赏,其中还有一些私密之话,他不在,杂家这圣旨可怎么宣呀!”
看到张让那夸张的表情,王羽瞬间感觉他演的有点过了,不过为了不出现问题,还是主动陪他演下去。
“要不…张常侍,就让在下替家父接旨吧,不知此举可行?”王羽有些尴尬道。
“这可不行,陛下嘱咐过,这此圣旨之中,可是有着陛下对骠骑将军的私密之语,在咱家将其交到他手中之前,任何人不能够轻易接手。”
“陛下旨意如此,杂家怎敢随意违背啊。”
“张常侍,话虽如此,但家父实在是来不了啊?”王羽有些为难起来。
“看来骠骑将军那里,确实是一时脱不开身,不过…”
张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轻笑道:“不过既是陛下旨意,杂家也不能违背!”
“不如这样,前将军可派人前往河套,去通知一下骠骑将军,杂家便在晋阳等候几天,相信将军不会让我等太久吧!”
“自然不会,既如此,在下立即派人前去河套,相信三五天的时间,就能回到晋阳!”王羽安抚张让道。
……………
并州刺史府。
此时正赶上夜晚,北方的天气向来是干冷干冷,王羽的房间里可是添了不少炭火盆。
哪怕现在是深夜,王羽的书房里面还亮着火光!
看着眼前的烛火之光,王羽一阵头疼,继续这样下去,他那高达五点三的视力,恐怕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唉,说起来,这些年的抽奖生涯,居然没有抽出来一个,后世使用的台灯,不然,绝不会像现在一样,使用这种烛火看东西!”
王羽有些无奈道。
发电机他有,游戏机也有,可就是没有台灯,哪怕是只能自己使用,也是能够提供很多便利啊。
这是回到并州,也是为了更好的锻炼自身政治水准,王羽直接代替王博,担任并州刺史角色,处理这些年需要处理的事。
王羽惊奇发现,随着河套之战的进行,需要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有些事情,即便是王博这个并州刺史,都不是那么容易进行处理的。
必须自己这个主公,才能进行决断。
“说起来,这些年倒是苦了伯父。”王羽看着这些政务,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愧疚感。
就在这时,王羽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进来吧,冰儿。”
虽然人还没有进来,但拥有夺天造化决的王羽,从外面之人流露出来的气息,瞬间就猜测出她的身份。
“子英哥哥,现在的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是一州之主,可不能把自己给累趴了,还是去好好歇息一下吧!”
白冰推开门后,端来一杯由王羽母亲,亲手熬制的参茶,看着处理政务显得一脸疲惫的心上人,不由得心疼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些政务明天再处理,也一样不晚的!”
“明天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不能什么事情,都推到明天去干啊,要知道,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呢。”
王羽下意识的念出,明代诗人钱福写的这首明日歌,随后轻轻揉了揉疲劳的眼睛。
这时,他从乾坤戒指里面,取出几个月随意抽奖,抽出来的叶黄素眼药水,将其滴在眼睛上,顿时有所缓解。
“冰儿,不用担心我,你先去休息吧!”王羽轻轻握住白冰的玉手,满脸温柔道。
“可是…”
白冰还想出言再劝,让王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冰猛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咕咕…”
“咕咕…”
“这是…”
白冰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作为武安君的后人,她的智谋同样也不低,而且知道的事情,也不比其他人少。
听到这个声音后,白冰虽然不知道,究竟代表着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事情,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听的。
所以,还没等王羽想好合适的理由,将白冰给哄走,白冰就主动告辞离去,并让王羽注意身体,不要过于操劳。
毕竟,他还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听到白冰此言,王羽顿时为之一愣,他来到这个汉末世界,已经长达八年之久,竟然忽视了自己还是一个少年的事实。
十六岁!
这样花一般的年纪,在后世应该不过刚刚上初中罢了!
看着白冰离开这里,王羽不由得浮想联翩,随后修整一番后,便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位穿着黑衣服的人从窗户寻速窜进了书房,随后半跪在王羽面前。
“属下,原影卫二号,今锦衣卫地字一号,拜见主公!”
那人并没有抬头,在王羽没有说话之前,一直低着头说话,但王羽似乎很早就知道,这个黑衣人是谁。
而且,王羽明显感觉到,在刺史府某处角落里,某人再看到黑衣人进来后,那是变得越发激动,就连身上的气势,都控不住的往外四散而出。
…………
“明月,故人前来,怎么着也得一见吧!”
感受到东方明月,那波涛汹涌的情绪后,王羽当即朝着一处阴暗之处呼喊道。
“明月!”黑衣人从王羽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后,肩膀也是明显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如果观察的不仔细的话,还真未必能够发现。
“二叔,许久…不见了,你…你最近…还!”
当东方明月出来这一刻,再也掩盖不住心中的思念,只见他一个闪现,就来到跟前黑衣人面前。
这时候,东方明月激动的难以言说,只见他死死抓着,眼前黑衣人的双肩,脸上充满了愧疚与无尽的担心。
察觉到东方明月的内心,散发出来的强烈感情后,黑衣人心头也是为之一暖,这才慢慢抬起自己的头,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微笑。
“明月,好孩子,还记得当初离开时,你还没有多大,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张让一脸平静道。
“二叔。”
看到张让故作平静的笑容,东方明月越发感觉无比苦涩,在低喝一声后,再也掩盖不住心中,隐藏多年的苦楚,直接用力的将张让抱住,随后低声痛哭起来。
不过,哪怕是叔侄见面,东方明月也是不敢大声,张让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因为这关系到接下来的计划。
因此,哪怕东方明月,心里面在如何悲痛,也只能强行忍耐,免得出现一些意外的事故,以至于惊动了其他人,从而暴露二叔隐藏多年的身份。
看到眼前的情况,王羽也是忍不住叹息,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眼前的黑衣人,就是那个名满天下,而且是恶名满天下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臭名昭着,人人得而诛之的张让,竟然被堂堂东方家族的着名天骄,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达到融天境界的东方明月称呼二叔,张让的身份可想而知。
原来,张让也是东方家族的族人。
他的父亲东方卫山,乃是东方家族的老牌强者,如今更是有着通天境界实力,据说,哪怕距离天人最强的御天境界,也是没有多少的差距。
可以说,他的实力,对比帝俊等人来说,也是相差不大。
东方卫山共有三个儿子,长子东方甄选,次子东方礼让,也就是现在的张让,至于第三子,则是东方连城。
这三个儿子,就数三儿子的武道最强,今年不过四十五六,距离通天境只有薄薄的屏障之隔,若是机缘足够的话,说不定一年之内就能踏入通天。
当然,若是运气不好的话,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想要修炼到,天人第四境的通天境界,最看重的反而不是天赋,而是机缘,或者说是自己的悟性。
这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东西!
至于老大东方甄选,他的天赋就没有老三强了,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不管怎么说,东方甄选都有化天境界实力。
只不过,能不能突破通天,就是一个未知数。
至于老二东方礼让,命运就有点悲惨了,他出生的时候,其父母并没有不是在东方家族,这个安全系数达到满级的秘境家族,反而是在外面的世界游历。
所以,安全系数,自然是得不到保障。
虽然东方家族,在隐世家族中有着绝高的地位,但这世上,永远不去那些胆大妄为的人,尤其是没有什么牵挂。
年轻时候的东方卫山,也是颇具侠义心肠,自然也就得罪了一些仇人,他们得知这一情况后,便开始了行动。
当时,东方卫山踏入天人境界的时间,并没有太久,自然也就没有那种绝对的实力,来保护好刚在襁褓之中的东方礼让。
毕竟,既然敢对东方家族之人下手,就足以证明他们,已经做好了应有的准备。
可以说,为了对付东方卫山这位东方家高手,这些人简直就是用尽了一切手段,可即便如此,依然是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