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同学,我们诚恳的邀请你,在毕业后,能够抽空回来一趟,做一次演讲吗?”
校长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和坐在对面的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感受着水杯的温度,点头道:“我会的,校长。毕竟这里也曾陪伴我学习这么久。”
“好,好得很啊。
唉!”
校长叹了口气,双手抚摸着自己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说道:
“上一届也有一位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但听说他之后因为家庭原因,不知道去了哪里。”
“楚子航?”
“是啊,就是他。
我曾经让他班上的班主任去过家访,发现他其实一位离异的可怜人。
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不苟言笑的原因。”
“这一次我去的学校,能够见到他。”
“真的吗?
如果可以话,我想请你看在你们同为校友的份上,和他试着交个朋友吧。
毕竟他在这个学校的几年,真的没有什么朋友,有的,或许就只剩下那一个篮球队的啦啦队队长......”
路明非沉默少许,点了点头。
之后,两位又继续聊了一会,没过多久,路明非便离开了这里,正式的向这个仕兰中学告别,而在这之前,他和班上熟悉的那几位也相继说了几句,除了苏晓樯外,两位男生则是拍肩膀让他在外面多玩多看,回来有机会多聚聚,多说说。
苏晓樯没有回复他,只是有些软弱无力的招招手。
路明非知道这位女生对他的感情,但他们之间的差距始终太大。
不是实力,而是心理的年龄,若是真论起来,他在忍界活的那段时间加上现在的18岁,他能被人称呼一句大叔,也不会觉得过分。
当然,或许只是他们俩还不适合吧,等路明非做完一切后,可能会考虑的。
苏晓樯不想让路明非自己有些红的眼眶,自己也不想出口挽留他,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能够去到外国的大学就读,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渴望?
她不想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她害怕她一旦说出来,眼眶中眼泪就再也收不住,让路明非看到她哭泣的丑样。
然而,路明非快离校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送行。
那就是陈雯雯。
她的衣服还是那样朴素,但与美丽的容貌相辅相成,如同千年不出一次的仙女。
她双手递给路明非一个自己包装好的盒子,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说,这是自己向同为文学社成员的美好送别。
路明非接了过来,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希望你在那边能够顺顺利利,一切平安。”
陈雯雯温和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随后指尖稍稍撩动着被微风吹散的发梢于耳后。
“谢谢你,陈雯雯。”
或许是这一次意外的告别,让路明非又有些想起了那不知道多久之前的感情,三年的读书,三年的暗恋,三年的青涩,三年的三年因此完结。
路明非早已放下,在和这位女生告别前,他招手向着她,同时也向着仕兰中学说道:
“下次回来,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
“明非啊,你这一次带鸣泽去,记得要多照顾他啊。”
“要是生活费不够,你就打电话跟我们说,想吃什么吃什么,随便买,别让那些外国人小瞧了我们路家人!”
“对,要是被外国人欺负到身上,你直接打电话告诉你叔叔,我们就算搭飞机,坐轮船,也要去你那个学校讨回公道!”
路谷城在旁补充道:“对,我年轻时候也很能打的,打几个外国人不成问题。
明非你别看我这样,当年你老爸,也就是我老哥,因为小事闹了起来,我们互相过招数百次我亦不落于下风,要不是你爷爷来拦着我,否则我肯定就能赢他!”
说着说着,这位明非的叔叔似乎是因为这次告别,而又喝上了几杯,脸色发红的继续说着自己的曾经。
“明非,你老爸虽然优秀,但要不是我故意让他,那当初去往外国学习的就会是你叔叔我了。
我是在这里找到了真爱,我才不愿意远走他乡。”
“死鬼。”
婶婶听到这里,老脸一红,捏了捏老公的腰肉。
“别喝那么多,明天还得送鸣泽和明非去坐飞机。”
“诶!”
路谷城潇洒的将手凭空一划,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仿佛就是一个不惧一切,只会梭哈的赌徒一样。
“当年我丝毫不弱于大哥,你爷爷也说我有你高爷爷,也就是爷爷的爷爷,路山彦的半分英姿。
当初你高爷爷力挽狂澜,勇猛拼搏新时代,你曾爷爷接任,刀劈鬼子,保卫华夏。而我,路谷城!”
说着说着,叔叔突然打了个酒嗝,缓了缓口气才醉醺醺的说道:
“我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本领,但我有一颗心!
只要我坚信我能渡过的困难,我就一定能够克服!
这就是我路谷城不为人知的坚强内心!
听到没有,路鸣泽!
坚强,团结,和你大哥路明非一起把那些曾经入侵......”
还没有说完,激动到满脸发红的路谷城倒了下来,在即将砸在桌面上,被眼疾手快的路明非抢先婶婶一步接住。
并说到:“我扶叔叔回房间睡觉,婶婶你慢慢吃。”
“好,好好。”
婶婶看着路明非,颇有种别样的感觉,好像是那天起,她就不怎么对这位侄子生脾气了,怎么说呢,就是看到这位的脸,就感觉生不起什么气。
而以前的发的那些脾气,纯粹应该就是自己气路明非的父母,那么久也不回家看一下,当然可能也有自己更年期的缘故。
“路鸣泽。”
婶婶看着最近改变良好的,且此时正安静低头吃饭的“路鸣泽”。
在听到声音后,“路鸣泽”抬起清澈的眼瞳看着他的母亲。
“去了那边,好好跟着你大哥,有问题的话,也可以问他。
他啊,比你聪明很多,也比你成熟很多。”
“记得了,妈妈。”
“路鸣泽”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婶婶欣慰的眼光中,接着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