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你屁股真翘……”
这句话犹如惊雷般,骤然在慕云欢脑海中响起,炸的她心神恍惚,震惊得不行。
真的要炸了!
她昨天晚上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这么羞耻的话都能说出来。
瞧着慕云欢躲闪的凤眸,沈离夜勾唇,短促低沉地笑了一声:“怎么,手感不好?”
那双内勾外翘的桃花眸饶有兴趣地瞧着她,眉眼间尽是禁欲清冷,唇角噙着的笑容却是刺眼的妖冶。
刻意拉长的嗓音像是藏着勾子,不停地冲击着慕云欢的耳膜。
“昨夜的事情,今日自然已经忘了,手感好不好,够不够翘这种问题,除非你再让我摸一下,我才能得出正确的结论。”慕云欢被他磁性性感的嗓音惹得耳廓微微发红,又不敢看他的眼睛,躲躲闪闪地说。
一句话慕云欢说得心虚却又不要脸。
气得沈离夜舌尖抵了抵腮,被气笑了:“这么说来,你还想再吃一回亏?”
她承认有赌的成分。
但话都到这份儿上了,再认怂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慕云欢强装镇定地对上他的眼眸,咽了咽口水才说:“那你要是这么问,我再吃亏个几回也不是不行。”
咬了咬牙,沈离夜似是被慕云欢气得一时气结,将慕云欢牢牢地堵在墙角,沉着脸色没说话。
这人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
这就给他干沉默了?
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沈离夜一沉默,慕云欢就更加有底气了,她睁着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说:“我知道…我昨儿确实不太安分,听说还把你按在马车里,但是…各种事情吧,都是一个两厢情愿,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沈离夜薄唇紧抿,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就听着她继续说也没说话。
瞧见沈离夜没说话,慕云欢也不心虚了,忽悠他忽悠得渐入佳境,一本正经继续说:“你想想,那你难道真的推不开我吗?难道你就一定要被我扑倒吗?显然不是,对吧?而且我这个人酒品向来很好,喝醉了酒通常都是乖乖睡觉的,怎么遇上你,我就色心大发了呢?”
慕云欢满脸正色地看着他,清澈明亮的凤眸中也满是坚定,看不出半点心虚羞耻的样子,如果忽略她绯红的脸颊。
“你的意思是,还是我对你先动手的?”沈离夜是直,但不是傻,立马就听出了她话里暗示的意思,冷眼瞧着她。
没想到他已经料到自己的台词,慕云欢微愣了一秒钟,随即肯定点头,望着那双桃花眸斩钉截铁地夸奖他:“阿七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是你的美色对我先动了手,不然想我这样酒品好的人,是必定做不出来调戏良家少男这等荒唐事的。”
大部分是胡扯,但一件事是真的。
她真是个酒品很好的人,喝醉就是倒头就睡,谁知道会突然暴露本性。
沈离夜声带颤动,胸膛微震,笑了一声:“忽悠到我头上了?我不是来听你鬼扯的。”
她这张嘴,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看书溂
爱在,他昨夜确认了,确实很好亲。
恨在,忽悠人起来就是三寸不烂之舌。
“…原来你还知道我在鬼扯…”慕云欢又开始心虚,气焰消失得一点不剩,低声吐槽:“不就是摸了一下你的屁股,把你扑倒了一下,又没有做别的什么,纯情得跟什么一样。”
说着,慕云欢实在心虚地偷看了他两眼,索性道:“那我摸都摸了,你要是实在生气,我让你摸回来就是了。”
只摸了屁股…
只扑倒了…
沈离夜似是明白了,她已然是把昨天晚上自己做的好事都忘记了,咬了咬牙根应声答:“你当我不敢?”
慕云欢应得无奈:“敢敢敢,身娇体柔小阿七有什么不敢。”
内心:你要是敢,还能先被我给调戏到?
她应得实在敷衍,一看见她的眼神,他立刻就明白了慕云欢在想什么。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气得沈离夜猛地甩袖,冷哼一声,愠怒着没说话。
慕云欢见他不说话,瞧他生气的样子,思索了片刻,简单粗暴地拉过沈离夜的大掌,紧接着带领着他的手从腰后下去,对着他说:“摸回来了,也让你堵在墙角这么久,这回不生气了?”
柔若无骨的小手主动带着他的大掌,迅速在她屁股上轻碰一下。
这触感柔软熟悉。
沈离夜直接愣在原地,昨夜托着她屁股的感觉如潮水般瞬间涌来,
随之而来的是被她肆意撩拨的记忆,血气迅速翻涌上升,冲上他的心头,淹没他的大脑。
她…
她竟如此直接?!
在他发呆的片刻,慕云欢快速地松开了他的手。
沈离夜这才反应了过来,意识回笼,浑身怒气渐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登时就转身往后走。
慕云欢以为他还在生气被自己调戏,急忙双手拉住他左手手臂,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后,从他左边探头看向他,转移话题地说:“阿七,你额头怎么是红的…”
沈离夜边走边托着她,僵着身子回答:“你撞的。”
慕云欢怔了一秒,继续说:“你的脖子上也是青的…”
他没停下步伐,嗓音低哑地应了一声:“你咬的。”
而且还嫌不够,又多舔了两下。
慕云欢越听越觉得自己理亏,又挪到他右手边,从另外一边探头看向他,眨巴着大眼睛地问:“你脸通红的…”
沈离夜索性垂眸望向她,心底被猛击,依然沉着嗓音回答:“被你撩拨的。”
慕云欢:“……”
说完,沈离夜这个劲儿地往外走,慕云欢拉着他左手腕,以为他这么冷淡是还在生气,头蹭了蹭他的手臂,无奈地问:“都让你摸回来了,而且那是我喝醉了酒嘛,怎么还在生气啊……”
听见这话,沈离夜才停了脚步,驻足垂眸对上她的清澈凤眸,抿唇无奈地回答:“没生气。”
慕云欢也跟着他停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显然不相信他这句话,问道:“那你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