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扫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把木桶放到了边上的架子上,然后拿起帕子绞干了水,递给了傅九宸。
傅九宸慢条斯理的睁开眼睛,斜视了一眼花想容,然后未伸手接帕子。
把自己的脸对着她扬了起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要她帮他擦。
花想容一个白眼刷了过去,皱着眉,瞪着眼。
这不要脸的样子跟谁学的?
花想容把手里的帕子展开了,然后直接朝他的脸上糊了上去。
用力的擦,狠命的擦,恨不得能把他脸上那白皙的皮肤给擦秃噜皮了。
一边狠命的擦,一边还牙咬切齿的小模样看着男人。
傅九宸因被帕子糊着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的手下力道来看,不用看,他都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小模样。
“好了。”花想容擦完之后,把帕子扔进了木盆里。
端着木盆准备离去,男人又唤住了她,“身子还没擦呢。”
“???”
花想容夹着木盆回头不可以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几个意思?
身子还要她帮他擦?干脆弄死她算了,不想活了。
“容儿还在等什么?”
傅九宸才不管花想容心里愤恨成啥样子,站起身子,伸展双臂,等着她给她宽衣。
“你自己不会来吗?”花想容鼓着小脸气呼呼的问道。
自己没长手没长脚吗?洗脸,擦身子,什么事情都要别人帮他,长那手脚是干嘛用的。
“爷晕船,头晕眼花,手脚无力。”傅九宸有气无力的掀了掀眼皮。
他的头发被花想容擦的有点凌乱,脸上带着花想容狠命擦拭留下的红痕。
身高腿长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心跳的力气都没了。
最让花想容惊讶的是,这男人睁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眼尾微微发红,竟也能显出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就是那种流浪狗般可怜兮兮都没眼神。
哇!!!
这个戏精,绝对的戏精,这么能演,干脆去戏台子上唱戏好了,当什么摄政王?
“爷,现在是腊月天,天寒地冻的,身子不擦也没事。”花想容假作好心的提醒道。
咚咚咚!!!
自己那颗小心肝儿又开始在她心口处开始乱跳个不停了。
完了,又开发病了,这个奇怪的病在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又开始了。
“晕……晕船你为什么要走水路。”花想容一张小脸像火烧一般红着。
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左右漂移,就是不敢落在傅九宸的身上。
因为她知道,她若是看他,她这病会更加严重的。
“没办法,不走水路要多走上一个月才能到福州。”
“……”
“爷晕船晕的一点力气都没了,身为贴身小女婢的你,不应该好好伺候爷么?”
“现在是腊月天。”
“室内天天烧着炉子,热得很,爷这都很多天没洗澡了。就随便擦了一擦。”
“那……那……那看在你晕船的份上,我就帮你擦擦,你自己把衣服拉开一些。”
花想容结结巴巴,不敢看向他,从新把帕子在木桶里搓了搓了搓,然后把水绞干,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