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到她的时候就是亲人，是一家人。
是他的妹妹。
用不到她们的时候，他们俩姊妹仨个就是累赘，恨不得没有她们姊妹三个。
这就是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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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得让人恶心！
方素清捏紧了手里的那张纸条。
看样子，方振国八成是跟这背后的人勾结在了一起，只怕是人家连肉都没给他吃，只给了几根骨头，他就开始对着别人摇晃尾巴，巴巴儿的跑来游说自己。
还一口一个妹的恶心人。
方振国出了保和堂大门之后，沿着街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饭馆门前，往后看了看，确定方素清没有跟上来，也没有站在保和堂的门口看他这边，方振国立即闪身进了饭馆。
方素清是没有跟着出来，但她的精神力一直是跟着方振国的。
所以方素清看到了坐在窗户后面的大伯母刘凤英。
许久不见，大伯母还是那样。
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上半点笑模样都没有。
刘凤英看到儿子进来之后，立即对方振国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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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
等儿子坐下后，刘凤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那死丫头同意不同意呀？”
一连串的话问完之后，刘凤英才看到自己儿子一张脸肿得老高，顿时气愤的说道：
“咋回事儿呢，是她打的？死丫头长脾气了，自己家里人都打，你可是她哥！不行，我找她算账去，她怎么下得去手。”
方振国赶紧把妈拉住。
“妈，你就别添乱了！”
方振国有些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在听他们说话，方振国这才压低声音说：
“妈，你小声点，这是我自己打的，跟她没关系，你也不想想，上次因为房子的事情，咱们跟素清闹得那么僵，算是撕破脸了，现在求到人家面前，不得把姿态摆低一点儿，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是让我给她跪着磕头，我都乐意，又不会少块儿肉！”
刘凤英叹气道：
“知道，我都知道，妈这不是心疼你吗？自己打自己，下手不能轻点，你看这都肿成啥样子了，回头你媳妇儿那边你咋交代呀？好不容易人家才愿意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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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方振国心里就来气。
要不是方素清把房子收回去，让他们没有住的地方，媳妇儿也不至于回娘家这么久，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他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媳妇给哄回家。
刘凤英斜了自己儿子一眼，家丑不可外扬，她也知道。
压低声音：
“臭小子，我可告诉你，哄你媳妇儿花的那些钱，那可是你妈我攒了好长时间，才攒下的，现在都给你用了，你可别不识好歹，自己媳妇儿回来了好好哄着，她肚子里面可怀着咱们方家的金孙子呢。”
“我问你，你老老实实的跟妈交个底，那个叫刘娥的女人，现在到底啥情况？你们到底分手了没有！我跟你说，外面的女人图的都是你的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那都是为了哄你呢，等你身上的钱被她们哄走，人家一转身，就把你给踢了，到时候你咋办！我问你，你咋办！你可不能犯糊涂。”
“妈，你咋又提这事儿呢，咱们现在说的是方素清的事情，跟人家刘娥啥关系都没有，你就别问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不用你担心。”
自家媳妇儿跟刘娥比起来。
一个是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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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如水。
是个男人也知道咋选呀。
把媳妇儿哄回来，方振国图的是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
跟刘娥分手那是不可能。
再说了，男女那点事儿，也没必要跟自己妈说的那么清楚。
方振国不想提这一茬儿。
刘凤英笑了一声：“这话说的还挺漂亮！不用我担心，那把哄你媳妇儿花的那些钱给我吐出来，那可是老娘的棺材本儿。”
“妈，看你这话说的，你可是我亲妈，你老了我不得给你养老啊！放心，只要今天晚上方素清去了那个地方，人家杨厂长都跟我说好了，主任的那个位置非我莫属，妈你儿子我要是当上了那个主任，工资级别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攒上两年钱，咱们买上一套四合院，霍霍亮亮的，咱搬出去自己过，不跟他们挤着住。”
这话是说到刘凤英心坎坎上了。
这么多年，刘凤英想的就是搬出去，有自己的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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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国点头。
刘凤英哎呀一声：“我滴老天爷，这么多！不用你做别的？”
方振国摇头：“只要素清今晚过去，五百块就打我工资卡里面了！准准的。”
刘凤英一边乐，眼神还看着窗外，对自己儿子说道：“那感情好，回头把哄你媳妇儿花的那一百块给我补回来，听到没！”
方振国也盯着窗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斜对面的保和堂大门，不耐烦的道：“妈，你可真是，三句不离钱，行，明儿就还你！”
“这还差不多！你说，那个姓杨的厂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找方素清做什么？方素清一个学生！”
方振国冷哼了一声，小声对自己母亲说道：“妈，我这么跟你说吧，那姓杨的看上素清了。”
“看……看上素清？啥意思？素清不是结婚了吗？”刘凤英皱眉。
方振国笑了笑：“行了，妈，这事儿你就甭问了，你赶紧回去做饭去吧。”
刘凤英看着自己儿子，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儿子呀，这事儿我琢磨着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