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看着酒盏里的酒,酒体色泽微黄,清澈透亮。
馋的她都快流口水了,赶紧端起来,一整盏全部倒了自己的口中,入口绵柔,不辣喉,口感细腻。
哇,想不到这荷花酿酒,不输任何一种花酒。
一脸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飘飘然,然后夺过绿柳手里的酒坛子,又给自己倒了一盏。
“王妃,你慢点,小心上头了。”绿柳目光柔柔的落在花想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没事儿,咱这酒量,千杯不醉。”花想容根本就没把绿柳的提点放在心上。
一盏接一盏的喝,也没有任何伴酒小菜,就这样干喝着,她也满足。
“那王妃您先喝着,我去把后园的小白菜浇点水,这好几日不曾下雨了,地理旱得慌,今日天色不好,但也不知道这雨水能不能及时下下来,还是浇一点去。”
昨日回来就看她们家失魂落魄,一早起来,脸色也不好,精神不振,她还有些担忧来着。
先下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好,你去吧。”
花想容囫囵的回着,可就是没从那荷花酒中拔出来一点眼光看绿柳。
又是一盏,一饮而尽。
素手捏着已喝空了的酒盏,坐在摇椅上,欣赏着前院自己种的各种花,这个季节也就算菊花开的最盛了。
她种了十几种菊科类的花花草草,看着那一朵朵菊花傲霜怒放、千姿百态,像极了月牙雕刻成的球,傲然挺立,真是美极了。
突然想去采一支来戴头上。
因吃太多荷花酒,起身时候,身子有点飘飘然,她摇晃了一下身子。
嗯,重心还算稳妥。
一步一步的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子挪到了菊花跟前。
指着一朵黄的像一堆金的菊花,绯红的脸蛋上烬燃一抹笑意,问道:“把你长在这狭隘的花盆之中,你是不是也很不痛快啊?”
醉意朦胧,竟没发现有人靠近。
男人一身白色圆领长袍束玉带,脚蹬祥云靴,身披一件白狐皮鹤氅,风姿灼灼的立在她前面不到三米的位置。
比花还娇美的人儿,云鬓歪斜,斜插着一支金步摇,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肩头,双眸如秋波一般翻着磷光,红唇上还沾着少许的酒渍,微微的嘟着,贴着那朵流光溢彩的菊花,喃喃的说着醉话。
娇憨美艳的模样,荡漾着他的心神。
“呜呜……花儿,我告诉你,其实不止你不痛快,我也不痛快,你长在这狭隘的花盆种,就好像我困在这九王府里一样,哪里都去不了,我每天都不快乐,呜呜……”
声音软软糯糯,蕴着浅浅细软的酒香,直到男人心里去。
“对不住了,今儿个,不但要你不痛快,我还要摘你来戴。”
说完,丢下手中的酒盏,就去掐那朵傲然挺立的菊花。
那朵菊花足足有她脑袋大了,也不管这些,直接掐断,然后往自己的发髻上插去。
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着身子,口中朦朦胧胧的喊着:“戴花花,变美美……戴花花……变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