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毓的话一出,桑晚晚顿时呆愣在原地,迟迟不敢动弹。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句话会从桑毓口中说出来。
“还想装傻?”桑毓冷冷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的秘密,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桑毓嘴角邪魅一笑,桑晚晚半天都没有缓过神,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遍布。
“只有这样,你才会知道凌羽铮被蒲明轩他们陷害入狱的事,你也知道我迟早都会查出害死我母亲的真凶,所以想方设法阻止我。”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好让凌羽铮解除同我的婚约,让我失去桑氏集团的继承权。自己转头却想嫁给凌羽铮。”桑毓笑了笑,“我猜,你是因为不甘心人生就这么被桑恒成跟林雅操控,所以想给自己谋取一条退路。”
“你可以利用你重生的经历,帮助凌羽铮脱离蒲明轩他们的陷害,让你稳坐凌家少夫人的位置。”
“而我,你也会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就像林雅害死我母亲那样……”
“桑晚晚,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可惜……”
桑毓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砸中桑晚晚的心,她浑身战栗。
当自己的全部计划被人悉数说中的时候,她慌了,就连语言系统都开始奔溃,半天说不出来话。
“怎么?事情败露了,心虚了?”
桑毓的双眸突然变得冷厉,看向桑晚晚的时候,仿佛要将她吞噬。
“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怀疑罢了。”桑晚晚咬紧牙关,她重生的事情,只跟林雅讲过,为什么桑毓会知道。
桑晚晚越想心里越害怕。
难道,桑毓也是重生的?
“现在这个时间,你在前世已经命丧黄泉。”桑毓在桑晚晚耳边嘲讽着,“接下来,我们之间的争斗才真正开始。”
桑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桑晚晚还没有缓过神,今天桑毓说的话,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即便自己重生了两次,但是桑毓两世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在凌羽铮出事的时候,她也跟着出了事。
至于后面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这是重生了第几次?”
桑毓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桑家的财产,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以后别想踏入桑氏集团一步。”
“还有,不管你想用什么手段,林雅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桑毓让安保将桑晚晚赶出集团。
桑晚晚几乎是被丢到大门口,她冲着安保怒吼着:“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回归,有你们好看的。”
只不过她的话,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桑晚晚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就算是林雅,她也没有知道这么详细。
唯一的可能就是桑毓也是重生的,但是各项时间点都对不上。
桑晚晚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样一来,她跟桑毓指尖的战争一触即发。
现在没有桑家作为支撑,林雅又在监狱。
一想到这里,桑晚晚拳头紧握,看向桑毓办公室的方向,眸光皆是狠戾。
她必须找个帮手!
现在跟她有共同敌人的人……
江家。
“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江溪纯一脸不屑地盯着桑晚晚,要不是因为这个人,她跟蒲明轩两个人早就和好了。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才重新将这个男人注意到自己。
“你不是要扳倒桑毓吗?我来找你谈合作。”桑晚晚在江溪纯跟前,依旧装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现在蒲明轩对你忽冷忽热,只有跟我合作,才能给那个女人狠狠一击。”
“呵呵。”江溪纯朝着桑晚晚给了一记眼刀,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桑晚晚,你好意思说蒲明轩对我忽冷忽热的事情?”
“造成这一切的,不都是你吗?”江溪纯起身来到桑晚晚跟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你勾引蒲明轩,撺掇他离开我,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们两个在办公室都干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你出来的时候,身上还留着他的味道。”
江溪纯说着,桑晚晚听得倒是很起劲。
看来,今天这个合作,怕是谈不成了,原本想转身离开,再另外想想对策,谁知道江溪纯一把挡住她的去路。
“桑晚晚,像你这样的人,活该被桑毓对付,你找我干的那些破事,我都一一跟桑毓说了。”
“你!”桑晚晚猛地转身看向江溪纯,随即,她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对着江溪纯冷冷说着,“江溪纯,那不过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得罪了凌羽铮,才惹得蒲明轩对你厌恶,你倒真会倒打一耙。我跟蒲明轩的关系,不过是合作罢了。你自己没本事,还想将事情赖我头上?”
“还狡辩?!”
江溪纯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猛地摔在桑晚晚脸上:“看你干的这些好事!”
“你别以为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跟蒲明轩谈得哪门子合作,得谈到床上去?!”这番话,一个字一个字从江溪纯的唇齿间蹦出。
桑晚晚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嘴角突然向上扬起,似乎有一种优越感。
“江溪纯,男人不都是这样?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桑晚晚蹲在地上,将照片一张一张捡起,“你的存在,反而威胁了他的地位,而我,能够帮他扳倒君盛集团,你说,他会选你,还是选我?”
说话间,桑晚晚直起身。
“砰”
客厅里回荡着一声脆响。
桑晚晚气得浑身颤抖,她捂住热辣的脸颊,愤恨地看向江溪纯:“你疯了吗?连我都敢打!”
“不过是个小三。”江溪纯冷笑着,“哦,真是不好意思,我倒是忘了,你这是家族传承,没得办法。”
“你的母亲也是桑恒成的小三,才有了你这个私生女,看来,你很好地继承了你母亲血液里的肮脏。”
“江溪纯!你这是在找死!”桑晚晚的双眸透着一抹杀意,她抡起桌上的花瓶,正要朝着江溪纯的方向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