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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扫了姜羽一眼,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帕子递给姜羽,淡淡笑道:“表妹怎么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莫非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姜羽起身接过帕子,抽抽嘴角柔声笑着道:“表姐说笑了,我只是在想些事情有点出神。”

“是在想我的事吗?”阮玉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语气凉凉,“在想温将军到底能不能撞见我?”

姜羽小脸一白,“表姐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温珩都已经告诉我了。”阮玉没有兴致陪她做戏,直接开诚布公的道。

姜羽眸光一怔。

最近阮玉总往府外跑,姜羽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便偷偷跟了上去,结果正好撞见阮玉与楚和亲密无间的样子。

她当时既开心又懊悔,若阮玉心有所属自然不会再来与她争抢,只遗憾温珩此时不在。

姜羽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温珩待阮玉透着不同寻常的好,这让她十分不安。

可能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她恰好看见温珩与一个年轻公子一同进了酒楼,她来不及多想便跑了过去。

她原想着让温珩看到阮玉和别的男子卿卿我我,这样温珩自然就会对阮玉失去兴趣。

可姜羽又怎知温珩对阮玉的执念并非一时兴趣,又哪里能想到温珩随口就把她卖了。

话说至此姜羽也知狡辩无用,便楚楚不安的轻咬嘴唇,解释道:“表姐,我只是担心你。

我瞧见你与一个眼生的男子进了巷子担心你会有危险,恰好遇见了温将军,我想着他既是表姐的义兄自然会保护表姐的。”

姜羽一边解释着一边咬重了“义兄”两个字,也是想提醒阮玉记得他们兄妹的身份。

阮玉可不吃她这套,呵笑道:“你既是担心怎么不跟上来瞧瞧,万一我真遇到坏人了呢?”

姜羽眼珠骨碌碌乱转,支吾道:“可……可我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只怕到时候反会拖表姐的后腿。”

姜羽抓住阮玉的手腕,娇声道:“表姐,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担心而已。”

阮玉淡漠的掰开姜羽的手,一字一顿冷冷的道:“你很聪明,但也不要将别人当作傻子。

你喜欢什么尽管去争便是,可我不喜欢被人当作垫脚石,这是第一次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

阮玉要做的事有很多,不想在这种事上花费心力,姜羽是个不安分的主,敲打一下免得她将主意打在自己身上。

姜羽抿了抿唇,突然鼓起勇气唤住了阮玉,“表姐。”

阮玉顿足,便听姜羽在她身后问道:“表姐真的不喜欢温将军吗?”

阮玉瞳孔微缩,她敛下眸子,薄唇轻启淡漠道:“不喜欢。”

姜羽唇角扬了起来,索性也袒露了心声,“可我喜欢,自第一次见到温将军我便心生爱慕之意。

既然表姐不喜欢,那我可就要努力争取了!”

即便阮玉喜欢她也不会放弃,但能少一个对手总归是好的。

“随便你。”一提到温珩阮玉心里便有些乱,她不欲再想拂袖而去。

她有些想不明白,前世姜羽明明做了苏临的侧妃,这一世怎么就喜欢上温珩了。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后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连带着也改变了每个人决定?

阮玉低头垂眸,险些撞在一人身上。

“子安?你怎么来了?”

应途垂头看她,“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阮玉晃晃头,“没什么,一些琐事而已。”

应途也没多问,开口问道:“我来是想问你件事,我有两个朋友也想入股跟咱们做生意,他们找了我好几次,我这实在不好推脱了就来问问你。”

阮玉拧眉想了想,开口问道:“这两人靠谱吗?”

“靠谱靠谱,和我一样!”应途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证道。

阮玉挑了下眉,这么一听就不靠谱。

“店铺就那么大,用不了太多花销也挣不了太多银子,添人入股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哦,这样啊。”应途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觉得人多做生意更有意思,但他更听阮玉的话。

阮玉看出他的失落,摇头笑笑,“不过……”

应途眼睛一亮,便听阮玉开口道:“不过日后还会有一桩大生意,届时若他们还有兴趣就也可以入股。”

“好好,那我就这么回他们。”应途顿时神采飞扬起来,“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家中幺子,家里不给予厚望全当个摆件养着,可但凡是个男儿谁愿意如此。

就算不能建功立业,但能自给自足日后与老头子干仗也理直气壮不是。”

阮玉笑着颔首,不过还是提醒道:“不过这件事先不要对外声张,免得被人盯了去。”

“你放心这个我明白。”

应途姓兴高采烈的离开,准备讹他们请自己吃顿大餐,却突然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阮璃吓了一跳。

“三小姐?”应途拍着狂跳的心口,得亏这是白天,要是晚上突然窜出这么个人影来他一脚就踹上去了。

阮璃这段时间清瘦了不少,瘦瘦弱弱的一小只瞧着格外引人怜惜。

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看着应途,眼中藏着无尽的少女心思。

应途凝眸望着,终是有所感触,蹙眉开口问道:“三小姐,你……迷眼了?”

阮璃眼中噙着水雾,她咬了咬嘴唇还是鼓足勇气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呈送至应途面前。

“应大哥,这是给你的。”阮璃羞红了脸,垂着眼不敢看应途。

应途看了看阮璃手中的香囊,又看了看面若粉霞的阮璃,饶是他神经大条也能看明白眼前的情况。

阮璃羞赧不已,若换作以前这件事是她如何也不敢做的,可自从清心庵一事后她开始患得患失,整日胡思乱想。

母亲只知劝她心安,可她如何安稳得了,所以她宁愿自己奋手一搏。

忠勇伯府还未曾给应途相看亲事,他们两个又有着自小的情意,万一应途被她感动了呢?

“应大哥,我……我自小便仰慕你,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你能收下。”

应途收起眼中原本的不耐,正色望着阮璃,想了想开口道:“多谢三小姐一番心意,但我是个粗人戴不来香囊,三小姐送我这个简直是暴殄天物。”

应途小时候虽嫌阮璃烦,可在这种事上他还是顾虑着女孩子的颜面。

阮璃手一紧,声音哽咽着道:“应大哥你听我说,清心庵的事就是一个误会,那贼人并没有得逞,我……我是清清白白的。”

阮璃生怕应途误解自己,忍着羞赧解释着。

“三小姐,我只是一个外人,这种事你无需对我说的。”应途淡声开口。

望着应途清明的眼神,阮璃的少女心在这一瞬间碎裂成无数片。

原来他根本就不在意,这比误会嫌弃更让她难以接受,有什么比心上人的漠视更让人心痛的。

阮璃眼中的水雾众是化作眼泪流了下来,应途还没面对过这种事一时手足无措,只想赶紧逃开,“多谢三小姐厚爱,算我不识抬举了,那个……我先走了啊!”

“是不是因为大姐姐,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喜欢我!”阮璃攥着拳,终于将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应途停下脚步,皱眉道:“这是你我的事,与阮妹妹有什么关系?”看书溂

“阮妹妹阮妹妹!明明我们自小一处长大,为什么你称呼她就是阮妹妹,对我就只唤三小姐?”

应途的拒绝成了压倒阮璃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眼中都是狠戾,咬牙切齿的道:“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为什么你每次看见我眼里都只有嫌弃!

一定是大姐姐与你说了我的坏话,是不是!”

“她从来没有说过你的不是!”见阮璃攀咬阮玉应途有些不高兴了,“反而你自小便欺负她,告一些子虚乌有的状来冤枉她。

现如今明明是我拒绝了你,你为什么非要扯到她身上?”

应途只觉阮璃莫名奇妙,殊不知他这的举动反是更加刺激到了阮璃,“方才我与你说了那么多你都无动于衷,现下我不过说了她几句你就受不了了?还说不是因为她!”

“真是不可理喻。”应途见与她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干脆转身走了不再理会。

阮璃站在原地大颗大颗的落着泪,她抬起袖子狠狠拭了一把脸上的泪,眸光怨毒。

她面沉如水的回到院子,一个人枯坐许久,直至黄昏夜暗,阮璃才开口将婢女碧柳唤了进来。

“碧柳,你为我做件事。”

碧柳走上前附耳过去,瞳孔却是狠狠一缩,“小姐……这,这……”

阮璃抬眸冷冷看着她,昏暗的屋子显得阮璃脸色更加阴郁,令人莫名胆颤,“她若不死,便是你死,你自己选吧!”

碧柳身体战栗不已,在阮璃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逼迫下,终还是认命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