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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会说的,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说话间,赵明肖潇两个人同时看向对面。

只见任君年几步来到擂台中央,双臂一挥,全身真气涌动,平静的擂台上突然间被一股奇异的能量包围。

他身上的红色道袍,扑啦啦无风作响,白色道炁不受控制的向外泄出。

“轰!”

一柄双刃长剑破空而出,出现在任君年的头顶之上,如太阳般放射出万道炙热而耀眼的光芒。

没错,这位年近百岁的任宗师,也是金灵脉,而且是先天金灵脉。

在宗内随师修炼五十余载,自我闭关三十多年,又到宗师联盟修炼十余年,他的修为已达到了金丹水平,不仅仅可以驭物,驯化灵兽,还可以布排阵法。

而这时,他的眼神之中,空无一物,而又好像,将天地万物纳入其中。

他的神识已经分布在擂台的乾,坤,兑,震,艮,离,巽,坎八个位置。

瞬息之间,剑气风暴,从这八个位置,雷霆万钧般肆虐开来,将擂台分成了八个游离的空间。

肖潇和赵明因为离得不远,被困在了坤的空间里。

任君年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面容肃然,用手指凭空默默书写阵诀,每一个对应的剑阵随着他书写的停顿处,依次亮起了不同的色彩。

场外所有弟子都未曾见识过剑阵,当他们第一次亲眼目睹任宗师在阵心施法时,一个个都不约而同的伸长了脖子,张大了嘴巴,大气不敢喘一口。

“任宗师的无敌剑阵果然厉害,这阵法似乎比之前更加精进了许多!”

就连站在上位的李鹤,也频频点头,口中不由得进行称赞,但他心里却认为只为了对付一个筑基中期的肖潇,这未免有些牛刀杀鸡的味道。

完成法诀后,任君年突然睁开了双眼,向着肖潇微微一笑,缓缓道:

“肖宗师,这一阵法乃是我这些年所学最得意之作,你若能破解,我便当场放行让你们下山,绝不阻拦,但若是我侥幸将你困在阵内,那就对不住了,我不仅要留下我所要的东西,还要留下你身后所有的人。”

说完,任君年眼睛一眯,两道寒光从他眼中迸射而出,一股浓重的杀气,刹那间在整个赛场上弥漫开来。

“哗!”

场外便是一阵骚动。

见对手口出不逊,肖潇倒竖柳眉,用手点指任君年,质问道:“你何故出尔反尔,我们前面已经讲好只要交出金鳞龙即可,现在为何又要强留我丹宗弟子?”

“怎么,难道你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吗,哈哈哈。”任君年双目如电,邪恶一笑,继续说道:“说的也是,当一个人在绝对实力面前时,总会对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斤斤计较,不如现在我就把话讲明了吧,金鳞龙我势在必得,但是幸运的是,你身边修为不错的女弟子已经被我的几个徒弟相中了,而且这件事作为师宗的我已经在赛前便应允过了,我岂能作一个失信于弟子的宗师,或者是未来衡山宗的大宗师呢!”

“休得胡言,身为一代宗师,你我又同处衡山宗,你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强迫丹宗弟子合体双修!”

虽然很早肖宗师便已猜到器宗有这种下流的想法,但是她却未想到任君年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当面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

“哗!”

场外又是一阵哗然,尤其是丹宗这边,一个个女弟子都面面相觑,仿佛发了魔怔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肖潇知道任宗师的这番话已动了丹宗的信心,心下着急,但又不知如何来平复大家的担心,正在这时,她却听身边的赵明轻声道:“不要慌,我就不信咱们俩个人会输给他一个老头子。”

“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样乐观。”肖潇听到赵明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深知这阵法远比法术要强大百倍,而每个阵法都各自有不同的禁制,要想破阵只有熟悉阵法的关键点。

而且破阵时一定要先找到阵法中八个关键点的具体位置,按照八卦走向的顺序,一一击毁关键点上的符咒,即可破阵。

肖潇本人也是第一次接触到阵法实战,心里只略知规律,却看不懂任君年刚刚书写于阵中的符咒,所以并没有任何胜算。

任君年见状并未动容,随即嗤鼻一笑,回复道:

“我已经够让着你了,这修仙界自古就以实力为尊,原本无自私正义可讲,我念在你我同宗,又和你师傅白云道长的面子上,才未为难于你,老夫做修士已近百年,但心念却不减当年,至今还未尝过男女之事,休要逼我将你纳入器宗的后殿中,来做我的侍女丫鬟。”

“住口!”

不待任君年说完,肖潇气的当场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俏脸憋的通红。

不仅肖潇本人怒了,就连她身边的赵明也火了,心中暗道,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竟敢当众羞辱肖潇乃至整个丹宗弟子,那之前欧阳靖所出之言也就不难理解了,他们器宗一定在私下都商定好了,我得想办法给这老头一点颜色瞧瞧才行。

“不知好歹!”

正当赵明思忖间,擂台中央的任君年终于动了,只见他从囊中掏出一面三角红旗来,向下一挥,一道红芒如游龙般从旗中飞出,又立刻分散到阵法的八个方位。

轰隆隆!

巨响过后,八个不同颜色的格子,立刻剧烈颤动起来,并且逐渐开始进行顺时针旋转。

与此同时,肖潇赵明所在的绿色坤格内,旋转的格壁也变的鼓胀,一个个透明的小人手执刀剑破壁而出,冲向两人。

肖潇见其来势凶猛,急动用水幕术予以防御,掐指念诀,玉手一番,一只莹光球被抛向空中,莹光球点点晶光由上而下如帐幔般撒下滴滴水珠,将肖潇和赵明罩在其中。

她一面抵挡阵法的进攻,一面还要照顾身后的赵明转换方位,以避免被小人的剑气伤到。

擂台之上,无数个面露狰狞的透明小人被这层水幕隔挡在了外面,肖潇又立刻施展攻击术,使用水弹术把聚在一起的小人个个击杀。

“嘭,嘭,嘭!”

毕竟是筑基中期的先天灵脉,当使用出这低阶法术时,其威力绝非一般凝气境修为可比,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肖潇的玉指飞出,如子弹般飞速撞向透明小人,那小人的身体便如遭到了毁灭一击立刻完全破碎掉了。

肖潇之所以一开始使用低阶法术,一是因为她不想一上场立刻就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让对方过早的知道自己的底细,二是因为这低阶法术相对来说所消耗的真元并不太多,在对敌方有利的条件下,可以与之周旋打消耗战。

然而,肖潇计划的很好,但她没有想到,所面对的剑阵,其能量乃是取之天地万物,有消耗不尽的灵气来源。

每一次发动水弹攻击,都只会让剑阵变得更加牢固,而每隔一段时间,两个人所处的空间就会自动变幻一个位置,在新的方位中,他们又会遭到不同方式的剑阵攻击。

在经过了两到三次的变幻,肖潇的元气已损耗接近一半。

“肖宗师,念在同是衡山宗道友的份上,你还是主动认输吧,这阵法莫说是你筑基修为,恐怕达到了元婴期的修士,也未必可以轻松逃脱。”

眼见任君年淡定的盘膝坐在阵中位置,手里不停的挥动着三角旗,场外的李鹤道长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的确,这阵法不同于法术,只有破坏了关节点,或者是迫使施法之人施法中断,才有可能破阵,当然即便是破了阵,也并不能说明肖潇战胜了任君年。

因为剑阵只是任君年攻击肖潇的手段之一,而他除了剑阵,还有什么其他厉害的法术法器,到现在仍然是个迷,场内外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也就是说,当下所处的剑阵,对肖潇而言,只是第一重考验而已。

丹宗这边,肖宗师的侍女金艳,已经在丹药和同门协力帮助下,暂时恢复了原先的三分之一体能。

当她见到宗师已上场时,金艳顾不上自己虚弱的身体,上前来和银香站在一起,为师宗压住阵角,加油助威。

尤其是银香小姐姐,更是将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满脸担忧之色,整个丹宗弟子,也在两个人的带领下,大声呐喊起来,可见任宗师的那些话,已经深深触动这些女弟子的心。

“坏了!”

直到现在,肖潇才意识到自己的预判出现了偏差,她看的出这个阵法意在消耗自己体能,若想逃脱,必须杀入阵中破坏阵诀。

可是阵诀被执刀剑的小人所挡,而当自己将小人斩杀的差不多时,任君年立刻又挥旗换位,根本就不给自己下手的机会,那些残破的剑阵又在吸纳天地灵气后,变的完好如初。

这该如何是好?

这攻又攻不到,防御又损耗元气,肖潇不由得抿着薄唇,锁紧了眉心。

“我有个主意,也许能克这剑阵,我们不如再用之前定住欧阳靖的符篆,把这个老家伙也锁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