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保利丰集团
灯光熄了,台下一片掌声,一众纨绔被带入了情绪当中,个个都泪眼汪汪。
缇娜直接就哭出声来,“呜呜呜~,这也太好哭了吧!瑶池圣母是个坏女人,嫦娥是不是就回不来了啊?!美云姐姐你快告诉我呀!你不是看过手稿吗?”
美云甩开她的手,“你别扒拉我!松开!手稿都被你点炉子了,还好意思说?!”
缇娜:???嘎?(;′??Д??`)我又不识得爸爸偷工减料的字!
“郭贤弟真的太有才华了!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谢瑞粦大赞,但又奇怪道:“但明明是人王向瑶池圣母求的药,又怎会是嫦娥偷的呢?”
“谢兄你少看了前一段了!”旁边的李嘉昇解释道:“人王求药回来就后悔了,他跟本不知这究竟是灵药还是毒药,所以藏了起来不敢给嫦娥服用。嫦娥为了与人王在一起,偷偷吃了灵药。可吃下之后就后悔了,她身体一天天的变化,知道自己会羽化飞升,所以才对人王说那些绝情的话,想赶走人王。”
“所以嫦娥对人王说什么利用人王求得不死药是假的,那首《流言蜚蜚》才是她真正的心情!”谢瑞粦恍然大悟,“不得不说,郭贤弟看事情的观点与众不同啊!”
“对啊!嫦娥后羿的传说咱们也听过,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何嫦娥要偷药。本是一对碧人,原来还有这番故事!”封凌志也说道。
“哎呀,封兄可别当真了。”李嘉升笑道:“郭兄说了,这只是改编故事,无关历史政治,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必当真!”
“哈哈,这个当然。但也足够发人深省的!”封凌志叹道:“这也更让我相信这歌剧院的前途。”
“是啊,这比那些玄乎其玄的清谈好玩多了,这里面的道理更容易理解,也与玄道相合。”谢瑞粦说道:“难怪伯公说郭贤弟玄道精深,看来真有其事!”
“谢兄封兄,你们知道吗?我已经禁不住期待歌剧院开演了,光想想也令人振奋!”李嘉昇面露兴奋之色。
“啊!对了!”封凌志一拍脑袋,“大姐婚期将至,不如咱们也排个节目庆祝庆祝?”
“好主意,走,让郭贤弟出个主意!咦?他哪儿去了?”
郭鸣仁当然是照顾异性去了。
排演完毕,他就偷偷拉着紫婷儿走了。把她送回香闺,好不容易把她哄睡。
看着她消瘦憔悴的脸庞,胭脂也遮不住的黑眼圈。他很愧疚,当初的多余想法差点儿就害了眼前爱着自己的可人儿。
知书识礼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因家中巨变而沦落风尘,原本开朗的性格也变得内向了。
不得不说,死鬼郭鸣仁当初的确打开了她的心扉。不论是真情还是逢场作兴,这女子已经是对他死心塌地的了。
不然一个弱女子怎会顶着所有流言蜚语,也决心以身许君?
要知道,她爱的男子与郡主是有婚约的。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她把郭鸣仁迷得神魂颠倒,甚至疏远郡主的狐狸精!
就算当时死鬼郭鸣仁没有被算计利用,他也无甚特出的才能啊!有的就只是俊美的皮囊和常平的青睐,学识德行也不咋地,纨绔一词足以概括。
若他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会让常平和紫婷儿倾心呢?
莫非颜值即正义?或许这也是一种解释。
但喜欢一个人需要追根究底吗?
有时候,一眼就够!
水仙儿告诉他,自搬出郭府回到寻欢楼。她不敢再住以前的房间,搬去和水仙儿睡。可她经常失眠,食欲不振又焦躁,尽管好不容易睡着了,也睡不了多久。
别人不知,郭鸣仁又岂会不知她抑郁了呢?
一句‘王女不如青楼女’又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离了郭府后风言风语更甚!有说他厌弃了紫婷儿,有说郭家嫌弃她出身卑贱,有说郡主不高兴,康王也发怒了!反正说得更难听的都有,她又怎么受得了?!
人言可畏啊!
造成这种局面,上手业主负一半责任,他也有一半责任。到头来,还是他的责任。
“奴家不要什么名份,只要君心有我便足够了!”
这句话虽然茶味浓重,但在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制度底下说出这句话实是不容易。在这种思想背景下,名份对一个女人来说怎么不重要?
所以他现在排演的歌剧《大话洪荒》的部分情节,就是想传达一些非传统价值观。
爱,到底是怎么样的!就让观众们自己思考去吧!
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他便俏俏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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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腊月二十这天,灾民安置工作基本完成。居住条件算不上很好,但起码做到了有瓦遮头,人人都住入了围屋,挤一挤捱过这个冬天再说。
郭家邀请了社会各界头面人物到来参观,主要就是当初捐资出物的士族和富商。
这是郭鸣仁的主意,一来让他们检验安民的成果,好让某些人闭嘴。二来借机推广围屋的建造和水泥的好处。
鄱阳的灾情难以解决,灾民还是会陆续有相当大部分会涌向建康一带,单靠郭、封、谢三家是安置不过来的。
所以郭鸣仁有意将一些产业公开,如新的造纸工艺、新型织机和加捻技术。这一消息直让那些大商家和家主双眼发红。
但首要的条件就是,优先雇用鄱阳灾民!
这个件条也不容讨价还价,因为这些产业所有的后续技术支持都来自于保利丰集团!
以郭家丹阳新产业为基点,谢、封两家资金人才入股,康王牵头的保利丰集团在三天后正式开业。
这次的灾民安置汇报,其实就是变相的招商引资洽谈会。
造纸新技术,无疑是利国利民的大产业!康王听从了郭鸣仁的意见,将府中的一大帮方士拉来做化学研究。在他的指导下研制出了有效分解软化竹纤维的有机溶剂,有效提升造纸的速度。
原本的研究方向是提升水泥的配方的,但在过程中在石灰石和盐中提炼出纯碱!
碱的用处非常大,玻璃、造纸、纺织印染等等都能用到。
肥皂已经弄出来了,香皂也不远了,郭鸣仁终于可以洗干净身子了。
保利丰集团的集团二字,向他们解释的是集中管理经营的商团。三日后,郭、谢、封三家下面的商铺都会统一挂上保利丰的招牌。
商人敏锐的嗅觉马上嗅到了这种联合商号的好处,可他们背后的靠山,却一个个皱起眉头。
优先雇用灾民只是头五年的特别优惠,五年之后要每年向保利丰交付年收益的两成作为技术维护和专利费用。
技术维护的意思是,工具的维修和工具的升格。专利这一新的名词,就是指保利丰独有的生产技艺,谁用都要付费。
在郭鸣仁的话术中,这是保障恶意竞争的一种手段。只要保利丰旗下工坊工艺工具升格,交了专利费的工坊也同步升格,保证公平。
这种被人掐脖子的做法让他们难以接受,但在巨大利益的面前,又不得不慎重考虑。
另外,保利丰还向各大商队的老板提出一个新的商业模式──加盟店!具体的详情,欢迎来访洽谈!
一记记的重拳,打得所有人晕头转向。这段时间以来,舆论的风向一直在说人家不肯公开利国利民的产业。
好了,现在人家公开了,只不过是按照人家的规矩来。这下子,又轮到世家们犯难了。
任谁都知道,掐脖子的生意不能做。何况他们一向做惯大头掐别人脖子。
王家大厅中,一众人在苦思对策。
席云冷眼旁观,任由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团。
“大好机会为何不做?”古家主问道。
“难道你没看出其中的阴谋?专利费!每年两成的专利费,他们的工艺成本和人工成本是多少你有没有算清楚?那什么料剂还要另外花钱买呀!”张家主给他们分析道。
“就算是这样,造纸还足暴利呀!你知道一张上好的纸在京里多少钱一张?一贯钱才十张,劣纸也要一串钱一张啊!”古家主抢白。
“被人掐着脖子就要依着他规矩来,稍一不慎老本都会赔光呀!”齐家主插口道。
“你没看见那些商贾的嘴脸吗?就算咱们不跟,那些人都会偷偷去跟他们谈的。到时候不但好处没捞着,手底下的人都跟他们跑了!”古家主没好气道。
这时,田家主也加入讨论:“怕什么?咱们手里握着盐粮,还怕他们会飞了不成?”
“没错!”齐家主点头道。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制止他们!”张家主思来想去,还是说道。
“如何制止?朝廷吗?谁家不是找商贾做门面?这么一来不是连自家饭碗也砸了吗?”古家主反问。
“好了好了!吵来吵去也没谁真正出个主意!”王义博喝道。
众人也收了口,回到自己的坐位。
王义博看了一眼一旁假寐的席云,开声道:“席先生,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