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的黑色车辆占据了道路,但周围路人没有人敢随意出声,因为此时维护交通秩序的,不仅有黑道,还有白道,双方就这样在路人前合作,阻止着过往的车路堵塞道路。
甚至于还让几辆车在路上被这阵势吓到抛锚,但直接被一堆人给连人带车抬走,没有丝毫挡住源稚生车辆的道路。
同样处于东京地带,红井的位置更靠近太平洋的位置,夜叉被源稚生派往前去有异状的高天原牛郎店,而自己则带领人前往红井。
速度几乎没有半点停滞,司机紧踩着油门甚至固定在了上面。
源氏重工等人很快来到了红井,而那些原本听命于赫尔佐格的人,也都前往到了这里。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王将要突然行动,又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回应。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王将已经死在了高塔上,他们的身份,将永远封存在红井底下的实验室中。
但现在,这间实验室正作为着无机转生的物质,将所有尸守和死侍隔离开来,并且限制住了白王的行动。
在知晓到白王无法取消仙术的那一刻,路明非现在使用的就去是仙术,仙术查克拉即使比以往多了不少,但依然抵不住这样消耗。
不过,他早已将备用的影分身放去了吸纳自然能量处,只要他还没有查克拉完全枯竭,他就能再进入仙人模式。
“王选之臣,不能噬主。
这是违背天理的。”
白王表达的含义于路明非脑海中响起,但已经屏蔽感知的路明非,没有丝毫理会。
龙地洞所属的蛇皮已经全部包裹了路明非,即使是眼睛,都被一层厚厚的透明角质膜给围住。
而脑海中的思想,更是被路明非认定为不可理会的旧日支配者,不去思考,不去思想。
他踏入了血洞中,握住了黑刀,将其层层向上挥舞着一斩二十道划痕的刀法。
割开的血肉在路明非周围弹开,落在了蛇皮上,发出灼热的蒸汽,同时路明非维持着蜕皮,不断换下皮层,来阻挡那些炙热的血液。
八岐大蛇内部早已经空虚大半,早在之前,它就已经几乎被抽空,现在的它更像是躯壳。
而大部分存留下来,用来前往黄昏之路的材料,都在地下的实验室中。
刀斩出了空阔,甚至能够透过冰层,看到正在头上的烈日。
梅涅克身旁的死侍和尸守堆积成了山,他和犬山贺这个时候,都踩在不平稳的身躯上,犬山贺大喘气的眼睛微眯,身躯微微晃动着,像是要倒下。
梅涅克则一脸轻松,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冰层下。
源氏重工的车队到了。
源稚生在还没有停下时,就已经强制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而在他看到那可怕积累成堆的尸守和死侍时,又停下了脚步。
所有车辆上的人都愣住了,看着那些尸守群,张大着嘴巴,忘记了一切。
“犬山家的家主!”
有人认出了那个没穿上衣,只有一条沙滩裤的犬山贺。
“蛇岐八家!
快丢给我一把刀!”
愣了片刻的源稚生,直接抽出了腰间的蜘蛛切,并将童子切丢向了犬山贺。
接住童子切的犬山贺神情一变,不知道哪来的精神继续触发着梅涅克教导的暴血技巧,超越八阶的刹那,在这一刻刮起了飓风,消失不见的犬山贺再次出现时,身后的一大片死侍已经全部断裂身躯倒下。
“到底怎么回事?
橘政宗呢?”
源稚生虽说对犬山贺有印象,但他们身份还是有些差别,少主地位要高于犬山家家主,特别是现在他还是大家长的份上。
所以他没有迟疑便质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底下有白王,有我们家族世代都要防备的玩意。”
“什么鬼!”
匆匆跑来的上杉越直接超越过源稚生,在越过大半身位后,划破周围一切的黑日,将大量尸守和死侍吞噬。
不在序列的黑日造成的伤害极为恐怖,并且让犬山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前代影皇,上杉越。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跑,留在这里等死?”
上杉越大声质问道,将周围死侍清空的同时,冰层下又涌上大量死侍,这还是路明非用无机转生围困住底下尸守和死侍的情况下。
梅涅克一拳将龙形死侍的头颅打穿,同样声音洪亮的回道:“因为快结束了。”
上杉越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能够用肉体击破这些高阶死侍躯体的人。
恰在此时,抓着黑刀从冰层跃上来的路明非浑身浴血,甚至于那一头银发都被彻底染红,红色包裹的部位还冒着大量热气。
随即,他伸着手从头发开始撕落,就像蛇类蜕皮一样,将那一层正在缓缓灼烧的皮层丢落在地上。
“白王已死。”
路明非留下这一句话,没有作伪装的脸看了一眼源稚生后,飞雷神施展间,消失不见。
众人望着行动变得迟缓,不像先前仿佛精锐部队的死侍,难以反应过来。
......
独靠在海边巨石窟内,路明非按着自己的头颅,疼痛的同时,开始强制自己思考那些涌上来的记忆。
他记起来了,记起了大部分。
随着白王死去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被忽略还有难以记起的事情。
同时到来的,还有那个能够开启八门遁甲的身躯。
他的力量回归了。
此时的路明非轮回眼的圆线上,多出了一个勾玉。
甚至于,他还记起了曾经模仿宇智波镜的万花筒,其中能够施展的须佐能乎!
“哥哥,你似乎很痛苦。”
路鸣泽蹲在路明非面前,担忧的看着他,脸上再没有先前活泼感。
“不,这不是痛苦,这是在适应。”
路明非回应道,下一刻,他那双特殊的眼瞳看着路鸣泽,与其对视。
“弟弟,你已经死了是吧?
你只存在我的大脑里。”
看穿一切的瞳孔,在这一刻真的看到了未来,看到了那原本故事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