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不背弃,什么不离不弃这种话慕云欢耳朵都听起茧子了,有什么用,该背叛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
她没想到,沈离夜会是这样的回答。
对上他的桃花眸,眸中深邃隽黑像是无边无垠的深海,无时无刻勾着她的心神,要让她不经意间沉溺其间。
有多久没看见这么坚定的目光了。
慕云欢勾唇笑了,像是不信回答:“少给我画饼,我胃不好,吃不了饼。”
等他背叛,她手里的匕首将毫不犹豫地刺向他。
她没忽略自己心底的那一抹期待。
却不想沈离夜蹙了眉,看向她问:“画饼?”
“…嗯…”慕云欢忘记了他听不懂,思索了片刻才说:“大概就是许下自己做不到的承诺的意思。”
刚说完,沈离夜反手握住她的手,沉着脸色,眉间染上阴郁,冷声:“对你许下的一切,我都做的到。不管你怀疑什么,都不许怀疑我对你的情意。”
他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那温度差让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慕云欢瞧着他这样,好笑道:“话倒是好话,怎么看着要杀人一样。”
他话说的好笑,情意?
哪来儿的情意?
把他从雪地里挖出来的情意?早就钱货两讫了。
沈离夜冷哼一声,把手放在她掌心,说:“手疼。”看书喇
“该!”慕云欢纵容地看着他,继续给他涂药膏。
给沈离夜涂完药膏,慕云欢就回房休息了。
慕云欢回房看了一会儿所有失踪孩子们记录册子,发现时辰完了,正打算睡觉,只见窗边灯影一晃,门外有人!
慕云欢立马警觉,藏好册子之后就追了出去。
但大晚上,对她的眼睛影响比较大,慕云欢发现追不上就立马回了厢房,以防声东击西。
结果,她刚进房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本新册子。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临风气喘吁吁地扯下脸上的黑巾,朝沈离夜禀报道:“主子,下次这种事儿,能不能您自己去?”
老让他干这种把人引走的事儿。
临风和沈离夜的关系,说是主仆,但其实更像是兄弟,临风是累死累活照顾体弱多病弟弟的哥哥。
沈离夜瞧了临风一眼,薄唇轻掀:“你太久没动武,筋骨也该活动活动。”
“主子,那可是慕姑娘!慕姑娘那身手简直强的不像话,就算是您恐怕只能险胜,要不是慕姑娘有眼疾,属下刚刚就被追上了。”临风后怕地拍了拍胸脯:“慕姑娘武功真没得说。”
沈离夜薄唇微勾,心情舒畅了,含笑道:“她是最好,也是我认定的沈夫人。”
言语间是遮掩不住的欣赏。
她,从来都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临风自动过滤这种秀恩爱的话,问:“主子,您为什么要把那线索给慕姑娘?以慕姑娘的才智,很快就发现这件事不简单,江州孩子失踪这件事牵扯很深,要是把慕姑娘扯进去,她极大可能会遇上危险。”
“她插手了五孩案,就已经是一脚踩上这个泥坑,她够聪明够谨慎,把线索给她,能帮她查的快一些。况且我们现在表露身份会打草惊蛇,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在明,我们在暗,协助她。”
说着,沈离夜勾唇笑得邪性妖冶,瞧向临风,问他:“再者,你以为,我会护不住她?若是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我又怎么去护这国这家?”
只不过……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他清楚,慕云欢骄傲独立,绝不会甘心在他羽翼下当个攀缘依附的凌霄花。
临风咽了咽口水,侯爷想护的就一定护得住,当初被三国夹击的大宋国都被侯爷护住了,更何况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人。
……
第二天,慕云欢刚吃完早饭,就拿着册子去府衙查案了。
她刚踏进府衙大门,就听见里面吵成一团,乱糟糟的。
楚河的声音满是怒气,像是在质问:“周晨,你脑子有病吧!你说我是绑架葛少爷的真凶?!你有什么证据?!”
慕云欢走进来,就看见以周晨带着捕快们刚要控制楚河,楚河猛地拔出官刀和周晨对峙。
只看见周晨愠怒道:“你要证据?好啊,我给你!”
周晨拿出一小块碎衣料屑,放在捕快们眼前,冷声道:“这衣料乃是名贵万分,遇水不湿的朔风锦,整个江州都没有几个人用得起。”
他走到楚河面前,指着他义正言辞道:“而你家开着江州最大的布料庄和成衣店!江州没几个人能穿得起的布料,你却是触手可及,我查过,你的常服就是朔风锦的料子!”
楚河怒得青筋爆出,猛拍桌案,他暴怒道:“周晨,你血口喷人,满口谎言!”
瞧着这场面,慕云欢走上前,冷着脸说道:“我也查过,像朔风锦这种名贵的布料,江州只有楚家的布料庄有卖,而且卖出去会被掌柜登记在册,最近一周只给楚捕头你制了一身常服!”
“你胡说!老子就说你和周晨是一伙的,勾结起来陷害老子!”楚河暴怒,紧紧地盯着慕云欢。
慕云欢看向周晨,就看见周晨笃定朝她点头,示意掳走葛少爷的就是楚河,她就愈发有把握了,对上楚河,不卑不亢道:
“而且,你是捕头,能够接触到五孩案的登录册子,完全可以复刻出和乐乐家一模一样的案发现场,误导我们,让我们误以为葛少爷也是之前五孩案的凶手掳走的!”
一听慕云欢的话,有理有据,之前还有相信楚河的捕快,都开始怀疑楚河了。
周晨满眼愤怒地看向楚河,恨铁不成钢道:“小楚,你从进去江州府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有破案的天赋,只要好好教导假以时日肯定会成为一大名捕。我爱惜你,以为你只是年轻气盛,所以处处忍让你。可我真的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心术不正的人!你身为捕头,就是要保护一方百姓,如今做出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无数的百姓都看着你啊!”
楚河目眦欲裂,满眼杀意看着周晨,满是怒气地质问:“好啊,你说是我掳走了葛少爷,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众捕快都屏气凝神地看着慕云欢,正等着她像之前一样拿出证据,却不想——
“对啊,楚捕头为什么要掳走葛少爷啊?”
慕云欢竟是转头,笑意吟吟地问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