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合谋
杨凤凰说着这就想从衣服里把灵犀丸掏出来，林虎和南宫少卿见状赶忙将其拦住。
“凤凰儿不必如此，这药如此珍贵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南宫少卿也说道：“凤凰儿你别在意，我刚才也是随口一说，这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三人互相客气了老半天，杨凤凰最终才把药丸又收了起来：“也好，这药就暂时留在我身边，林大哥跟姐姐你们要是需要，我们到时候再用。”
南宫少卿摸了摸杨凤凰的脸颊，显得是颇为亲切，看得出她是打心里喜欢这个善良开朗的姑娘，此时杨凤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说道：“林大哥，那这么说来这次行刺你的就是汉王府的人了？”
林虎闻听也不禁正色了起来，当时点了点头。
南宫少卿此时也是一皱眉：“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林虎一笑，汉王如今在朝廷里可谓只手遮天，连堂堂太子都被其逼得是地位不稳，杀自己一个镇抚使对其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林虎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做的那么直接。
此时杨凤凰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干脆在万岁面前告汉王一状，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林虎当时叹了口气：“只怕事情没那么容易，许多事如今只是我们的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即便告到万岁那里，这官司我们也未必能赢。”
杨凤凰道：“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汉王今后说不定还会找咱们的麻烦。”
林虎闻听也不禁眉头紧皱，觉得这事是颇为棘手。
此时南宫少卿说道：“对了，你不是说拜过一个什么义父，他主意似乎不少，你不如找找他，或许能有什么办法。”
林虎一听是心中一动，事到如今看来只有再麻烦麻烦自己这位义父了。
第二天一早林虎便找机会去见曹永贵，听说林虎遭遇行刺，对方也是大吃一惊，赶忙关切道：“那长生你没什么事吧？”
林虎一笑：“您看我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就是我一个同僚受了些伤，不过也没有大碍了。”
曹永贵闻听多少显得放松了一些：“这样就好，那搞清楚刺客的来路了吗？”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其实...”接着林虎把整件事的详情跟曹永贵一说，后者当时也不禁是连连咋舌。
“这么说来就是汉王想要你的命？”
“十有八九，孩儿如今也是走投无路，故此特来向义父您请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这...”曹永贵闻听是面露难色，一双眼睛不停转动，显然对于是否插手此事有些犹豫。
林虎对此早有预料，一看左右也没什么人，当即就给曹永贵跪下了，后者见状也是大吃一惊。
“长生，你这是做甚！？”
林虎当时说道：“义父，孩儿知道这件事风险不小，可事到如今您要是再不肯帮我，孩儿我是真走投无路了，还望您是大发慈悲，否则恐怕孩儿今后恐怕是没机会再在您膝下尽孝了。”
听林虎说的那么可怜，曹永贵也不禁有些动容，琢磨了一会儿最终不禁是跺了跺脚。
“也罢，谁让我收了你这个螟蛉义子呢？长生你先起来，这事咱们爷俩是从长计议。”
林虎一听知道曹永贵是答应帮忙了，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询问道：“义父，您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曹永贵眼珠转了转，说道：“其实不瞒长生你，自从上次咱们爷俩聊过之后，义父我就担心汉王会对你不利，故此私下就在收集他横行不法的证据，如今已经有些成果。”
林虎闻听一喜：“这么说如今我们有把握告倒汉王？”
曹永贵闻听不禁面露苦笑：“长生，你这聪明人怎么也说起糊涂话了？其实能不能告倒汉王，全在万岁爷，他要打算惩治汉王，一点小过错就能做出大文章，反之就是天大的篓子也能一笔带过。”
林虎闻听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他知道曹永贵说的是实情，君主专制的麻烦就在这儿，许多时候对错是非全在君主个人的一念之间，当时林虎不禁问道：“那依义父您看万岁爷是怎么打算的？”
曹永贵一笑：“天心难测啊，咱们这位万岁爷的心意要是那么容易被外人摸透也坐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那咱们怎么办？”
曹永贵叹了口气：“我方才之所以犹豫就是在担忧这事，不过如今长生您的处境也确实凶险，汉王这次没杀了你是绝不会善罢甘休，事已至此咱们只有冒险一试了。”
“义父您的意思是？”
“由咱家联络其他一些宦官联名向万岁举发汉王的过错，至于能否告得倒汉王，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林虎闻听不禁担忧道：“那万一告不倒汉王，岂不是连义父您都要受牵连？”
曹永贵苦笑：“谁让我收了你这么个义子呢？事到如今为了你，咱家也只好把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
林虎闻听当时也是颇为感动，他知道曹永贵的动机或许没他说的那么纯粹，但肯定有这方面的考虑，这个世界上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曹永贵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不容易了，自己这个义父还真没白认，当时林虎是二次又给曹永贵跪下了。
“义父的大恩大德，孩儿铭记于心，此生哪怕做牛做马也必定报答！”
曹永贵当时又把林虎给扶了起来：“长生你言重了，咱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否则义父也不会如此帮你，如今只希望上天垂怜，咱们爷俩能度过这道难关。”
林虎当时问道：“那义父，我又该做些什么？”
曹永贵稍一沉吟，说道：“事到如今反正已经撕破脸了，干脆长生你也告汉王一状，咱们内外合力，要是能告到汉王自然最好，否则这也是我们爷俩的劫数吧。”
林虎闻听是点了点头，爷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这才分手，等林虎回去之后正好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也听说了他被行刺的事，找他过去问话，林虎一琢磨这或许是个机会，于是便立刻前往。
等见到了纪纲，林虎当时把昨晚的经历介绍了一遍，纪纲听了也是颇为吃惊，最后问道：“那关于刺客的来路你可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