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场景惊呆了。
一个是神秘的老者,来到胡家灵船之后,一盏茶的工夫就将龙蛸给解决的金丹大能。
一个是不明真相的胡家大供奉。
不少人都在心里叹息,大供奉啊,这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啊!你怎么也不看一看现在的形势。
没看到龙蛸都死了吗?
大供奉已经被那泡尿骚的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抓住那个朝自己头上尿尿的臭小子。
至于眼前阻挡的一切,他都要撕碎。
在胡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人敢招惹他,即便是胡家家主胡山,对他的很多过分的要求都尽量满足。
致使他养成了骄奢淫逸的性格,不论是生活中,还是交际中,都十分的霸道。
但是此刻,他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者就是田小宝,也不知道这人是刚刚将龙蛸杀死的金丹期大能。
刚刚那一小会儿,他恰好去了船舱里,去找那个尿在自己头上尿的人了。
此刻面对这个老者,他气笑了。
两人只从面相上看,年龄差不多,大概都在七八十岁左右。
对面这人竟然叫自己“小伙子”?
“这位道友,你什么意思?”
田小宝心里面嘿嘿一笑,装一下逼的感觉还真不错。
但是表面上脸色十分狂妄而嚣张,让人看到他的表情就忍不住想要揍他。
“没什么意思,就是劝告你一下,做人不要这么嚣张,省着被人揍。”
大供奉听到这话噌的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田小宝的面前,眼神直直的看着田小宝,针锋相对起来。
胡家的家丁本想提醒一下大供奉,但是想到刚刚他们有人好心提醒他,还被他打的场面,又想到在对阵龙蛸的时候,他弃船逃命的行为。
顿时觉得心中充满了厌恶,本来在胡家,大家都受他的压迫,现在正好有了一个机会被人教训教训,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大家都适时的选择了闭嘴,准备看他出丑。
田小宝突然间哈哈大笑,随即竖着眉头厉声喝道:“我张三还没有见过比我更嚣张的人!”
呼的一声!
狂风大作,田小宝周围的几人都被这股猛烈的灵气之风吹得衣袍咧咧作响。
大供奉表情一僵,感受到了强烈的压力,这是来自境界上的威压,汹涌的灵力比之脚下的大海还狂躁。
他现在是筑基后期,连他都能感觉到威压,那眼前这人是什么境界?
金……金丹期?!
一刹那,想到这里的大供奉瞬间冷汗直流,背后湿透!
在碧海玉城他的修为算是比较高的,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来到了海外,灵船上有着大周仙朝各地来的修士。
这次……踢到铁板了?
田小宝目光一凝,剑域爆发,霎时间,天地陷入黑暗,日月坠落海中,大海中浮出了漫无边际的血迹和骷髅。
天空中,萦绕着魔鬼和修罗的影子,远处一座由白骨组成的小岛上,一个背负着双手的老人咧着森然的嘴巴笑着。
大供奉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只感觉浑身发软,这种场景不仅是视觉上的压力,更是精神上的压迫!
这是田小宝的剑意凝聚而成的剑域场景,这次田小宝没有大面积的施展,而是针对性的只对着大供奉一个人而去。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只见到大供奉浑身瘫软到地上,并且身下流出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大家都以为是被张三的威势给吓住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大供奉的眼中,正蔓延着血色,大片的白骨啃噬着他的精神,消耗着他的灵力。
这不仅是剑域的作用,更是田小宝的另一门专修的法术,《大衍炼神术》!
这门功法他练到了第三次层,破妄真眼,不仅能看破虚实,也能对神识精神薄弱的修士发动冲击。
所以在剑域与神识攻击的双重作用下,大供奉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看到大供奉已经被自己吓尿,田小宝没有继续,他若是愿意,其实可以一剑斩杀了此人的,但是自己现在没有理由杀他。
暂时先留一留吧,若是他再找自己麻烦,那么到时候,就别怪他没给机会了。
所有的威压,剑意,神识一收,田小宝冷哼一声,对瘫在地上的大供奉说道。
“日后还是与人为善一点的好!小心哪天就着了道!”
随后,田小宝双袖一甩,腾空而起,半空中唤出一只灵舟,驾舟远去。
大供奉双目无神的瘫软在地上,此时也没有什么心思找那个在自己头上撒尿的人了。
只感觉到一阵阵后怕,若是刚刚自己真的先动了手,今日怕是命丧于此了。
附身看了看瘫在海面上早已死去的龙蛸,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似乎把龙蛸给斩杀了。
恶狠狠的瞅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眼,嘴里一边骂着,一边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而远离开众人视线的田小宝,重新换了装,收了灵舟,祭起一粒避水珠,纵身一跃跳进了海里。
朝着胡家灵船的方向游去。
不多时就爬上舷窗回到了船上,然后旁若无人的从船舱里溜了出来。
朝那个夹缝里的箩筐那赶去。
唐四缩在里面呢。
“唐道友,你在这里干什么?”田小宝来到箩筐旁边,轻轻拍了拍。
“小宝!你终于出现了,刚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有金丹期修士出没啊!是一个叫做张三的老头,我的妈,太厉害了!据说他乘着五彩祥云飞过来的,然后见到这里有不平事,一剑就将这龙蛸斩杀了!”
田小宝嘴角扯了扯,不知道唐四是跟自己吹牛逼,还是真的听别人这么说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你刚刚去哪了?大供奉要找一个朝他头上撒尿的修士,那人不会是你吧?”
说完便狐疑的看着田小宝。
田小宝打了个哈哈,随意道:“这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你知道的,我多么的随和。”
唐四还想追问几句,但是却被甲板上的一阵惊呼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