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玦这么简单的发现,那就说明这个人的灵魂力肯定比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于是玦直接就顺着这道灵魂力的来源反追踪过去了。
“唔。”玦突然一笑:“是段宪指使的,他好像要暗杀我们呢。”
阿善也是一笑道:“能被发现的暗杀已经不是暗杀了,明暗交互,攻守反转,只在一瞬之间。”
银雪皱了皱眉道:“只会依赖父亲的纨绔子弟而已,明明这几座城都在军部的控制之下,他不去军部寻找消息,却派人用灵魂力探查,是生怕我们不知道吗?”
“他只是忽略了我而已。”玦一耸肩:“难道不是你们都没发现,只有我自己发现了吗?而且这道灵魂力也是老道,找到我们之后直接就缩回去了,没有一直锁定我们,应该是段宪叫来了什么厉害的帮手,对他过于自信了。”
银雪森然一笑:“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还敢暗杀我,胆子真是不小呢,这次我非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别急。”玦晃了晃手指:“他们好像没发现我在监视他们,那就让我看看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吧,到时候我们也选个僻静之地当做他的埋骨地。”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玦轻笑道:“当然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就当做平常的样子就好了。”
此时已经天近黄昏,但是女孩子们的心情丝毫不受逐渐黑暗的天色影响,真就跟玦说的一样四处乱逛,看见想买什么直接就买下来,就好像忘了还有一场暗杀在等待着她们。
几近灯火阑珊的时候三个女孩子才依依不舍的说要找个地方住下。
不过在找了个挺大的酒店之后,玦却只点了一大桌子菜,丝毫不提住下的事情,我觉得应该是今晚暗杀就要开始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提起这暗杀我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想笑,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玦觉得段宪的暗杀计划漏洞百出,并且对我们过于轻视,所以连戏都不愿意认真演了,刚刚才说完要找个住处,现在来到地方却不说,这不就是说明他们打算在今晚嘛,而且还肯定会在饭菜上做文章。
坐在酒店的二楼包厢里,玦一摊手道:“呐,他们觉得自己粗陋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哈哈哈!”银雪笑到:“殊不知他们一直在玦姐姐监视之下。”
“他们打算在酒里下毒。”玦眨眨眼睛看着我:“迷药,然后把我们扔到河里喂鱼。”
银雪笑的更开心了:“可是他们不知道连河里的鱼都是我们这一方的。”
“原本段宪还想直接下毒药的,不过在那个用灵魂力锁定我们的人的建议下改成迷药了,毕竟这是闹市,而且银雪身份特殊,如果银雪身上绑着灵魂印,事成之后他们也都得死。”
银雪不屑的说的:“段宪连灵魂印都不知道,那也就是说他爹只不过是是普通的小参谋,一个普通的小参谋的儿子也敢这么嚣张,要是敢对我不利,我直接诛杀他全家都没问题。”
玦则笑吟吟的道:“终究是不值,而且我们还是不要把身份暴露的好。”
“灵魂印是什么?”
“哦?”银雪歪着头看了我一眼:“原来棱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灵魂印吗?”
“额,以前没听说过。”
“灵魂印其实就是一种可以让人投鼠忌器的东西,它没有实际的用处,打个比方,就比如我要死了,灵魂印也不能救我的命,就只能在我死了之后让我的家人知道,然后给我报仇,就这种用处。”
“那倒也是蛮有用的。”
“也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银雪无奈的一摊手:“真要是有用,我还能被拉去喂鱼吗?”
“哈哈哈,一提到喂鱼我就想笑,真是一出好戏呢?”阿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们就让他们葬身鱼腹吧。”
“那当然!”银雪嘴角一翘:“他们自己选的埋骨地,怎么着也得满足他们的最后要求吧。”
我摇了摇头,明明就是一场严肃的暗杀,为什么就一直感觉像一场闹剧呢。
很快,酒菜被端了上来,哪怕明知道他们刚开始不会下毒,玦还是要挨个闻一遍,并简单的试一下特征,觉得真没毒的时候才下口。
“我以前可是整天与药作伴呢。”玦叹了口气道:“一丁点异味我都能闻到,可惜我见不到奶奶了。”
“唉,喝酒,喝酒吧。”
好了,原本情绪低落的除了玲儿又多了个玦,阿善从不多话,而我也不怎么说话,就剩了一个银雪,酒桌上感觉闷闷的。
“唔,一会儿你们是装晕还是真晕?”玦提着已经快喝完的第一壶酒说道:“如果不想真的晕过去,就尽量演的想一点,当然,就是穿帮了也没关系,当场跟他撕破脸皮就是了。”
玦都这么说了,当然就没人想错过好戏,一概决定装晕。
“那好吧。”玦点点头道:“那就趁现在多吃点菜,免得一会儿再饿了,点了这么大一桌子呢,虽不用我们付钱,但是总归不好浪费粮食。”
吃吃喝喝,一顿风卷残云之后,玦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一起趴倒在了桌子上,静待着接下来的计划。
“笃笃笃。”门被敲响,而我们没有任何回应,接着,门外之人再次敲门,我们依旧没人回应,然后门就直接被推开了。
“哈哈哈,终于……这把枪是我的了。”段宪嚣张的笑着在我面前逗留了一会,又转向了玦:“还有意外之喜,这么美的女孩可是天下难寻,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也不及她万分之一,而且还是个雏,等下一定要找个机会享受享受。”
我则在心头冷笑,段宪不仅对我的寒冰摄魂枪有想法,而且还胆敢要染指玦,简直是罪无可恕!
“还有这个。”段宪的声音突然变冷:“还敢羞辱我,等下我就让你受到十倍之羞辱!让你后悔与我做对!”
“最后这两个,一个没姿色,一个没见过,把他们先喂了。”
转了一圈,段宪又来到玦的面前,看着玦的侧脸几近沉迷:“真美啊,可惜不能让你清醒着见识本将军的雄风。”
“公子,事不宜迟,我们该走了。”
听见这个声音,被打扰的段宪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是并不敢抵抗这个声音的主人:“行,派人把这两名女子放我马车上,剩余这三个随便扔个马车就好了。”
“是。”
见他这么听话,段宪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看了看一直在我手里的寒冰摄魂枪,忍不住上手抚摸一下,可是还没摸到,一道快到几乎看不见的蛇影便咬在了段宪手上,当即把他整个胳膊都冻了起来。
那种冰寒彻骨透心的感觉让他瞬间倒在地上弓起身子:“啊!”
段宪忍不住大叫,可是他旁边的人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只能呜呜的叫喊:“公子忍住,切莫引来众人,我马上帮你驱寒。”
段宪的眼角闪烁着泪光,他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要大叫出来,可是他的意志力还是难以和身体本能相抗衡,只能用力咬在了捂着他的嘴的手上,鲜血直流,引来数声闷哼。
我还听见银雪似乎忍不住偷笑两声,可是他们的注意力现在根本不在我们这里,而且也被段宪的声音盖下去了。
这时楼上又来了几个人,惊诧的看着这里的情况。
“把他们先带到预订地点去。”那名男子因为手掌的疼痛以及源力的消耗已经满头大汗,可是段宪手上的寒冰却没有一丁点融化的迹象。
“是!”几个人下意识行了个军礼,然后马上意识到不对,接着把我们抬起来就走。
接着,我又听见里面的声音:“公子,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将右臂斩下了。”
我们五个被这些士兵放在了一个马车里,然后便迅速驾车出城去了,城门处甚至没有任何拦截。
玦用灵魂力在马车内布下一道屏障,隔绝视听,然后又在马车帘子处放了一副挂画,这样他们看也是看到我们昏倒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一出好戏了。”玦轻笑着说出残忍的话语:“等他忍受着断臂之痛来掀开帘子,看着我们都清醒看着他,并且告诉他这都是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之后,他的脸色应该会很好看吧。”
“他这是自作自受!”银雪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很生气:“还想羞辱我,等他再来的时候,我不给他割下来我就不叫林银雪!”
玲儿则往角落里一缩画起了圈圈:“没姿色,先喂鱼……”
阿善则笑吟吟的道:“好啊银雪,等会儿我帮你按住他啊。”
我一捂脸:“你们都太残暴了吧,他现在已经受到非人的折磨了,断臂也救不了他,除非封姐来,不然他就是必死无疑。”
玦阴恻恻的道:“任何敢对棱天不利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