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守株待兔
渐渐的夜色降临了，赌坊开始热闹了起来，南宫少卿带着范天锦等人乔装成保官或者赌客混迹在赌坊之中，等待着目标的到来。
然而眼看头更天都要过去了，目标还是没有出现，范天锦不禁有些着急，找到南宫少卿问道：“镇抚，那小子会不会听到风声，吓跑了？”
南宫少卿此时也有些着急，不过表面上还是显得很镇定：“再等等，这种人大多是昼伏夜出，这个时候对他们而言一天才刚开始。”
事实证明南宫少卿的判断是正确的，刚到二更天就见一个矮胖的汉子提着一个口袋气呼呼地进了赌坊，直接就奔买大小那桌去了。
“哟，方二爷您今晚又来了？”保官当时故意喊了一嗓子，为的就是提醒南宫少卿等人目标出现了，南宫少卿等人当时都是精神一振，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矮胖汉子身上。
看这位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一脸的凶相，尤其是左眼角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时只见把口袋往桌上一放，骂骂咧咧道：“妈的，昨天输了那么多，二爷今天是来报仇的！”
保官说道：“二爷，您这几天可输了不少，我劝您还是算了吧。”
方二把眼一瞪：“要你多管闲事，尽管开，二爷我输得起！”
说着这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黄金直接拍在了买小的位置，大伙一看这锭黄金少说也有四，五两，是价值不菲，现场顿时爆发一阵惊叹声。
保官此时又问了一遍：“二爷您可想好了，要是输了可不怪我们事先没提醒你？”
“你这臭小子屁话怎么那么多？赶紧开，二爷还就不信了我手气就能一直那么差！？”
保官无奈只得摇动骰盅，最后开出来三个五，方二以及一众买小的人是懊丧不已。
“呸，我就不信了，我还押小！”方二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黄金，刚想往台上放，忽然有人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二爷且慢。”
方二扭头一看拉自己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普通人，看穿戴似乎也是个保官，但长得眉清目秀，是英俊非凡。
“你谁啊？拦着我干吗？”
“二爷您别急，您是我们这里的贵客，故此我们东家的意思想请您换个地方玩把大的，只是不知二爷敢不敢来？”
方二闻听眼珠转了转：“行啊，这种小打小闹我玩得也不过瘾，就看看你们这里还有什么花样。”
就这样方二跟着对方来到了赌坊的里屋，刚一进房间立刻就有人一左一右抓住方二的胳膊将其给按在了床上了。
“你们干什么？想黑吃黑啊！？”方二此时怒骂道，想挣脱却根本无济于事。
此时那个英俊的荷官掏出一面腰牌在方二面前晃了晃：“我们是锦衣卫，你的官司犯了。”
方二闻听是大吃一惊，当即用力踩了抓住自己右手那人的脚，对方疼得是下意识地松手了，方二赶紧伸手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刚要反击，结果旁边又上来一位，以快捷无论的手法抓住其的手腕，一下子反拧，疼得方二是哇哇乱叫，匕首也当即落地。
“好小子，还敢拒捕殴差，等进了衙门，有你的苦头吃！”拧住其手腕那位此时不禁高声说道。
当时在场的其他锦衣卫打开了方二带来的那个口袋，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有几件首饰明显就是成国公府所失窃的，众人当时都是精神一振，终于抓到了真凶的线索，当时众人就在里屋对方二展开了突击审讯。
起初方二的嘴很硬，什么都不肯吐露，一众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当即就给他用刑，这下方二可受不了，终于才吐露了实情。
原来这位名叫方二牛，江湖上有个绰号叫疤面虎，他还有个哥哥，名叫方大牛，江湖人送绰号矮脚虎，哥俩都是有名的江洋大盗，这次是受人邀请，特意前来南京，一同潜入成国公府做案的，那个被害的丫鬟就是方二牛亲手所杀。
锦衣卫众人闻听案情有了重大突破都是高兴异常，那个面目英俊的假保官当即追问道：“那叫你们俩来南京的那个主使是谁？”
方二牛当时显得有些犹豫。
“天锦，接着用刑！”假保官冲拧住方二牛右手的那人高声说道。
“好嘞。”被称为天锦的那位答应了一声，这就要用刑，方二牛当时吓坏了。赶忙说道：“我说，我说，主使是个女人，江湖人称飞天玉鼠，名叫宋仪。”
锦衣卫众人闻听都是一惊，心说又是这个宋仪，之前她曾经夜入中通镖局行刺林虎，只是没有得手，没想到如今又来了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对方之所以会栽赃给林虎似乎也说得通了，只是众人不禁又有了新的疑问。
“这个宋仪为何如此针对林虎？”
方二牛说道：“详情我们哥俩也不是很清楚，听宋仪说似乎是那个姓林的抓了她的一个相好，叫什么燕燕的，故此宋仪这才故意报复。”
“是不是叫董燕燕！？”
“对，就是这个名字。”
锦衣卫众人听到这里是恍然大悟，原来宋仪针对林虎是为了这事，早就听说宋仪这人男女通吃，只是没想到她跟董燕燕居然相好，当时假保官接着问道：“那宋仪如今在哪儿？”
“她不敢在南京待，跑去巢湖兴平寨投靠她另一个相好的“疯霸王”褚云，还叮嘱我们哥俩也尽快离开，我想难得来一趟南京，不好好玩几天就走未免可惜，所以就没听她的，这才落到了你们手里。”
“那你哥哥方大牛如今在哪儿？”
“就躲在城西富贵巷，有个做暗门子叫玉梨花，我们哥俩如今就暂住在她那里。”
问明情况之后锦衣卫是兵分两路，一路将方二牛押回衙门，另一路直扑富贵巷抓捕方大牛，后者发现情况不妙，还曾试图突围，结果寡不敌众，最后被南宫少卿出手制服，从玉梨花的家里还搜出了其他一些成国公失窃的赃物。
之后众人将方大牛以及玉梨花都带回了衙门进行审讯，起初这俩嘴也挺硬，可后来一看锦衣卫的种种刑具，加上得知方二牛已经招供了，自己再嘴硬也没多大意义，这才陆续吐露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