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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战国之齐皇 > 第132章 朝堂之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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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朝堂之辩

深夜,田假的府邸之中,田假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凝神闭目。

明天就要在朝堂上和那群贵族进行一场面对面的辩论了,单纯辩论,田假毫不畏惧他们,唯一让田假忧心的地方还是自己就算辩论赢了他们,这群人又真的能支持自己吗?

到了最后,只要君王后跟齐王不松口,韩非还是难逃一劫,新法一样要被废!

齐王做事畏首畏尾根本就无心变法,君王后有心变法,但做起事瞻前顾后,到底是妇人心性,指望他们支持自己,可当真是难啊!

我要是做了齐王……算了,我说不准明天就是第二个吴起,还想着做齐王,当真是可笑。

想着,田假自嘲的摇了摇头,这时杨庚快步来到田假面前,拱手道:“公子!外面……”

见杨庚欲言又止,田假惨笑道:“贵族要冲进来把我射成刺猬了吗?”

“公子说笑了!”杨庚抬起头,道:“公子!是夫人来了!”

“夫人来了!”田假下意识的撇撇嘴,但紧接着又扬起了头:“你说的是哪个夫人?”

杨庚愣了愣:“当然是您的夫人!”

“魏赢!”田假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惊呼道:“她怎么来了?我不是吩咐过信陵君不准让她来?”

田假正埋怨信陵君没有看好魏赢,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魏赢一路小跑着已经来到了田假面前,光、田青、韩滕、集福都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田假见到魏赢他们,既感动又有点生气。

感动的是他们能从琅琊来到临淄陪自己同生共死,生气的是他们居然不听自己的话,这群家伙难道忘了自己临走前说过的话吗?

“你说过要带我一起到临淄的!大骗子!”魏赢骂了一句,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田假从堂上走下去来到魏赢身前,轻轻抱住她:“不哭!我不是存心欺骗你的,临淄太危险,你们还是赶紧连夜走吧!”

魏赢靠在田假怀中,嘤嘤抽泣:“人家来了就不会走,你休想赶人家走!”

光几人也跟着异口同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公子!绝不离开!”

“你们!”田假感动的望着房间内的众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们愿意来这个龙潭虎穴,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赶你们离开,诸君,若我田假明日侥幸不死,将来必不负诸君今日之情!”

一夜时间飞快过去,第二天清晨,田假在魏赢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光几人也早早的起了床站在门外候命。

临别之际,田假抓住魏赢的手说道:“夫人,我就要去上朝了,我此去生死未知,我倒不怕死,只怕连累了你。”

魏赢摇摇头:“夫君休要这样说,我就在府邸等您回来!如果您有半分闪失,我立刻自尽到九泉下陪您!”

田假重重的点点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出了房门,田假对田青吩咐道:“青,你的心思细腻,你就留在府邸里保护夫人吧!”

田青拱起手刚要答应,魏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决绝的说道:“夫君,让他们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只要你平安,我自然无事,若你有半分闪失,我又怎能独善其身?”

田假点点头:“好!既然夫人如此说了,夫君就去了!”

桓公台外的玉阶之下,众文武分列两行,文官手执笏板站在左侧,武将则披甲握剑站在右侧,文官以庞煖为主,武将则以左司马田谦为主。

田假穿着一身封君的冕服,在光几人的护卫下迈着大步来到了桓公台下,而后站在了文臣和武将的中央。

封君不属于文官也不属于武将,但依礼封君上朝应当站在左侧,可田假不想站在后胜之辈身后,又不能逾越礼制站到庞煖前面,故而选择站到了中间。

田假一来,后胜身后顿时走出一个青年男子,此人和田假一样都穿着一身封君的冕服,他手上没有笏板,倒是和田假一样,腰间都配了把剑。

这人来到田假面前,笑道:“假,见到仲父,怎么也不行礼?”

田假望着面前和自己长的有些相似的田翼,脑海中的记忆立马浮现了出来,但前任和这位比自己只大十岁的叔叔也并没有多少交情,两人仅仅只见过几次而已。

昨日通过庞煖之口,田假已经听说了田翼带领齐国宗室反对自己变法的事情,可以说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田翼功不可没。

田假对这么一个反对自己的叔叔自然没有好感,他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拱起手:“侄儿拜见仲父!”

田翼自然知道田假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他伸出手拍了拍田假的肩膀,道:“你可比小时候结实多了,以前的你就是个病秧子,现在这身体好多了呀!仲父替你感到高兴啊!”

田假推开田翼的手,和他拉开了一个身位,冷冷的说道:“侄儿谢仲父关心!今日是朝会,你我叔侄之情,日后再叙也来得及!”

田翼在心中冷笑一声:“日后再叙?只怕过了今日,你我下次见面就是要在黄泉路上了,大侄子,你可别怪仲父心狠啊!”

一名宦官快步站到玉阶顶上,高声唱道:“大王有旨,众臣早朝!”

众文武整理衣冠,而后缓步向朝堂走去,来到议事的大殿,齐王早已坐在了王座之上,君王后坐在齐王身后,面前隔着一张竹帘。

“拜年大王!大王万年无期!”

“免礼!”

“谢大王!”

等众臣们全部跪坐好,齐王建直接抛出了今日的议题,“众位爱卿,前些日子你们都要求废除琅琊的新法严惩韩非,新法都是由琅琊君和韩非进行的,现在琅琊君来了,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对琅琊君说!”

殿中沉默了片刻,后胜身后走出一人,正是锐司徒王朗,王郎手执笏板,拱起手道:“这还有什么可议论的?太后不是已经下诏要琅琊君交出韩非?怎么今日只见琅琊君来,莫非琅琊君是有心包庇韩非那个酷吏?”

田假撇了眼王朗,一想起他是司徒,脑海中顿时已经酝酿好了说辞:“王司徒你口口声声说韩非是酷吏之法,敢问你有何证据?”

王朗冷笑一声:“受到韩非迫害的官吏商贾甚多,有他们亲口控诉的状词为证,难道算不得证据?”

田假反问一句:“状词?这东西要是司徒想要,假可以为你造出几十份,敢问你亲眼到琅琊看过吗?”

王朗语塞道:“我身在临淄,怎么能看到琅琊的事?”

田假冷声道:“既然如此,您何以言之凿凿说韩非是个酷吏?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你!”

田假只三言两语就说的王朗哑口无言,霎时间之间在座的群臣都议论纷纷,后胜投给身后的田梁一个眼神,田梁会意的站了出来:“大王,臣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