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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话让我无法辩解,我若是辩解,你会说我心虚!我若不辩解,你会觉得我是在默认。我想知道我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自证清白?”谢书白看着欢颜似泉水清澈明亮的眼,从容淡定的问道。

“清白,你觉得你清白吗?”欢颜认定谢书白就是幕后主使。

“你若问我,当然是清清白白,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叫人杀你。”谢书白将手中白扇高举过头,欲要发誓。

“你就算是发誓我也不信,你还是省一些天打雷劈的誓言吧!”欢颜靠近谢书白,在耳边问道“你还有什么计划?别等它日,就在今夜了结可好。”

当欢颜凑到谢书白耳边时,谢书白闻到了一股淡淡清香,又见欢颜小巧瓷白的耳廓上,有一颗又大又红的痣,不禁微微低头,对着欢颜的耳边,轻声说道“体香嫩肤,娇媚难言,红豆入眼,相思酌心。”

“?”欢颜一听顿时脸红心跳,没想到他是这般轻浮浪荡。

欢颜当即自重不断向后退。

谢书白是故意用轻薄的言语刺激欢颜,他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他也是想岔开话题,不想让欢颜在继续质疑自己。

“月已上中天,我们该休息了。”恰恰尔对众人说道。

束宁看了一眼欢颜,说道“先休息,明天在做计较。”

欢颜心想“让他留在身边也好!看他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

几个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当欢颜醒来时发现桌上摆满了饭菜。

“好香!”欢颜跳到桌前,拿起筷子夹起嫩黄的水蛋,放进嘴里,不禁赞叹道“真好吃,真好吃。”

欢颜问阿辞“是束宁做的吗?没想到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还能做出这么丰盛的饭菜。”

“不是我”束宁从外面走进来,坐在欢颜旁边说道。

“不是你,那是恰恰尔?”天啊!欢颜很难想象勇猛铁汉,豪气万丈的恰恰尔能炒出这么一大桌丰盛的佳肴!

“也不是他”束宁回道。

“?”不是束宁,不是恰恰尔,那是阿辞?可是阿辞人在桌前坐,却听到外面锅和铲子发出“当当当”的碰撞声,欢颜难以置信的想“难道是他?”

欢颜没想到真的是谢书白炒的菜,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公子呢?没想到他会炒菜!炒得还挺好吃!

“清炒嫩笋”谢书白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青笋放到桌子上,又说道“菜已经齐了,我们吃饭吧!”

恰恰尔对谢书白说道“谢兄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都是一些家常菜,有些清淡。”谢书白整理好衣袖,坐了下来,正好坐在欢颜对面。

欢颜一见到谢书白就想起昨天轻薄的语言,心中就一阵厌恶。

不过,饭还是要吃的!管他谁炒得的!填饱自己的肚子最重要。

“呃”欢颜打了一个响亮饱嗝。

谢书白又任劳任怨的将桌子收拾好后,整理衣袖,拿起白扇,慢慢展开,轻摇道“本想跟你们一路,现在怕是有人不愿,就在此告辞了。”

欢颜一听,立马说道“如是一路人,又何必要走呢?有人不愿,你说的可是我,我没有那么小家子气,我反到愿意跟你同行。”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鬼花样。

谢书白微微一笑,说道“倒是我多心了。”

恰恰尔看了一眼束宁,因为他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束宁走出门口,自然而然的面向西边,心想“不如就往西走!”

就这样恰恰尔和阿辞跟着束宁向西而行,欢颜本想回去见爷爷,但是她现在更想揭开谢书白的真面目,所以也跟着束宁向西而行。

谢书白自然是跟在欢颜后面,他的目的很明显,是欢颜身上的春光剑和乾坤袋。

五个人来到一座小县城。

一进入县城,就有三副棺材摆在路中间,一群披麻戴孝的人疯狂的扭打在一起。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吹喇叭的人,鼓着腮帮子,扭着上半身,好像在为一群打架斗殴的人,加油助威,吹的很是响亮。

在看那一群人,男女老少互相撕扯、扭打、咒骂,他们有很重的乡音,语速很快,说出来的话像是在唱歌。

五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超有默契的选择绕道而过。

一个老者被两个年轻的男子馋抚,绊绊磕磕的跑来,老者见状大喊道“不要闹啦,不要闹啦!你们这是要不死不休啊!都住手,否则开棺割尸,永不入祖坟。”

众人一听这话都慢了手脚,外围的一些人都默默的退到一边。

欢颜心想“这莫不是谢书白搞得鬼?”又一想“他不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吧!”

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你敢,你要是敢不让我儿入祖坟,我就跟你拼命。”

“族长,我支持你开棺割肉,他家三蹲根本不配入祖坟。”一个瘦黄小老头说道。

束宁、欢颜、阿辞、恰恰尔和谢书白五人一听开棺割肉,都停下脚步,转身站定。

“你在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女人指着瘦黄的小老头吼道。

“我胡说,你问问大家可愿意让你家三蹲入祖坟。”

“不愿意”

“不愿意”

“就应该把他扔到深山里喂野狗”

“对,像他猪狗不如的人,就该不得好死。”有几个人附和道。

“谁没做错过事?人都死了,又何必把事做绝!”一个头发花白泪眼婆娑的老婆婆唉声叹气道。

“哼,要不是看在老姐姐的面子上,还能让三蹲这个小畜生老老实实的躺在棺材里。”瘦黄的小老头说道。

“要是看我的面子上,就别闹了,让三个孩子都安安心心的下葬吧!”老婆婆恳求道。

“不行”一旁身材高挑,浓眉大眼,神情冷峻的少年大声说道。

“你个小杂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坐在地上的女人站了起来,指着少年的鼻子骂道。

“你个疯婆子,还敢出来见人,也不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少年后面一个高挑的男人,高声回骂道。

“你才不是个东西,还有脸在这说我,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没一个是我不知道的,你才是进不了祖坟,让人抽筋扒骨的那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带喇叭功效,似乎全县城的人都听见了。

“你个骚货,我抽筋扒骨也会带着你一起。”男人声音洪亮,一点都不示弱的喊道。

“都闭嘴,都这个时候了,还闹什么,你们三家不管有什么恩怨,从现在开始一笔勾销。”族长决定道。

“不能一笔勾销”少年脸上的恨意从为消减。

“对,不能一笔勾销,又怎么能一笔勾销,族长你这不是明显的偏袒三蹲吗?”瘦黄的小老头对族长说道。

“人都死了,还想怎么样?”族长说道。

“让他们全家滚出族谱,搬离家族所在地。”瘦黄的小老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好狠的心啊!娘你听听这就是你堂弟说的话。”女人走到老婆婆身边,大声喊叫道。

“二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老婆婆眼含泪水,委屈的质问道。

“三蹲打死我家大业,你还想听啥好话,老姐姐,我还想问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大业是我的心头肉,是我老年得子,现在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怎么不心痛!怎么不恨!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的儿啊!”瘦黄的小老头开始呼天喊地的大哭起来。

“胡说八道,你们家大业是自己撞到墙,被墙钉入额骨而死,跟我们家的三蹲有什么关系。”女人又喊道“我可怜的三蹲啊!死了还要被人随便诬陷,真当我们家没有男人好欺负!”

“呸!”少年身后的中年男人,一脸不屑愤恨道“你们家三蹲,就是一个龌龊可耻,卑鄙下流之人,死不足惜。”

“呸,你家梅儿耐不住寂寞,来勾引我们家三蹲,要说龌龊可耻,卑鄙下流,你们家梅儿才真的是够的上,一个已嫁之女,天天赖在娘家发骚,一边勾引我家三蹲,一边与大业打情骂俏,还真是一个子承父业的好儿女!”女人直接说道。

“休要胡说,我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少年愤恨的指着女人说道。

“你个没毛的小杂种,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小心老娘一巴掌把你打死,让你和你那没名没分,卑微下贱的亲娘团聚。”女人红了眼,撕破脸,什么话都敢说。

“闭嘴”老婆婆还有一些理智,当即喝止道。

“娘,现在还给他们留什么脸面,你瞧他们一个一个如狼似虎,恨不得把咱们给吃了。”女人吼叫着。

少年在也忍不了眼前女人的话语,紧紧的攥起拳头,跳到女人面前,刚想伸出拳头,不想被谢书白制止。

少年眨着雾蒙蒙的泪眼,望着谢书白,喊了一声“姐夫”

这一声“姐夫”,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汇聚到谢书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