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芷探听消息回来,容安便没背着甘草和木香。
白芷道:“况老夫人把大老爷二老爷还有两位夫人都叫到了一起,商议怎么撮合小姐和况四郎。”
木香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眼眶都有些泛红。
甘草干脆直接开骂:“这都什么不要脸的人呐!”打探机密消息她虽然不及白芷,来了这么久却也把府里摸了个透。
况四郎是什么人?
那是况二夫人的嫡次子,据说容貌和死去的老侯爷颇为相似,因此极受宠,那就是况老夫人的眼珠子。
早几年,况老夫人还大放厥词,说她的宝贝孙子将来是要尚主的。
在某次宫宴上,被景阳长公主教训了一番,才不敢再提了。
若况四郎是个拿得出手的,她这般敝帚自珍倒也罢了,偏况四郎被他们宠坏了,不求上进,整日和那些二世祖一起斗鸡走狗。
还特别喜欢在内帷厮混,前年况大夫人的两个侄女过来做客,他就唐突了人家,差点闹出人命。
虽说后来事情遮掩了过去,但差不多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所以况四郎的亲事就成了个老大难。
甘草竹筒倒豆般把自己知道的这些都说出来,忽的一拍脑袋:“这事儿早就有迹可循了!
“前儿三小姐约小姐放风筝还特意说风筝是况四郎找来的。
“给小姐送几本歪书也是况四郎寻的!
“我的天!这地方真不能住了!一家子全都是脏心烂肺的,难怪太太那么多年都不与娘家亲近!”
说着便要拉着木香收拾行李。
容安淡淡说道:“不在这儿住着,我能去哪儿?回南边去?他们会放我走?
“闹开了,他们若不管不顾撕破脸,吃亏的是谁?”
他自然能全身而退,但况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他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但凡流出去点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褚小姐冰清玉洁的名声,岂能被这样恶心的人玷辱?
木香急得直掉眼泪,“那该怎么办?难道要任由他们摆布?”
“那怎么成?”容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这就怪不得他施展手段了!
甘草木香都用急切的目光望着他。
容安慢条斯理吃了一块点心,“这样的人自有天收。”天不收?他收!
甘草木香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见他只是一派淡然,只得去找张氏商议。
这边容安直接给白芷下了命令,让她找人去办事。
张氏急匆匆赶来时,容安正在吃饭,连吃了三碗饭,所有的菜也都吃干净才放下碗。
张氏急切说道:“小姐,咱们外头还有好几处宅子呢,不行就先搬出去。也好过在这里住着由人摆布。”
容安淡淡说道:“妈妈也说糊涂话了,住到外头不更给了人机会?人家还能不露半点破绽。”
张氏满面愁容,是啊,他们若是找几个街头混混,不管闯没闯进宅子里,几句胡言乱语,就足以败坏小姐名声了。
还不用本人出面,转几道手,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查都没法查。
“那可怎么办啊!”张氏也要掉眼泪了。
甘草急得跺脚:“妈妈,找您来是给我们做主心骨儿的,您怎么也这样!”