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伟刚愎自用,就连大当家的都完全不给面子,完全一副天下地上,为我独尊的样子。”于六一边看着几近收尾的战斗,一边慢慢的说道,“更何况他自称郑经之后,更加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所以他死了,反而了却了他的心病。”
赵鑫听完了整个人都不好了,问道:“你到了这里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专心的打听他们的事啊?”
“当然不是,如果只是打探这些,怎么可能会挑起今天的争斗呢。”于六看到所有人都住手了,笑了笑说道:“你看,这些人冷静下来了,都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杀自己人?一般而言这个时候他们会质问陌生人。看好了。”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挑拨离间?到底居心何在?”
“哎呦,熊大哥,你看这话说的让兄弟很伤心呐。你不是要投靠朝廷的嘛,怎么现在又要变卦吗?”于六有些委屈,还有点失望。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投靠朝廷!!”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借着到处的火光仔细的看看,“原来是你这个死太监在这里作怪?”
于六脸色一变,说道:“熊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吗?你这个死……”熊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于六外原地消失了,在出现时已经到了自己眼前,还没有等熊磊把刀举起来的时候,于六得拳头就已经到了。
“嘣”得一声响,熊磊的脸被于六的拳头打中,而他的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直接飞了出去有三尺的距离。于六刚要跟上去,却听到旁边有人说话了。
“于公公算了吧,我三哥是粗人,您也不要太过跟他一般见识,给我一个薄面,饶了他如何?”
“李华,事情既然闹到这步田地,留着他们也没有太大太多意义了。干脆兄弟帮你解决了后顾之忧如何?”于六头都没有,脚步没有停,来到熊磊面前,直接就是一顿胖揍,打的熊磊嗷嗷直叫。
李华慢慢悠悠的走过来说道:“于公公再打下去真的会死人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哟出生入死十几年的哥哥,打几下算了。”
于六本来已把熊磊打的没有人形了,但是熊磊却一直都是清醒的,没有晕过去。就这一点熊磊心里就已经没有报复的想法。
于六轻轻一推,熊磊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不能不给你面子。不过你我顺好的事,你可要快点。”
“我知道,毕竟这件事做成了对我,对整个城都有好处。”
“那我就先撤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主要的是把你两个哥哥弄好了,不要让他们有什么怨气,不然以后的合作就不会很顺利了。”
“姓蒋的呢?马上让他去杀了那个阉货!!”
李华和老二看看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熊磊,都叹口气没有理他。
“你们什么意思?这么点事情都不做了吗?”
“他死了。”李华淡淡的说道。
熊磊愣了一下,问道:“蒋成伟死了?被谁杀了?他怎么会被人杀了?除了你谁还能杀……”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问的很愚蠢。“那个阉货?怎么可能?”
“一击致命。”李华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即便蒋成伟再怎么大意轻敌,没有人可以轻易杀了他。可是事实是,蒋成伟被刀贯穿了脖子,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即便是你也不可能做到,对吗?”老二不由的问道。
“生死相搏,我自然胜出。但是做不到一击毙命,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李华看着于六消失的方向,感慨道,“十几天的逃亡,身上受伤无数,他是如何保存体力的?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老二皱了下眉头,说道:“你是想知道于六是怎么做到的所以才答应与他合作的。”
李华叹口气,说道:“不完全是,另外的原因就是我还想活下去。”
赵鑫看着于六整理着裤子回来了,“喂,你这个人也是够奇怪的,在里面有茅房不用,非要出来解决,你还怕他们偷袭你啊?”
“闭嘴。什么都不懂。”于六凑到赵鑫跟前轻声说道,“你没有试过就不会知道在悬崖边上来个大的什么感觉。”
赵鑫差点被于六的话给整吐了。“那个我们现在去哪里?回松江还是怎么着?”
于六整理完裤子,又把大褂上的土拍了拍,说道:“整件事调查得差不多了,真正要刺杀王爷的人还远逃在海外,现在先带着部分人员回去交差。其他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赵鑫本来听着很糊涂,但是很快他有反应过来,什么远逃海外,他根本就是给自己找借口发展海运。只是为什么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呢?
不过也来不及他多想,已经有一队人出现在前面了。赵鑫等人先是一惊,等到近处看清楚后,才发现是穿着兵服的人。所有人又放松了戒备。
“准备战斗。”于六突然轻声说道。
啥?战斗?跟谁打?官兵吗?开玩笑的吧?
所有人在看向于六时,他已经骑着马迎了上去。不是要打架了吗,他自己一个去干吗?
“在下于六,敢问是领队将军是哪一位?”于六先抱拳问道。
领队人看到于六主动过来好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果然是于公公,前段时间九王爷亲自下达命令让台湾的兵马全境寻找您。现在可算是找到您了。”
于六笑道:“真是辛苦了各位了,居然找了我十几天。但是现在事情基本完美解决了,剩下的只有请将军把我们送到对岸就可以了。”
那将军听了笑道:“公公果然厉害。只是‘基本完美’是什么意思?本将军听的不是很清楚。”
“简单的说就是来时船找不到了,回不去。要是能够回去复命,那就是‘完美的’。”于六笑道。
那将军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是这样啊,可能公公永远无法完美的解决了,因为您已经无法回到对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