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哈立坚参跟张万安就斗到了八十合开外,忽然俩人同时停手了,林虎起初还一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等仔细看清了二人的招数,再稍作思索这才明白俩人此时的招式是相互克制,如果是真实比武就已经到了互相较力的阶段,但如今二人是隔空比武,到这地步就难以进行下去了。
果然当时哈立坚参跟张万安是相视一笑,接着几乎是同时放下了手,只听哈立坚参率先说道:“阿弥陀佛,张少侠招式精妙绝伦,别开天地,实乃贫僧生平所罕见,招式上贫僧是难以取胜。”
张万安当时一笑:“大和尚客气了,你们密宗的高招也确实精妙非常,我自问也赢不了你,这一局算是我们打和了。”
哈立坚参道:“那张少侠还要继续比下去吗?”
“当然,招式上我是领教过了,接下来我想见识见识大和尚你的内力。”
哈立坚参面色当时一沉:“张少侠,内力比拼不同于招式,弄不好就要有死伤,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依贫僧看来还是不比为妙。”
张万安笑道:“大和尚心怀慈悲,令人好生相敬,不过遇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今天我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败兴而归。”
哈立坚参道:“若是贫僧执意不肯呢?”
“这恐怕由不得大和尚你!”张万安说着忽然一掌猛地向哈立坚参拍去,是声势惊人,等林虎再想阻拦已然不及,当时哈立坚参避无可避,当即只得举掌招架,当时双方的手掌就抵在了一起。
林虎在旁见状是吃惊非小,他知道哈立坚参说的是实情,高手比拼内力,弄不好是非死即伤,哈立坚参是皇帝的客人,真要有个闪失自己没法交差啊,可此时自己也不便随便插手,当时只得在一旁是暗自着急。
二人对掌了将近一杯热茶的功夫,忽然各自猛地一使劲,只见张万安是连退了五,六步,险些坐倒,而哈立坚参则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当时居然硬生生把椅子给坐散架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哈立坚参站在门外的两名弟子赶忙进来参看情况,只见哈立坚参从地上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冲两名弟子说了几句家乡话,二人似乎是当即会意,施过礼之后便又退了出去。
当时哈立坚参看了看身后坐塌的椅子,微微叹了口气:“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接着他抬头冲张万安双手合十一施礼:“阿弥陀佛,张少侠的令尊令堂都还好吗?”
张万安闻听微微一愣:“大和尚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哈立坚参意味深长地一笑:“别的可以瞒人,内力可瞒不了人。”张万安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大和尚你啊,不过你认识我的父母?”
“那还是前朝的事,也是在bj,当时这里还叫大都,贫僧曾随恩师目睹过令尊令堂的风采,一晃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说来张少侠长得还真像令堂。”哈立坚参说着上下打量着张万安,似乎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
张万安当时不禁挠了挠头,面露微笑,似乎显得有些得意:“不少人都那么说。”
忽然张万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哈立坚参说道:“不过大和尚,关于我的身世还望您不要泄露给别人。”
哈立坚参闻听一笑:“贫僧明白,此事关系重大,轻易泄露不得,不知张...令尊如今怎样?”
“反正我临来中原的时候还挺坚朗,只是经常被我娘还有我姨娘她们弄得焦头烂额。”
哈立坚参闻听是哈哈大笑:“令尊大享齐人之福,江湖艳羡,这点苦恼也是不值一提。”
当时哈立坚参和张万安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给林虎的感觉哈立坚参不仅知道张万安的身世,对于其家境还颇为了解,而从双方谈话中透露出的一些信息,林虎也渐渐坚定了之前对于张万安身世的一些猜想。
此时只听哈立坚参说道:“不过刚才张少侠所使用的内功与令尊似乎又有所不同啊。”
张万安说道:“不敢隐瞒大和尚,这是我老爹晚年根据平生所学自创的一门功法,起名为皇道无极功。”
哈立坚参闻听不禁赞叹道:“皇道无极功...好名字,好气魄,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令尊所创配得上如此名字。”
张万安一笑:“不过大和尚你的“龙象般若功”也非同小可,自入中原能把我逼退那么多步的你还是第一人,密宗绝技果然了得。”
哈立坚参摇头苦笑:“贫僧这也是得自前人传授,比起令尊自创功法还是颇有不如啊。”
“大和尚你客气了,今天这趟能够见识到当今一流高手的风采,我也算不虚此行,可惜我还有事在身,否则还想跟大和尚你多多盘桓。”
“若能如此,那是贫僧的荣幸。”
“好了,我也叨扰这大半天了,再不走,恐怕老林他就要难做了,晚辈就此告辞,大和尚珍重。”张万安说着冲哈立坚参深施一礼,接着扭头便走,这位还真是来去如风。
哈立坚参当时还想挽留,可张万安是毫未停留,当时林虎见状冲哈立坚参打了声招呼便随后追赶张万安而去,只留下哈立坚参站在屋里看着两个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是若有所思。
再说林虎没多久就追上了张万安:“你小子走那么快干吗?”
“要办的事既然办完了,我又何必久留?那样不是也容易给你惹麻烦吗?”
“话虽如此,可你好歹跟哈立坚参再多客气几句啊。”
“嗨,我再不喜欢这套虚伪客套了,大丈夫行事痛痛快快,何必那么拖泥带水?”
林虎闻听也不禁暗自感慨,张万安给人感觉就如同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有些地方令人感觉野性原始,但也因此透出一股古朴纯真,平心而论林虎还真不讨厌他这样的性格,此时林虎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拉住他说道:“你等等,我问你件事。”
张万安当时不得不停下脚步:“想问什么?假如是身世我可概不作答。”
林虎一听这个张万安别看行事有些粗野,其实心眼可不少,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废话,除了你身世,别的我还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只问一件事,你爹是不是...”林虎说着凑到了张万安耳边小声报出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