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宝…”
黎将军坐在她床边,泪眼通红,“娇宝你醒了啊!”
黎知满刚醒来,脑子有点迟缓,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手指动了动,抬起来握住黎将军的手。
“爹。”
黎知满:“爹…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上次看黎将军哭还是在上次。
念雨拉着大夫进来,看见黎知满真的醒过来了,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是要把这几天的害怕都哭出来:“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将军你快让让,老大夫你赶紧看看我们小姐……呜呜小姐……”
被推到一边的黎将军:“……”
老大夫摸上黎知满的脉搏,细细的听了一下,然后道:“黎小姐的脉象已经好许多了,病情不至于恶劣下去,但到底是病了十多年,身子弱得很。且吃着药慢慢调理吧。”
老大夫是宴淮暗中派人打听来的,江湖上说他师承李神医,只不过见过李神医的人都说李神医未收过徒弟,这号人物身份根本没人可以证实。
黎将军不管他什么来历,医术好就行!
黎将军:“好好。”
“多谢木大夫治好了我女儿,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将军府的大贵人,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都给你做!”
老大夫说他姓木。
木大夫摸了摸老白胡子,笑呵呵的,很是和善,“将军客气了,也是黎小姐福气大,命不该绝。”
……
另一边,熊子仲已经听到了将军府上传来的喜讯,压在心头的石头卸下,赶紧提笔写信告知傅丞相。
傅朗人醒了,眼底乌青,抱着宴淮的腿,可怜巴巴的瞧着他,嘴还一瘪:“殿下啊……”
要命啊。
这几天放的血都还没补回来,宴淮竟然要把他送回宴京。他好歹也是黎小姐的救命恩人,不让他露个脸吗?
傅朗:“殿下,我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但黎将军是大宴的大将军,整个西北都是他守着,眼下虽然黎小姐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的病情反复无常,黎将军又爱女如命,万一黎小姐又病发,黎将军怎么活啊,西北百姓又怎么活啊,总之我这药引用得上啊!”
哎?我为什么要赶着上放血?
傅朗脑子一顿,不管了。
“殿下,我不走!你让我留下来!”
傅朗抱着宴淮的大腿,那在宴京养的细皮嫩肉的丞相府公子啊,来了西北后,寒霜雪打,皮肤变糙了,穿衣品味也不好说了。
裹着一张熊皮,越来越有西北爷们的气质了。
宴淮不在意傅朗抱着他的腿。
只是颇为无奈:“……真的留下来?不回宴京?”
“不回。”傅朗头都摇成拨浪鼓了,嘟囔道,“你们都在这里,我自己回去了多没义气!”
而且在这里多自由啊!
没有人逼着他读书上进,在这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见他身材都长结实了吗!
宴淮道:“听说你才成亲,出来这么久了,不想家里的傅娘子?”
“想是有点想……”
——所以还不回去陪傅娘子?
转头傅朗就像个渣男,道:“但我只是和她住了几天而已,现在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宴淮:“……”
傅丞相真的,受累了。
——
西北边上,有齐耳一族,首领叫做奇斯。
“首领,天师说今年冬季已经隐约有下雪成灾的天象,这些天族人能打的猎物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过这冬季啊。”
又冷又饿,饥寒交迫。
他们齐耳一族,怕是要灭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