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法拉利的四个轮胎变成了行走的脚足,让整辆汽车都灵活起来,避开了奥丁的攻击。
坐在车上的酒德麻衣十分怪异的表情看着这一切,想说自己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出现的幻觉?
怎么看到了路明非的龙瞳,还有那些变成了活物的死物?
车辆还会自己跑的?
她不禁用还有些伤痛的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雨水都化作了细针穿插在死侍的身躯上,无数的雨钉还有土枪刺穿的死侍,躺挂在地面的土枪上,如同一个可怕的炼狱之景。
忽闪忽现的奥丁抬起手中的武器接连的向路明非发起了进攻,但无论他如何刺穿还是横扫眼前的小人物,也无法造成一丝伤害。
那武器挥舞间,竟是如同挥到了幻影之上,划了过去。
这不由得奥丁退到了远处,独眼紧紧盯着那双金黄色的龙瞳。
一阵威压缓缓传出,让天空的暴雨一止,随后便是更加猛烈的暴雨,让人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奥丁此时高举起他的武器,下一刻,消失不见。
路明非双手紧合间,眼瞳也在左右移动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凶猛的雨水不能阻止他的感官,只是这一刻的奥丁真的像是消失不见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刺芒,巨大的枪尖落下,迅速且难以反应。
路明非保持手势,微微后撤,避开了枪尖,但也被枪身砸到了身躯,在飞出去时,扭曲的同蛇般稳定了身形,强制双脚落下,站稳了身形。
紧接着,刺穿地面的昆古尼尔消失不见,而奥丁此时正保持着投掷完毕的姿势。
一个危险的讯号快速在路明非脑中出现。
必中的神枪又来了!
昆古尼尔穿刺了路明非的心脏,连带出去的不是血液,而是一团苍白的粘液,以及一个不大的人形。
路明非及时扭转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且在胸口中制造出无机物质的器官抵挡了这次攻击。
可接下来,奥丁更迅猛的攻势,让他逐渐有些吃力。
奥丁在这场暴雨中仿佛不会劳累一般,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挥舞着武器向路明非进攻。
死侍也是无穷无尽。
这样不行!
路明非感觉到了自己的仙人模式快要结束了。
他随即不再维持着术法,而是稍稍结印,便用正在苍白化的双手的手指,伸入了自己的眼瞳内。
“仙法!伪瞳!”
扉间老师葬礼之后,路明非见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苍白的头发披在脑后不知多久没有修剪和整理,圈圈包裹的面具显得特别诡异,但一双露出的眼瞳更加古怪。
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眼睛。
那双被黑色轮廓包裹成一个个圆圈的眼瞳,让这个神秘人传出的威压紧紧捆住了路明非的行动。
这个人的实力,在扉间老师之上!
“你很像他。”
他留下了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转身离去,而他在经过扉间老师的墓碑上,留下了一道手里剑的刻痕。
是谁?
谁这么大的仇?
直到今天和堂弟一起看到动漫时,路明非才想起,那双眼瞳,不正是晓组织头领的那双?
难道是晓?
或许这一切只有等最新话出来的时候他才能够知晓。
此时路明非的眼瞳已经变得略微紫色,一圈又一圈的黑色条纹包裹整个眼瞳以及眼白部分。
被隐藏在这双眼睛中的忍术随之而来,那属于传说中六道仙人的忍术,在脑中如同本身记忆般冒出。
他只能施放一个。
这双假冒的眼瞳,只能施放一个忍术。
纷飞扰乱的手势在路明非手上出现,三术同施的天赋在这一刻被他施展到了极致,一个忍术需要这么难的条件,也怪不得只存在传说中。
“天碍震星!”
天空的大雨在这一刻消失,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一般,只剩下风的呼呼声。
而此时正坐在法拉利座位上的酒德麻衣只奇怪着大雨怎么突然停了,并且自己的身旁出现了正保持着奇怪手势的路明非。
“仙法!”
红色的法拉利变得如同蜃楼般忽隐忽现。
“等下可能会有些震动,你忍一下。”
路明非的提醒让酒德麻衣想说的问题憋了回去,本还想问自己的伤怎么会那么快愈合,但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她想问一下,为什么天空的雨停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压迫向下而来,让车身都在剧烈的震颤着,如同畏惧着神迹。
奥丁此时也伫立在原地,即使是他也在疑惑着,在抬头向着空中望去。
巨大的陨石正划破着剧烈的空气落下,那阵压迫让所有面对这个场景的生灵的心脏提到了最高,不知是畏惧还是恐慌,又或是崇拜的思绪出现在了一些死侍的眼中。
酒德麻衣看到了站于原地,望向空中的奥丁,而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突然冒出的巨大石块,压迫着烈火。
随即,整个地面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酒德麻衣身形摇晃间,控制不住,直接倒在了路明非的身上。
她看着那双诡魅的眼瞳,小声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后,连忙抽出一直没用的安全带拉上,系好。
眼前的场景如同被遮蔽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酒德麻衣想要沉睡的眼皮听到了这句话,吓得她连忙惊醒,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眼瞳的路明非。
两人走出车外,路明非看着碎裂遍地的石块,可惜了一句道:
“能力不足,只有一颗,不然我感觉能把这个空间砸穿。”
什么玩意?
酒德麻衣突然扭头看向路明非,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
“嗯?
还活着,我过去看看。”
路明非没等酒德麻衣反应过来,便迈着步伐向前,想要爬着巨大的石块往前方去。
酒德麻衣见状,连忙上前,拉动着这个已经大喘气的青年,抱着他跨过石块,看到了那冒出一根长枪,奥丁的武器。
有点虚啊,明非。
这句话酒德麻衣没敢说出来,因为这些遍地的碎裂石块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咳咳咳!
哈哈哈,居然有人能够打败这个家伙,咳咳咳!”
一个邋遢的大叔从废墟中,也就是掩埋奥丁的地方中爬出。
他哈哈笑着,然后咳嗽,随后贪婪的呼吸周遭的空气,然后被这尘灰弄得接着咳嗽。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起来很眼熟!”
大叔爬起来仿佛废了老大劲,都不想站起来了,直接就这样坐在了石块上。
“在问别人名字前,是不是先报上自己的?”
酒德麻衣指责道。
“哈哈哈,也对。
我啊,我叫楚天骄,一个失败的废物。”
大叔哈哈笑着,然后微微低头缓缓摇晃,脸上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我姓路。”
“路!原来是他的儿子!”
楚天骄眼前一亮,仿佛见到了多年的老友般十分惊喜,连忙从石块中爬起,向路明非走过来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他按着路明非的肩膀,仔细观摩着这个年轻的脸庞,被暴雨冲刷的痕迹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干净的面貌。
“太像了,真羡慕那两个人,有这么厉害的孩子。
不过我的儿子也不差。”
“你知道我父母?”路明非并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恶意。
甚至没能感觉到这个人活着的气息......
“知道,当然知道!
我们可是校友!”
......
“帮我个忙,大侄子。”
不知道为什么,楚天骄在聊了几句后,突然对路明非十分亲切,称呼都变了一个。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没有刀鞘的黑色太刀,一连漆黑的柄上绕着黑绳。
“把它捅入我儿子体内,那失去的部分灵魂也会回来。
对了,他叫楚子航。
当然别捅心脏,也别捅手脚,我不知道有没有用,最好捅腹部,顺便避开重要器官......”
“你现在可以问一些问题,例如你的父母,例如这个空间,或者历史,等你想要的全部知道时,我送你们出去。”
楚天骄将刀递给路明非后,仿佛费了很大力气般,大喘气的坐了下来,完全没有形象的靠在身后的石块上。
“那好,我的父母,去了哪里?”
路明非接过太刀,感觉到有些重后,随手交给了酒德麻衣拿着,他开口的第一个问题问出后,得到了答复......
......
楚天骄招手向着消失的两人示意着告别,看着那消失的车辆,随后他的身形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必须留在这里,尼伯龙根,必须要有一个......”
被掩埋深处的独眼骤然亮起,让尼伯龙根的大雨重新落下,冲洗着一切。被掩埋的死侍也重新爬起,等候着下一次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