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铮站在台上做汇报的时候,桑毓正好出来休息间透透气。
一到休息室,桑毓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李源学长?”桑毓忍不住打了一声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在见到桑毓的瞬间,双眸放光。
午夜蓝色的晚礼服将女人那凝脂般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透嫩,天鹅般的脖颈,胸前傲人的事业线,加上鱼尾裙将修长的双腿展露无疑,看着便让人浮想联翩。
“我,我是代表嘉诚集团来的。”李源支支吾吾地说着。
“代表嘉诚集团?”桑毓上下打量着跟前的男人。
嘉诚集团虽然这一次受邀参加君盛集团的年会,可是名额最多也就只有两个,怎么着都轮不到一个小喽喽吧。
“是江溪纯让你来的?”
桑毓脑海里自然而然涌现出这个女人的身影,忍不住问出口。
“是,是。”李源猛地点点头。
原本江溪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将她抖搂出来,可谁知道,李源一见到桑毓,大脑便是一片混沌,之前答应江溪纯的所有言语,骤然消失不见。
他在大学的时候,便倾心于桑毓,只不过,奈何自己不够出众,知道桑毓的眼光高,一直不敢追求,只能默默将这份情感埋藏于心。
后面毕业去到嘉诚集团当了个小职员,就连李源自己都没有想到,江溪纯竟然会找上他,说是可以安排他跟桑毓见面。
并且跟他说,桑毓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寻求他的帮忙。
李源二话不说,便答应江溪纯的要求。
再次见到桑毓,他心里不知道有多激动,更何况,江溪纯跟他说,只要能够将桑毓救出来,她便会成为自己的女人。
“她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桑毓见李源看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出口问道。
虽然不知道江溪纯让李源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心里有些不踏实。
桑毓正沉思着,李源突然抓起她的手,猛地朝着休息间的方向拽去。
因为穿着高跟鞋,桑毓有些使不上劲,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朝着休息间的方向跌去。
“江溪纯跟我说,你是被凌羽铮那个狗东西威胁的!”李源将桑毓抵在门上,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放心,我会将你救出去的,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
“你在说什么?”桑毓听着李源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眸底的疑惑渐渐加深。
下一瞬,桑毓只觉得一阵刺鼻的气味涌入鼻腔,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她一把将李源的手甩开,逃离至一旁,不断地咳嗽,可是身体却难以呼吸,“你给我下的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要凌羽铮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兴许一生气,就会放你离开。”李源急忙赶到她身边,“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滚开!”桑毓的双眸涌起一抹怒火,冲着李源大声喊道。
她就知道,江溪纯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凌羽铮!
桑毓下意识想到凌羽铮的面容。
虽然不知道自己被下的什么药,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该死的!桑毓暗暗啐了一口自己,怎么成天都会落入这种圈套。
不是桑晚晚,就是江溪纯,要跟她斗,就不能光明正大吗?成天只会耍这些鬼把戏。
桑毓隐约看到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整个身体下意识冲了过去。
当鲜血缓缓流出的时候,身上的那抹难受劲才渐渐驱散。
“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源见状,不由得惊呼起来,冲到桑毓身旁,猛地抓起。
另一边。
凌羽铮从台上下来,便没有见到桑毓的身影,微微皱眉。
“少夫人呢?”
“去休息间了。”简景在一旁提醒着。
没过一会儿,凌羽铮便待不住,朝着休息间的方向而去。
“凌先生!”
距离休息间还有一段距离,凌羽铮便被身后的声音叫住,刚一转身,他的双眸便冷了下来。
“你是来找桑毓的吧,我刚刚也想找她来着,看到她跟一个男人进了休息间,我就不敢跟着进去了。”江溪纯的目光落在凌羽铮身后的休息间,脸上满是担忧。
“两个人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话刚一出口,江溪纯立刻捂住嘴,“我是说,两个人或者是有事情要谈,我听桑毓叫他学长,应该只是校友,不过,桑毓一直在学校就是校花……”
凌羽铮没有再听江溪纯讲下去,径直转身离开。
“凌先生!”江溪纯即便看不出凌羽铮脸上任何神情,但是她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溪纯看了一眼时间,想来两个人也应该摩擦出什么火花了吧。
像凌羽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别人的背叛。
特别是女人!
桑毓举起水果刀,冲着李源大声吼道:“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报警了!”
“为什么要报警?我是来救你的?你不是不想嫁给凌羽铮吗?”
李源有些不解,为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跟江溪纯说的并不相符。
不是说,是桑毓让他来救她的吗?
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凌羽铮站在门口,正好听到李源说的那句话,还没等桑毓开口说话,即刻将紧锁的房门打开。
“凌羽铮!”桑毓在见到男人的时候,心里的大石头在顷刻间落下。
那抹刺眼的鲜红落入凌羽铮眼里,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
桑毓的腰间传来一阵温度,心安不少。
“怎么回事?”
江溪纯站在门口,盯着跟前的这一切,佯装惊讶。
“桑毓,你没事吧?”江溪纯正想上前关心,却被凌羽铮一把挡住。
“凌先生,桑毓这是怎么了?”
凌羽铮不曾看江溪纯一眼,冷冷地抄起电话:“休息间,报警!”
李源见状,顿时慌乱起来:“桑毓,你勾引我,让我带你走,现在却任由他报警!一切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桑毓脸上划过一抹黑线,这个男人,脑子该不会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