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往傅九宸的身体上贴过去,自己身体冷的厉害,但傅九宸的身子却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拱了拱,又拱了拱。
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她好难受,也好累,真的撑不住了。
昨夜落水,呛水,又为了给傅九宸找水折腾了一个晚上。
滴水未进却还拖着傅九宸走了几个时辰的路,这已经是她体能的极限了。
傅九宸看着怀中的人儿,气若游离,心中不甚烦躁,无法安静下来思考,作判断。
“喂?”他蹙着深深的眉头,摇了摇花想容,花想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粉嫩的小嘴儿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低头将自己的耳朵贴近她的嘴边,想要听的真切一点。
花想容小声的开始胡言乱语:“那只……黄色老母鸡上个月孵了十六只小鸡崽子,芦花的那只差点……就……就……孵化了六只,待这些小鸡崽子都长成大鸡就又可以生蛋孵鸡,这样就会有好多……好多钱……钱了,还有麻鸭和大白鹅,酒窖里的荷花酒也可以卖不少钱……还有我种的那些花,都卖了……换钱……都卖了……”
男人听了她说的这些,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她的心理除了钱,没有别的了吗?
怎滴,他九王府穷到这种地步了吗?她想钱想到这种境界?
据他所知,王府女人虽然众多,但各个吃穿用度都堪比宫中贵妃等级,他虽从来不碰那些女人,但生活方面没有克扣过他们。
不至于穷的需要这些女人自己赚钱吧?
男人横抱着花想容,站了起来,继续朝前走去……
花想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灰色棉被。
这棉被破旧的,灰布上打了好几块补丁,还有一股子刺鼻的霉味呛得她一阵咳嗽。
她睁着水润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床前不远处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上有一盏油灯,灯火忽暗忽明,四周的墙壁也是苔藓横生。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了很久的屋子吧,但比起那个山洞,要好的多了。
“有人吗?王……爷?”嗓子虽然不疼了,却干涩的喊不出来话,沙哑的把王爷两个字喊完了。
“你醒了?”傅九宸一身粗布麻衣,从门口处进来了。
“王爷?”
看到傅九宸穿成这样,她水润的眸子透着新奇,只是自己说话时,喉咙干涩的如同噎住一般发音艰难。
但即便是身着破旧的粗布麻衣,一点也没能影响男人由内而外的浑然气质。
目光炯炯,依旧是那个令人生畏、胆怯的天启傅九宸。
傅九宸手里端着一碗水,走到床边递给了她,“先喝点水。”
那只茶盏边缘还缺了一个口子,花想容接过来往嘴里倒着。
茶水居然是温的,一股甘甜入喉,她的喉咙瞬间舒畅多了,“王爷,这里是哪里?”
“不能确定,应该是城东荒郊。”男人淡漠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