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级仅次于无暇级的优秀级筑基?
确实是很少有。
王丹辰微微一笑,问:“贵宗身为四大仙宗之一,必有不少弟子修成优秀级筑基吧?”
一旁的布谦立刻傲然地道:“那是!我们内门的十大真传弟子,均是优秀级筑基,还有两位无暇筑基呢!”
王丹辰轻轻点头:“贵宗果然厉害。”
见他脸上没有半点羡慕之色,一旁的胡海眼中便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
布谦则毫无心机地直接问:“不知陈天师是否方便透露你是何等筑基?师兄与我,虽然不是优秀级筑基,当不成真传弟子,但也是稍差一点点的优良级筑基,在这里做个几年,完成了宗门任务之后,就可以回山门静修了!”
听出布谦语气中的骄傲,王丹辰眼睛一眨,微笑依旧,声音也轻轻的:“在下侥幸,获得某位师门前辈的遗泽,修得无暇级筑基。”
胡海与布谦顿时一怔:“……”
你妹的,比装备已经比不过了,没想到比狠,也依然比不过……。
数息后,胡海才反应过来,顿时惊觉失态,而后掩饰性地笑笑:“原来陈天师如此厉害!在下真是佩服!”
笑归笑,但那笑脸真是比较勉强。
王丹辰忙道:“不敢不敢,在下也只是侥幸投了个好胎罢了!”
这时,他们刚好来到了丙一等乙三小院的门口。
脸儿还有些发烧的胡海忙尴笑着停下脚步,指点着王丹辰以令牌解开小院的防御阵法,打开了院门。
嗯,内里还算开阔,有几百平方米,虽然比原主的小院小了一倍,但毕竟这里是客栈。
东边墙角有一株遮阴的百年大树,华盖之下,设了古朴的石桌石凳,不失雅趣。
门上的灵气浓度表,显示已达到筑基期。
院子以坚硬的某种石头铺地,方便独自演武。
主屋有宽敞的会客厅和主卧室,两边还有浴室、偏厢房和下人屋。
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听到动静,一名青衣春喜便迅速从右侧的西厢房里小跑出来,在他们面前停下,恭敬地垂眼:“小的春喜,见过各位贵客,欢迎贵客前来入住。贵客有任何要求,均可以随时差遗小的去办。”
这名字倒是有趣。
王丹辰满意了,朝他点点头:“我带了两位贵宗的朋友来小坐,你且去上茶。”
而后,他再笑着朝胡海与布谦两人伸手:“两位道友,请里面坐。”
见他丝毫没有因为无暇筑基而高人一等的傲气,胡海与布谦再度对视一眼,脸色好看了不少,纷纷还礼:“不敢,陈兄请!”
待他们在雅致的会客厅落座,稍候几息,春喜便机灵地端来灵气十足的热茶水。
坐在客座上的布谦接过,目光微转,再神秘地笑笑:“陈天师,试试我们这里的灵茶水吧?”
坐在主位上的王丹辰眨眨眼,端起茶水一饮,咦,满嘴甘甜,还有一丝淡淡的自然香,其中的清气比自己药园里的三阶灵泉眼还要浓郁一些,便坦然而赞:“这茶水清洌,入口香而有回甘,好茶!”
胡海的方脸上顿时现出些微的自得:“本宗有4阶以上的灵泉共7眼,此处便有一眼。当初,本宗便是先依着这一汪4阶灵泉而建的天骄阁,而后才逐渐扩展成青原坊市。这里的每个宅院,其井水皆是由此灵泉里引出来的甘泉分流而来。”
王丹辰顿时做惊讶并羡慕状:“此处竟有4阶灵泉?听说贵宗山门内也仅有2眼6阶,5眼5阶……贵宗居然将此地划作公开坊市,真是财大气粗!”
财大气粗的是你们正一派吧?一个小小的筑基弟子,都敢穿着三件灵宝装备满天下跑!
胡海与布谦暗中腹诽,不过心里多少因为王丹辰这句奉承的话而舒服了许多,些许的酸涩也淡化了不少。
虽然人家有较多的高阶后天灵器,但人家宗门里没有这么多的灵泉!
嗯,心理上更加平衡了。
于是师兄弟俩相视一笑,胡海便做谦虚状:“还好了,我们长青宗就是专门种植灵植和蕴养灵泉灵气了的,在这方面的功夫就下得深一些。若是比起战斗,可远不如其他三宗。”
是吗?
未必。
没有几分自保的本事,你们长青宗怕是早被其他三宗蚕食了,岂能稳稳立在这里,并列四大仙宗?
王丹辰心里暗想,表面上依然竖起大拇指:“胡兄太谦虚了,贵派在我们那里可是声色远扬啊,缠斗的神通绝对是一流的。”
哪怕明知王丹辰是在奉承,胡海与布谦的心情依然很好。
被这么一位有钱的宗门修士如此奉承,感觉可比被其他附属宗派的弟子奉承,要好很多,很爽啊!
他俩的笑容也更加自然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钟阳的声音:“七巧灵蛇宗钟阳,前来拜见乙三小院的主人,不知是否方便?”
这个钟阳倒是很主动啊!
见胡海与布谦均笑吟吟地看向自己,王丹辰目光微转,笑道:“这个钟阳怕不是想见我,而是想见胡兄。”
胡海的方脸上现出几分受用,笑容更自然,却是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矜持地道:“陈天师忒谦了!不过我与师弟现在是陈天师的客人,见与不见,客随主便。”
果然颇有些大宗弟子的风范,不会喧宾夺主。
王丹辰便笑着令虎意去迎客。
很快,虎意引着钟阳和另一位面容清瘦而眼睛相当清亮的青年人走进会客花厅。
双方互相见礼后,王丹辰便知道,这个青年人就是胡海先前提起的霍泉。
灵力确实很凝实。
双方再次落座,等春喜迅速送上待客的灵茶水而退,钟阳便略有些卑躬地向胡海与布谦作揖:“胡道友,布道友,在下贸然而来,是对适才那位陆青城陆公子所言委实疑惑,故特来求教,请两位多多包涵。”
陪座上的胡海马上如春风一般微笑起来:“钟道友太客气了,两位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来,吾与师弟知无不言。”
钟阳松了口气,身体微向前倾,郑重地问:“据在下所知,千丹真君的住所,离此处至少要一个月的飞舟距离。若真是他的亲重孙,岂会只带两个金丹期的傀儡护卫就跑这么远?而且,坊间传闻,多宝前辈极护短,邪魔为何要抓他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